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場中的搏殺終於有了一絲的轉變,令狐沖一柄長劍幻出漫天的劍影,生生將嶽不群的劍氣消磨一空,在他周身丈許之內,任憑嶽不群如何攻擊,連一絲的紫色劍氣都難以侵入,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領域。
嶽不群亦是感覺怪異,沒想到這令狐沖突然間的轉變居然如此之大,任由他用盡全力,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看到令狐沖的這個劍法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忍不住呵斥道:“我倒是怎麼有了底氣,原來練了邪魔外道的功夫!”
令狐沖手腕一翻,手中長劍以一個極為玄奧的弧度,點中嶽不群的劍身,正是最難發力的一點,將之逼退開去,沉聲道:“這是風太師叔傳授我的劍術,乃是我華山派最精深的劍法,如何成了邪魔外道?”
葉城身旁的任我行也是哈哈大笑,道:“嶽不群,當初你華山有劍氣兩宗,你也不過就是氣宗傳人罷了,這劍術的精髓可不是在你那,風老傳授令狐沖劍術,為的就是讓你知道,當年若是他在,你們氣宗如何會成為華山之主!”
葉城雲裡霧裡的哪裡知道成年往事,只是靜靜的看著兩人的博弈,這一次仍誰都看出這次的勝負還真的難以說清楚了。
嶽不群仗著功力深厚,劍法雖然略微遜色,但兩者配合之下亦是沉穩有度,進退得當,一時間讓人難以尋找到破綻,長久拖下去對令狐沖仍舊不利。
葉城笑道:“令狐兄,趕緊結束吧,我可還等著下山喝酒呢!”
令狐沖不禁撇了撇嘴,任我行不住笑道:“你這小友倒是有些意思,這嶽不群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至少也是華山派的掌門,這麼多年浸yin紫霞神功和劍術,若是這麼輕易的就被徒弟比下去,乾脆就不要做這掌門了,隱退山林好了!”
葉城自然是知道這是任我行拿話激嶽不群,他亦跟風道:“嶽掌門連華山以氣御劍的絕技都使出來了,那令狐兄只要破了這絕技不就算贏了麼,哪裡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這麼說,是為了讓人知道,嶽不群已經底牌盡出,令狐沖想要短時間擊傷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若是破了他的絕技,自然就證明嶽不群敗了,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將他擊敗。
令狐沖被他這麼一提醒倒是明白過來,適才還在考慮著如何擊敗嶽不群,眼下有了這個辦法到是能不傷和氣,也能讓他顏面儲存,當即眼中精光一閃,變得清晰透明瞭一半,整個人的精氣神攀升到最高點。
手中的長劍連連揮灑,“叮叮噹噹”一片密集的響聲,將旋轉在一旁伺機而動的紫色長劍擊飛,猛的連連刺出數劍,這幾劍卻是相當的精妙。
不僅快慢均勻,而且角度亦是相當的驚險詭異,完全忽視了空間上的規則,沒有瀰漫的劍氣,沒有狂暴的攻勢,卻讓嶽不群臉色大變,好在收勢及時,雙臂一張,飄落一旁的長劍順勢而回,在身前佈下一片劍影,急急後退。
葉城只感覺自己的瞳孔一縮,心頭狂跳,暗叫就是這個境界,當初在五霸崗上就是這種感覺,料敵先機,攻敵必救,逼迫對手不得不退,只能變招應對,那種感覺就如同下棋一般,讓人頗有一種下一招只會成為送上門挨宰的感覺。
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才是讓葉城真正感興趣的東西,他就難以理解了,為什麼令狐沖如同能看破對手招式一般,實在太過詭異。
驚訝的不僅是嶽不群,就連方證等人也是一片驚詫,眾人對視一眼後,都暗暗稱歎這華山劍派劍宗一脈的實力果然不能小覷。
但令狐沖的攻擊並沒有結束,青鋼長劍連綿攻去,往往不起眼的一劍都能造成極大的威脅,逼迫嶽不群揮劍自保。
如在山林間自由飛躍的鳥兒,令狐沖天馬行空的劍術,瀟灑飄逸,本就長得不錯,這下更是帥氣到了極點,長劍猛的送出,竟然突破了嶽不群的劍網,如同穿破了空間,出現在他的胸口。
這一下變故讓所有人都是一驚,凡是高明一點的人都看出來,這一劍想要避開的方法,就是棄劍用掌,才有機會防住,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挺劍前刺,兩敗俱傷的打法。
左冷禪暗暗一嘆,眉宇間掩飾不住失望的神色,知道嶽不群這一戰還是敗了。
不過令狐沖在嶽不群棄劍之前便劍勢一蕩,借力一個縱身掠至一旁,長劍歸鞘,沉聲道:“弟子多謝師父相讓!”
嶽不群臉色難看,在這麼多人面前敗給了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徒弟,雖然令狐沖開口如是說辭,但如左冷禪等人,還是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他若是棄劍自保,當然就是輸了。
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