,牛氏若再是給牛浩求半點情,鄧芸跟她的母女之情都會淡了去,便是這樣何義揚說的那些打臉的話都讓鄧芸對牛氏有了微詞。
鄧芸一字一句的道:“娘,你以後還是少進宮裡。”
牛氏哭著點頭,又忍不住問道:“娘娘,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鄧芸哭道:“牛浩惹出這樣大的事,得罪了李王府,還牽扯到兩國外交,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怎麼做?”
她幸虧牢記著鄧鏡在囑咐,後宮千萬不可參政。
剛才她若是冒失的去了宣政殿,那就等於是參政。何義揚定會當著李雲青、董騰的面狠狠的羞辱她,甚至要降她的品級。
這時,她想起來後怕的打了個寒顫。
牛氏嚇得失魂落魄,道:“娘娘,陛下會不會懲罰你?娘娘,你可是後宮之首,太子的生母,陛下懲罰你,也就是打太子的臉。”
“你別再說了。”鄧芸搖頭,眼淚雨水嘩嘩的往下落,道:“我如今只求陛下不要遷怒於慎郎、安郎。”
“我的娘娘,我的太子、安皇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牛氏心一陣絞痛,恨不得扇自己的臉。
鄧芸有氣無力的道:“你明個就回河北道,莫讓那邊的人纏上。”
牛氏走後,鄧芸把頭蒙在被子裡痛哭,這是為她自己的蠢,為兩個兒子,也為妮摩拉公主母子。
無論何義揚困不困氣不氣,宣政殿的早朝依然按時進行。
年青的皇帝坐上龍椅,接受著文武百官的朝拜,而後開始詢問六部及各個城府有無事情。
妮摩拉公主服毒自盡的案子因著夜晚一直下大雨還伴著雷聲,知道的官員極少。
刑部的官員在等待大理寺的查案結果,不敢輕易的把此事在朝堂上曝光。
幾個已經告老返鄉的官員批評朝廷任命馬蘭為女官,然而同樣是免職數年官聲極好的前任湖南道都督郝業,卻是用了兩千多字的奏摺稱讚了此事。
將近一個半時辰的早朝,沒有人官員提到妮摩拉公主自盡的事情。
早朝散去,有官員為了拍馬屁,特意留下來提醒皇帝,三天後沐休,皇后將在長安近郊舉行本朝的女子馬球比賽。
何義揚邪笑一聲,揮袖離去,幾個官員揣測不了他的態度是否高興。
“李郡公,請留步。”林海快步走向前去,攔住了跟狄玉傑邊走邊談論國事的李雲霄。
林海向二人鞠躬行禮,而後恭敬的道:“陛下請您到御書房。”
李雲霄從御書房出來之後,吐了一口濁氣,卻見到臺階下面站著何義珏的貼身太監,顯然為了他已在此等候多時。
“霄哥哥!”何義珏一頭撲到李雲霄的懷裡,表情氣惱不已,道:“該死的牛浩竟然冒充你。”
李雲霄抱著何義珏,柔聲道:“牛浩做的醜事已經敗露。陛下說會給我一個交待,牛浩不會有好下場。”
他與何義珏即將大婚,在這期間出了牛浩的事,真是隔應之極。
“我若是早些與你大婚就好了。”何義珏一臉糾結,秀美的眉毛緊蹙,快要哭了。
“太上皇、太后、陛下可捨不得你早嫁給我。”李雲霄微笑,道:“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我妹夫當時數著日子娶我妹妹的心情。”
“你急了?”何義珏菀爾。
李雲霄反問道:“你看哪個準新郎官不急?除非這個準新郎官不喜歡新娘。”
何義珏垂首,低語道:“那你喜歡我嗎?”
李雲霄伸手撫摸何義珏的頭髮,笑道:“我足足等了你六年,你還問我這樣的傻話。”
何義珏目光崇拜,撒嬌道:“好嗎,人家就傻了。誰像你這麼聰明無敵,頭次去北地草原就立下顯赫戰功。”
紙捂不住火。驛館被封,御林軍、大理寺的官員進進出出,妮摩拉公主的死訊傳了出去。
牛浩冒充李雲霄騙了妮摩拉公主清白,並讓她懷孕知道真相後羞憤服毒自盡的事,被有心人打聽出來。
牛浩只是皇商牛族的一個嫡子,連個功名都沒有,竟然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
他依仗的不就是牛族是鄧芸的母族。
那些仰慕妮摩拉公主的才子俊傑,都是有了功名,背後有著權勢的家族,聽到連見一面都極難的妮摩拉公主如此悲慘的死在牛浩的手裡,為此悲愴,心裡還有很大的不平衡。
一夜之間,御書房就有了幾十封彈劾牛族,含沙射影譏諷鄧芸,為李雲霄打抱平不,為從三品女官妮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