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帆上的瞭望手大聲的喊叫著,並且打出旗語,通告整支船隊。
暮年臉上一緊,急忙走上船頂,順著方向看去,果然在遠處靠岸處有二十多艘艦船,當即讓瞭望手打旗語,詢問攻擊事宜。
很快,江南雨的旗艦便回話,集中一波進攻後自由攻擊,不許戀戰。
葉城行至船首,在邊上韻鳳閣幫眾的幫助下,很快就將百多支箭矢包裹上火油布,只要用火石點一下,就能燃燒起來,即便是這麼大的風也不會吹熄滅,只要這東西沾到對方的船帆上,基本就是一點就燃,燒一面船帆不過分分鐘鐘的事情。
很快的,南海派的戰船也動了起來,不過顯然是沒想到韻鳳閣居然敢以小搏大,不要命的過來襲擊,要知道眼下南海派的數量是韻鳳閣的兩倍,在冷兵器交戰之中,正面以小攻強,簡直就是找死。
南海派的動作不可謂不快,雖然處於下風,卻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排好了陣勢,很是囂張的一字排開,看樣子是想一舉擊潰韻鳳閣的戰船。
江南雨的旗艦又是一陣旗幟揮動,韻鳳閣的十多艘戰船快速移動,很快就在正面排好,也學著南海派的陣勢,與之對持起來,同時慢慢的移動起來,保持著整齊的隊形。
距離在漸漸的逼近,兩方戰船很快便靠近,瞭望手不斷的報著距離,一百丈、九十丈、八十丈,葉城幾乎能看到對方船首之上人的臉。
八十丈,在陸地上也算不小的距離,但在海上同樣如此,但是巨大的石塊漫天飛來之時,就會感覺到壓力,因為這裡畢竟不是岸上,可以隨意的改變位置,龐大的船身每一次細微的調動都極為費力。
南海派之人仗著船隻數量的優勢,一進入射程,便發動了攻擊,百多塊龐大的石塊,帶著驚人的威勢,在天空中畫出一個漂亮的弧線,朝著韻鳳閣的戰艦砸來,尖銳的破空聲刺人耳鼓,每一顆的力道都不下數千斤,不要說是砸中人,就算是砸在船身上,也要讓堅硬的木頭支離破碎。
但是,這是在海上,即便力道再強,在這麼遠的距離下,也難以保證百發百中,巨大部分的石塊擦著船身,墜入海中,掀起一個巨大的水花,拍打上船身,震得整艘船都一陣晃動。
暮年朗聲喝道;“眾兄弟小心皆備,穩住身體,不要懼怕,這石頭砸不中我們的!”
“咻!”說話之間,就有一顆百斤重的石塊從天而降,若是船身不動,肯定是砸在當中,這可是極為致命的打擊。
暮年急忙喊道:“左滿舵,主帆偏轉三十度,降尾帆,所有人站到左舷,快!”
一連串的命令喊出,船上的幫眾急忙動了起來,或許平日裡也沒少練習,韻鳳閣的幫眾動作也是極快,很快便將船傾斜了過來,不夠似乎這一切並不能躲避開那巨大的石頭。
若是被擊中,這一艘船肯定是要受到重大破壞的,能否跟上下面的戰鬥肯定是未知數,以江南雨的性格,肯定會讓這一艘船退出戰圈,不然在下面的攻擊被若是被人擊沉了,可就是一筆巨大的損失,單單這樣一艘戰船,要百萬兩的銀子,而像五牙戰船那樣的龐然大物,價格絕對在千萬兩之巨。
眼看這石塊就砸中船身,葉城手握巨斬沖天而起,手中的巨斬更是寒光四射,爆出一團耀眼的光華,重重的砍在那塊巨石之上。
“當!”
巨大的聲響傳遍整個戰場,那巨大的石塊在葉城的全力一擊下頓時化為漫天的碎石,散落激射而去,掉落海水中。
葉城在反震的力道下,身體倒飛而回,穩穩的落於甲板上,四周密切關注著的戰船,立即爆發出一片呼喊之聲,顯然是為葉城漂亮的表現,強悍的伸手而鼓舞,畢竟這數千斤重的力道,尋常之人若是被砸中,不是成為肉泥也差不多,哪裡還能一刀劈碎的。
雙方的距離還在接近中,而江南雨仍舊沒有命令攻擊,一排戰船自然也不敢抗命,只是靜靜的等著,在槍林彈雨之下迎頭而上。
轉瞬之間,雙方的船隻已經距離只有六十丈,都將進入精準射擊的範圍,而就在這時,南海派戰船後方一支艦隊如同脫韁的野馬,敲著震天的戰鼓快速接近。
這突然的變故終於讓南海派的人一陣騷亂,煙雨樓那高高的船帆上,碩大的“煙”字,就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原來他們是靠著小島的掩護,從東北方向逆襲而來,打了個出其不意。
這下面對前後的夾擊,南海派急忙揮動旗幟,調動出一部分船隻斷後,剩餘的皆是朝著韻鳳閣重來,似乎想要從正面撕開缺口,以避免被人殲滅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