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焦急的道:“哥哥,你快帶我去見爺爺。”
“奶奶、娘,我們先行一步。”李雲青抱起李晶晶出了院子。
望蓮提著小籃子緊緊跟上。望月未接到李晶晶的命令,原自呆在李家。
院子外面竟是站著四個穿著玄袍風塵僕僕的青年男子及六匹黑馬。
四人跪下便恭敬的道:“吾等見過小姐。”
“快走。”李晶晶手指著望蓮,不容置疑的道:“她是我的藥徒,帶上她。”
三名青年男子分別將兄妹倆及望蓮扶上黑馬,而後上馬揚鞭奔出曲家村。
李去病哭得跑出來扶著悲痛不已曲氏,道:“娘,咱們去村口等著觀裡的馬車。”
賀氏快步跑去臥室,見李雲霄已醒來懂事的下地穿好褲子,趕緊給他穿了衣服,抱著他就去了院子。
她特意跟望月囑咐道:“明個無論誰來問,你都說我孃家有事,夜裡派人來請,我們都去了潭州,不知道幾天才回來。”
李家建在土坡上面,跟左右鄰居都隔著十幾丈。黑夜鄰居只能聽到馬蹄聲經過,聽不清李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望月點頭。
李立恭敬的請著李家人出來,守在院外的青年男子跪下向李家人磕頭行禮。
兩男牽了馬護著李家人走到了黑呼呼的村口。
曲氏哭得傷心欲絕,李雲霄只有五歲嚇哭了倒罷了,李去病都十一歲也跟著六神無主嗚嗚的哭不懂得安慰曲氏。
唯有賀氏臉上掛著淚,卻是不曾哭出聲來。
兩男見賀氏沉穩淡定,不由得心裡更加尊敬。
賀氏輕聲道:“娘,我們年前給爹送去八粒保命丸,他的性命肯定能保住。”
曲氏語無倫次道:“誰知道你爹會不會傻的像你姐夫那樣把保命丸分給別人?”
賀氏搖頭道:“爹不會的。”
曲氏望著漆黑的夜,哭道:“觀主叫我們全家都去,這是讓我們見你爹最後一面。我這是做了什麼孽,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把你爹等回來,竟是帶著兒孫去給他送終。”
賀氏勸道:“娘,你莫往壞裡想,上回我姐夫傷得那麼重,都被晶妹子救活治好了。晶妹已去了觀裡,一定能救回我爹的命,把我爹治好。”
曲氏喃喃道:“我的晶妹子救了那麼多人,老天爺一定要保佑她這回救了她的親爺爺。”
過了一刻鐘,一輛馬車天涯逃亡般狂奔而來停至,趕車的人是曲雨的夫君望楓道長。
賀氏用盡全力扶著悲痛的邁不動腿的曲氏上了馬車,安慰道:“娘,莫哭,我們一會兒就能見到爹。”
李去病抱著李雲霄盤腿坐在馬車角落,為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爹淚水嘩嘩的落。
李立在馬車車窗外沉聲道:“請老夫人、大夫人、兩位少爺坐穩了。”
賀氏高聲道:“你叫望楓道長疾速趕車。我們不怕顛簸。”
且說三位玄袍青年騎著馬帶著李雲青兄妹及望蓮在黑暗裡一路賓士,兩刻鐘便到了太清觀的後山樹林。
他們將馬交給了早在樹林裡迎候的是兩個中年武道人。
李雲青揹著李晶晶穿過幽深寂靜的樹林,來到後山新建的一座二層竹樓。
整個竹樓燈火通明,樓前院子一片空闊的草地上坐著二十幾個穿著黑袍、黑袍身帶殺氣風塵僕僕臉色極為疲憊的漢子。
他們見到李雲青兄妹,全體起立肅然鞠躬行禮。
從竹樓一層的一間藥室傳出出幾個男子操著南北口音爭吵聲,其中一個老者的聲音李晶晶有些熟悉,竟是潭州書院的王大醫師。
太清觀觀主石通已派人去知會了廣明子。
廣明子與愁眉哭臉石通從一層的一間藥室裡風似的衝出來,焦急道:“李大藥師,你快來,病患就在那間屋裡。他們四個大醫師為用藥還是用針給病患續命吵翻了天,弄得我都無法安心製藥。”
“晶妹子,病患就是爺爺。”李雲青揹著李晶晶快步走進站滿人的藥室,把她放下。
李晶晶迅速掃了屋裡的十幾個人,床上躺的人應是便宜爺爺李炳,坐在床頭痛哭的是爹爹李老實。
那跪在床前低著頭看不清容貌的黑袍男子不知是誰。
另有王大醫師、一箇中年男道長、兩個穿著便服的老頭及他們的隨從醫徒。
黑袍男子扭頭望去,見李雲青帶來一個披頭散髮雪肌玉膚眼睛亮若星辰的女童,這便是他師父嫡親的孫女,一路被李立提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