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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心怯手抖扎錯發生事故。

一老一小話裡都帶著十足的自信,這讓李老實、李雲青的心裡燃起希望,可是一想到等會曲氏瞧到李炳這幅慘樣肯定會悲痛無比,心情更加的沉重。

王大醫師沉著冷靜下針,旁邊的三位大醫師怕影響他,各有心思卻是不再吭聲。

外面急匆匆進來一箇中年道士,稟報道:“觀主,李帳房的家人已到了外頭樹林。”

李老實沉聲道:“娘來了。”

黑袍男子這才站起身,道:“觀主,你隨我去迎我師母。”

李晶晶立刻道:“爹,王爺爺正在施針,不能被打擾。你與大哥去把奶奶、我娘都攔住了,讓她們到隔壁候著。爺爺醒了,我會叫她們。”

黑袍男子望了心智遠超於同齡孩子的李晶晶一眼,與石通跟著李老實爺子快步走出藥室。

他走到門口,便聽到李晶晶不容置疑的道:“我與王大醫師在這裡,你們都到外頭去吧。我爺爺醒了,再請你們給他把脈匯診。”

廣明子沒好氣道:“你們沒聽到李大藥師的話嗎,都出去!”

三大醫師沉著臉帶著醫徒出來了,王大醫師的醫徒也不情願的出了屋。廣明子離開前將門關上。

賀氏扶著曲氏,李去病揹著李雲霄,由觀裡的一名道士引著進了樹林,來到藥室前的院子。

在草地上盤腿歇息的二十幾人連忙起身恭敬行禮,“吾等見過老夫人、大夫人、二老爺、二少爺。”

之前李立已給他們說了如何稱呼李家人。

李家如今有三代人。

李炳是老老爺,曲氏是老夫人。

李老實是大老爺,賀氏是大夫人,李去病是二老爺。

李雲青是大少爺,李雲霄是二少爺,李晶晶是小姐。

賀氏看不清眾人容貌,但是能夠感覺到每個人都帶著極重的殺氣,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

曲氏悲痛之中哪顧得著琢磨,見著走過來的李老實父子,問道:“他人呢?”

李老實聲音悲沉,緩緩道:“娘,爹在藥室裡由王大醫師給扎針,晶妹子怕人多影響王大醫師,說等爹醒了,就請你過去看望爹。”

黑袍男子見到曲氏,跪地磕頭,含淚泣道:“何敬焱見過師母。師父身受重傷,從北地至此,一路昏迷,偶爾醒來說的喚得都是師母的名字,要急著回來與師母共渡仲秋節。”

賀氏一聽是男子姓何,名字與前不久來過潭州的勝郡王只差一字,立刻神經緊繃。

曲氏從未聽李炳說過收了徒弟,對何敬焱非常陌生,只是見他行此大禮,心裡多了幾分親近,絲毫不掩飾情緒失聲嗚嗚痛哭道:“我夫君在信裡說仲秋節必會回來。他受了重傷都記得此事。”

何敬焱泣不成聲,緩了一下,接著道:“我知道師母等了師父許多年,就一心急趕過來,可是師父病情惡化,我不得不在沿途尋了當地大醫師瞧看,這般直到昨日半夜才抵達潭州。”

“敬焱,你把我爹護送回來非常辛苦。快起來。”李老實伸手去扶。

何敬焱滿心愧疚,又是極為尊敬曲氏,不肯起來。

曲氏腦袋嗡嗡作響,哭得話都說不出來。

賀氏的命是李炳救的,能有如今安穩的幸福小日子是他所賜,又是公公又是大恩人,自是淚流滿面。

李去病只在兒時見過李炳,這麼多年早就忘記他長得什麼模樣,只從曲氏、賀氏、李老實嘴裡得知自個長得像他,又是他的嫡親兒子,有著割不斷的血緣關係,心裡擔心害怕他就這麼去了,嗚嗚的痛哭。

何敬焱哽咽道:“誰料今個白天下了幾個時辰的大雨,從潭州到觀裡的兩座橋被斷了,阻了馬車無法前行,又改了到了晚上才抵達觀裡。我請了湖南道當地的四個大醫師給師父匯診,現如今是王大醫師給師父扎銀針,師侄女晶娘在一旁守著。”

賀氏在曲氏耳邊道:“娘,敬焱將爹從幾千裡外的北地送回來,一路奔波,為爹請了許多大醫師診治,是咱們家的恩人。你快讓敬焱先起來。”

曲氏連忙雙手扶起何敬焱,感激道:“多謝你送我夫君回來。你受累了。”

何敬焱搖頭道:“師母說這樣的話,實是讓徒兒羞愧。”

李雲青上前兩步,臉上掛著淚珠,道:“何叔叔,這位是我娘,這位是我的小叔叔。這個細伢子是我的二弟李雲霄,他與剛才你見到的李晶晶是龍鳳胎。”

何敬焱趕緊向賀氏鞠躬行禮,望向李去病時,忍不住失聲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