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眾人唏噓之時,安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驚慌尖叫之下,讓殿內諸人更是摸不著頭腦,比剛才他奪得印卷更感到意外。
在中熱目瞪口呆中,安隆從那破洞中倒飛了回來,左手掩胸,拿著印卷的右手輕輕顫抖,臉上血色褪盡,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月光灑進來的破洞,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其中糅雜著深深的懼意。
是誰能令這個超級高手如此心驚膽顫,失常至這種模樣!
一旁的青璇忽然嬌軀一震,一言不發的從那破洞飄了出去,下一刻已經消失在月色之中,事出突然,沒一個人來得及阻止的。
徐子陵和侯希白交換了個眼色,同時出手,撲向數丈外驚魂未定的安隆,在他們看來,不管是誰把安隆給嚇成這個模樣,都是先把印卷搶到手再說。
楊虛彥見狀急壓下心中的驚疑不定,大喝道:“安叔小心!”
安隆被這一聲大喝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看著聯手攻來的徐子陵和侯希白,臉色劇變,突然將印卷拋上半空,狂叫道:“不關我的事!”
接而安胖子朝洞口的反方向發瘋似的逃去,一下子便撞破了厚實的牆壁,破洞而去。
侯希白和楊虛彥哪有功夫理會他,同時拔身而起,朝著不斷拋升的印卷掠去。
徐子陵怕婠婠偷襲,站立在原地不動,全神貫注著婠婠的動靜,唯恐此人出手偷襲。
葉城此時也運氣完畢,緩緩睜開雙眼,入眼就是婠婠那白衣似雪的身姿,好似孤獨高傲的白鶴般,站立在一座羅漢像之上,任由清冷的月光照射在臉上,眼睛卻是一轉不轉的盯著破洞外的黑幕看去。
傾城美女,就是這樣令人痴迷,葉城暗暗搖頭,心裡默唸這是蛇蠍。
勁氣交擊之音從殿頂處傳來,接著侯希白和楊虛彥二人分別落在葉城兩側,怒目對視,兩人手中竟然各抓著半截印卷。
葉城不由笑道:“打得要死,最後一人一半,到也不錯呢!”
婠婠這才微微斜目看來,幽幽一嘆道:“這或許是最佳的解決辦法,奴家不陪你們玩了!”
說著,便已經飄離石像頂,由正門離去,可葉城總感覺那女子好像緊盯著他一般。
鏘!
楊虛彥還劍入鞘,雙目精光電閃,在三人身上來回的掃視幾遍,冷哼一聲,身體化成一道黑影,徑自從那破洞離去。
侯希白此刻才噓了口氣,搖頭道:“今晚大家算是有得有失了,不過今晚能交上兩位這般有情有義的朋友,也算值當了!適才小弟力拼下受了點傷,必須覓低修養,若是有機會在與兩位飲酒暢談吧!”
一揚手中的半截殘卷,微笑道:“我真的很感激,謝啦!”
言罷,便穿洞瀟灑而去。
徐子陵微微一嘆,環視了一圈四周,臉上突顯一絲寂落。
葉城笑道:“徐兄看上去情緒並不高嘛?莫非還在想剛才的那個姑娘?婠婠這蛇蠍女子肯定不是您所愛了,那就是那名青衣的女子咯?”
對於葉城的打趣,徐子陵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搖頭嘆道:“守望兄說笑了,我與青璇小姐只是仰慕而已!”
葉城取出一瓶酒,扔了過去,喚出影蹄說道:“我也是愁人的事情一堆,更是看不慣你這麼不快,你就喝著小酒,慢慢發呆吧,若是有事可到成都城外兄弟盟尋我!”
不待徐子陵答話,一踢馬屁股,飛速破門而去。
不等片刻,整個大地都亮了起來,葉城半眯著眼睛,看向那火紅的太陽,眼中射出一片堅定的光芒,回頭看那寺廟在清晨似乎恢復了那種遠離塵囂的靜謐。
“是個好地方,看來有空還要回來一趟!”
當葉城拼命趕回兄弟盟駐地之時,鬼手等人已經一片愁眉苦臉,不由讓他心裡一驚,張口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發愁?”
鬼手這才開腔道:“巨龍和鐵劍昨晚宣佈結盟,眼下黎州、戎州已經連成一片,我兄弟盟向南發展的道路完全被堵死,北邊的土匪也蠢蠢欲動,刀鋒的人已經在陵州、簡州成功建立分壇,且以重兵駐守!”
葉城心裡一涼,當即明白了這四家還是聯合起來準備對兄弟盟動手,可能在等待的就是一個契機而已,當即問道:“最近簡州、益州邊沿是不是不太平,恐怕刀鋒的人沒少挑釁吧!”
快劍點了點頭,沉聲道:“最近刀鋒的人是有些過分,在兩方交界的資源點上很是過分,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衝突,不過讓那邊的兄弟很是不爽,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