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風後的那張床,已經被掀開了被褥,露出一個僅夠一人容身的窟窿,而屋內再無黑白子的身影,想必該是進了那個洞了。
這時候跟隨著黑白子來的三人,也找到了這裡,一點都不猶豫的便鑽了進去。
葉城一點自然沒有去,他就呆在房頂上等著,要是出來的是黑白子,他就出手殺了他,進去接人,若是出來的是令狐沖,那他自然更不用費神了,最好就是能直接走人。
悄然站在房頂之上,放眼整個莊園,一旁就是漁火點點的西湖,自然是一番感觸,若是哪天等他也厭煩了江湖之路,也學著這些人,在西湖之畔建個莊園,每天都可以暢遊一番,夜晚就點著燈火,看著湖上往來之船,該是相當愜意的事情了。
“嘭嘭嘭!”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立即將葉城從美妙的幻想中吵醒,順著聲音看去,卻是一彪人馬人莊園外衝了過來,一片火光通明,為首的正是數個時辰前離去的江南四友之首黃鐘公,另外隨他而來的還有一名老者,身材極為高達,高高隆起的肌肉,似乎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那一雙眼睛更是精芒閃爍,似乎能洞穿一切的感覺。
葉城心頭一沉,立即感覺到一股不妙的感覺,當即矮下身子,匍匐在房頂上,密切的注視起來。
不一會,莊園裡的燈火也亮了起來,最先才過來的乃是丹青子與另外一人,該就是江南四友中的禿筆翁了,急聲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最近江湖中傳出了任我行的名頭,待我核查過後,若是真的如此,你們就等著接受教主的懲罰吧!”不等黃鐘公開口,邊上的老者已經開口說話,渾厚低沉的聲音極為有力,即便是葉城都聽得清清楚楚。
丹青子側目看向那老者,疑惑的問道:“您是?”
黃鐘公喝道:“還趕緊拜見範松範長老!”
丹青子眼神一凜,與身旁的禿筆翁急忙躬身道:“拜見範長老!”
“哼,無需多禮,快點帶我去看關押犯人的地方!你們都給我在外圍皆備!”範松對身後的百人一吩咐,當即就隨著一臉緊張的黃鐘公朝著葉城所在的房屋走來。
葉城眉頭一皺,沒想到日月神教居然送了長老級別的人來,而且從那氣度上看來,也絕對是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恐怕下面的那些個人要倒黴了。
眼看著範松等人已經距離這座房子不到十丈的距離,“嘭嘭嘭!”一陣打鬥的聲音響起,旋即各種桌椅板凳被打翻的聲音響起。
範松臉色一冷,一揮手道:“給我將這裡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準逃出去!分壇來的人呢?到現在還沒來,都是一群飯桶,耽誤了事情的一會都給我宰了!”
說話之間,從東邊的一處庭院裡,升起火光,不一會就有一隊人數在三十左右的隊伍跑了過來,為首的一人一看到那身高體壯的範松,當即單膝下跪,朗聲道:“江南分壇左護法石龐虎,參見範長老!”
範松眉頭一皺,冷聲道:“真該考慮是否要將江南分壇的堂主給撤了,教中安排你們過來就是這樣護院的嘛,李朝義給我出來!”
“範長老,屬下知錯,但屬下真的讓石護法過來一同護院的,誰知道這樣的呀?”
範松身後的人群中,一人顫顫巍巍的跑了出來,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那石護法也急忙跪了下去,顫聲道:“這是黃莊主吩咐的,讓我們先好好休息一晚,我等也是聽從他的吩咐的,黃莊主您倒是說句話呀!”
範松冷眼轉頭看向黃鐘公,後者早就顫抖了起來,腦門上冷汗直冒,急忙低頭道:“我是見石護法趕路辛苦,這才好意讓他們休息一夜,能讓教中兄弟恢復好了身體一同護莊,還請範長老體諒!”
“哼,這事暫且不說,你們一併給我進去,將裡面的人都給我抓出來!”範松雙手背入身後,冷聲說著。
石龐虎和李朝義似乎得了救命金牌一樣,一揮手,身先士卒的衝向打鬥聲連連的屋子。
葉城順著房頂上洞看向屋內,卻是黑白子與裹著臉的兩人在纏鬥,其中一人肩頭上還扛著個蓬頭垢面,全身衣衫襤褸之人,讓他心中一悶,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令狐沖。
屋中的黑白子也是長袍染血,只能勉強拖住對手,被死死的壓制在下風,若是正常情況下,恐怕不出五十招就要給對手給宰了。
與黑白子對戰的一人,體態輕盈,長劍翩翩飛舞,頗有靈性,不一會有在黑白子身上留下兩道劍傷。
“外面來人了,趕緊解決了他,不然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