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藥效極佳,患者用過無不誇讚。”
洪老三喃喃自語道:“鐵箭頭取掉了,我一點都不痛,也沒大出血,我這是做夢嗎?”
呂道明猛的揭開布簾,上前就擰了洪老三粗壯的右臂一下,粗聲道:“你做屁的夢。疼不疼?疼了就是真事!”
洪老三伸手揉揉右臂,仰天大笑數聲,喜悅的差點要下床,被醫徒攔住了,讓他必須躺夠三天。
眾位親兵聽到洪老三的笑聲,都跑進來探望。
何敬焱露出笑容,終於開口道:“你們有什麼疾病,這就都報給副將軍。明個我一併說給師侄女。”
李炳躺在床上微眯著眼睛,腦袋已經生出頭髮,臉上的肌膚已經全然轉變成暗紅色,猛看上去十分嚇人,可也比之前看著順眼些。
他自幼習武,身體底子非常好,已經五十三歲,比大舅子曲快手還要大一歲,以前都不顯老態。
此次他九死一生,迅速老了下來,吃了李晶晶制的補藥,又得到親人細緻的侍奉,無論心理還是身體都很快的恢復。
李雲霄剛跟賀氏背過書,進來瞧見曲氏給李炳喂秋梨膏,行了禮之後,得意的道:“爺爺,我妹妹可厲害了,今個又救了兩條人命。”
李炳剛才已經聽李雲青簡明扼要的說過了,仍是問道:“你妹妹救了什麼人,你給爺爺說說。”
李雲霄小臉蛋紅撲撲,親暱的趴在床邊,跟李炳從頭到尾講起,說到激動處,兩隻小胖手在半空中比劃著,眉飛色舞。
“你覺得你妹妹做的對嗎?”李炳聽幾句問一句,當了一回好聽眾。
他已不止頭一次聽李雲霄說事,每回都耐心聽完,還讓李雲霄說說想法。
李雲霄道:“對。妹妹救人救得好啊。”
李炳問道:“晶娘心地這般善良,會不會救匈奴?”
“不會的。我妹妹不會救匈奴。我妹妹說過,最討厭匈奴了。”李雲霄頭搖得撥浪鼓。
李炳問道:“你討厭匈奴嗎?”
李雲霄搖頭堅定的道:“討厭。我原先不知道匈奴是幹什麼的,這幾天聽軍士叔叔說匈奴殺了好多的老百姓,佔了土地,特別的壞。”
李炳目光射放仇恨光芒,一字一句道:“但使青城飛將在,不叫胡馬過陰山。”(改編自古詩)
李雲霄跟著唸了一遍,問道:“爺爺,這是你寫的詩?”
李炳低聲道:“爺爺的一個朋友寫的。”
李雲霄輕聲道:“我聽娘說過,青城在北地,被匈奴奪走了。”
李炳激動的道:“霄郎,青城已被我朝奪回來了。”
“是嗎。”李雲霄拍著小胖手,興奮的道:“爺爺,我去告訴我娘。”
曲氏長年在曲家村,只因曲長久、曲多在縣城書院讀書,多少知道些朝廷大事。
不久前,她去了潭州,在國公府別院住了一個多月,曾聽秦敏業說起過,定朝已經連攻青城三次失敗,死了幾萬將士。
“炳哥,青城又歸了我們?”
李炳心情亢奮,高聲道:“不錯。我在北地做生意,出事前幾天,聽街裡的百姓說朝廷打下青城,把匈奴趕跑了。”
曲氏喜道:“那可好了。我聽國公府的老老夫人說,親家姐夫的大哥世子就在攻打青城,匈奴跑了,他就能平安回長安。”
李炳問道:“你說的可是秦敏業的大伯秦楠?”
曲氏點頭道:“對。世子就是叫這個名字。怎麼,你在北地認識他?”
李炳忙掩飾的乾咳一聲,道:“我只是做生意,哪會認識秦世子。我聽街上的百姓說,秦世子帶著秦家軍跟著太子去了西北,要把匈奴徹底趕回草原。”
曲氏疑惑問道:“朝廷不是已經打下青城了嗎,怎麼還要打?”
李炳不容置疑的道:“西北有幾個城府一直是我們的,開朝末代狗皇帝割給了匈奴,我們這回要趁匈奴兵敗奪回來。”
曲氏對政事不是很感冒,只是因為跟秦慧淑做了親戚,順便就關心起秦國公府的人,聽李炳說的這麼複雜,就不再問了。
那邊賀氏聽了李雲霄的話,喜出往外。
當年開朝末代皇帝在長安時,她爹爹就是在早朝主張聯合義軍攻打匈奴,被奸臣汙衊勾結義軍,落得誅九族男子、女子為奴成官伎的悽慘下場。
她去找李老實,讓他去前山弄些燭紙給她爹爹燒香,告訴她爹爹匈奴已被趕出青城。
李老實與李雲青晚上輪流值夜,白天去前山當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