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女子不會讓人注意到,可偏偏此女就是讓人注意到了,而且還是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迎之態。
但在葉城高明的眼中,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此女絕對深諳武學,輕功身法都是世所罕見,恐怕比起他自己來都要強上一些,心裡暗暗想著莫不是自己剛來,就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就在他看得有點出神之時,凌敬返回了過來,輕聲說道:“我王邀請你一同欣賞歌舞,你就先與我一起座,等歌舞結束了,在與我王商談事宜!”
葉城眉心一跳,立即明白了過來,顯然這竇建德對他沒多少興趣,不過他也不多言,安靜的跟著凌敬坐到竇建德右手邊,靜靜的喝著酒水,立即暗忖這皇宮之中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這酒還真是他從未喝過的好酒。
就在此時,大殿房頂之上一道電射而下,朝著龍座之上的竇建德掠去,一抹寒光更是從那人影手中綻放出來,宛若一瀑清泓,帶著淡藍色的光澤,這華美的劍芒之中帶著的卻是殺伐的味道。
突然而來的刺殺,立即殿中的數十名武將一驚,再等他們拔劍攔截之時,刺客已經掠至竇建德身前五丈之處,速度極快。
因為和凌敬同坐,所以葉城此時到是成了與竇建德最近之人,若是出手倒是完全可以攔截住,不過就在他準備動手的一刻,卻是瞥到了竇建德的眼神,篤定從容,甚至有一點陰冷的肆虐。
就是這一點發現,讓葉城懶得出手,顯然竇建德也一定還有後手,此時還不用他出手來顯擺。
就在黑衣人殺到竇建德身前三丈之處時,劍上光華暴漲,終於釋放出了劍中之氣。
“嗖!”
一道金色光芒從竇建德身後爆射而出,轟擊在刺客的劍幕之上,頃刻間便撕碎了淡藍色光芒,但金光也暗淡了不少。
再次出現的變故倒是讓殿中的文臣武官驚愕住了,不過在看到金色光芒抵住刺客之後,竇建德輕輕的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驚慌,暫且退下。
竇建德看著落地的刺客,淡聲道:“你們這些江湖流民,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刺殺本王,莫非以為本王真的是軟柿子,隨意捏了麼?”
聲音雖然輕緩,但是身居王位的威嚴之氣,立即不怒自威,頓時大殿之中氣息凝重,就連殿中的舞姬也都噤若寒蟬的跪拜在地上。
刺客冷哼了一聲,理都沒有理會竇建德,而是看向龍座後的屏風,冷聲說道:“想必閣下就是最近名聲鵲起的無淚了吧,金芒劍氣,燕十三的弟子,據說連墨水都敗在你的劍下,看來的確不是虛言呀!”
葉城立即來了興趣,墨水他見過,也算半個認識,他的劍很快,當初若非耍詐,烏江鎮的打賭還不一定能贏他,即便是今天看來,他的劍仍舊很快,能敗墨水的,說明此人的劍更快,旋即也明白了,為什麼竇建德的無視。
此時從屏風後慢慢走出一人,黑衣黑褲黑劍鞘,一雙深黑的眸子更是如同黑幕一樣,讓人看了一眼,便不願在挪開眼神。
此人的出現,更是讓葉城暗暗心驚,沒想到居然在他眼皮底下還藏著個這麼厲害的劍客,居然她一點都沒發現,雖然說此時兩人相距也有五丈,可這是一個讓他都要警戒的範圍。
人如劍,在他出現的一刻,葉城就感覺到了一股劍意,深埋隱晦,卻又帶著一種淡淡的殺伐之氣,這是殺人的劍。
被稱作無淚的男子看了眼殿中此刻,緩聲說道:“衡山劍派的雲霧十三劍還算有點樣子,不過要是就這一點底子,恐怕今天你是走不出這大殿了!”
“好狂妄哦!”
刺客笑道:“雲霧十三劍雖然敵不過你,可不知道我衡山劍派的五神劍法能否取你性命呢?剛好近日劍法小成,本還想著沒有適合的人練手,看來今天你是送上門來的了!”
“五神劍法?看來衡山劍派也出了個像樣的人才了,那麼你就該是雲山了吧?”
“哈哈,還算你也有點見識,鄙人就是雲山,看來你也不會做個糊塗鬼了!”
霎時之間,黑衣刺客手中長劍驀然消失,後背上同時出現五把長劍,每一把都有不一樣的光澤,但每一把都是價值連城的寶劍,隱隱之中一股劍氣縈繞在劍身之上,必然是精品中的精品。
葉城暗暗一愣,‘五把劍?看來此人是準備同時操控五把劍了’,頓時來了興致,他到也想見識下衡山劍派的絕頂劍術,是否如傳聞一般都有著驚世駭俗的威力。
無淚緩步走下臺階,面色淡然,好似任何事情都掀不起心中的波瀾一般,而葉城明白,這就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