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你知道的實情儘管說出來……”
那村民儘管應著,但驚恐的樣子象是幾乎要癱倒在地,鎮靜一會他才抹著額頭的雨水結巴著說:“昨……天晚上,有……有幾個人突然闖進我家中,說要借地方說事,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我哪裡……哪裡敢不依,後來我在給他們倒茶水的時候,隱約聽到他們在一起合計著是要除掉……除掉啥人,後來我就留意了,原來……原來……原……他們是要除掉你們的……你們的少寨主,我……去年上山遇見了老虎,就是你們的小姐救的我,我一直很感激她,我本來打算儘早告訴她我聽到的一切,可我怕……怕上山來這裡,誰想今天中午卻真出了那等事,我心裡很愧疚,就……就打算來這裡……告訴你們小姐昨天晚上的事,誰想剛才卻在半道……半道……遇到了她。”
等村民把話說完,王紅菱一指下邊,豎著眼問:“ 老哥哥,你還認得昨晚去你家裡的人嗎?”
那村民惶恐的點點頭。
“如果那人在這裡,現在你就指指吧,別怕!”王紅菱鼓勵的說。
那村民戰戰兢兢的四處瞧瞧都搖著頭,忽然他看見地上的屍體,就跌跌撞撞走過去認真的辨認一翻一指說:“就……就是他!”
“你能肯定?!”王紅菱問。
那村民身子哆嗦個不停,他勉強的支撐著身子又仔細看看:“就……就……就……”
瞧那村民的狼狽樣,連話都說不來了,王紅菱冷笑一聲:“看來你的眼力很不錯,我剛才已經從他那裡瞭解到了一切!”說著,王紅菱轉頭看了一眼額頭冒著冷汗的二叔,又瞧瞧還在地上癱軟的繼母,便走到爹跟前說:“爹,我平日裡總是對您講,二叔和繼母揹著您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您總是不相信,您總是要我孝敬二叔他們,把他們當長輩看,可他們哪裡領您的恩情,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啊,爹爹,你今天該信了吧?”
“臭丫頭!看你年齡小小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歹毒!弟兄們!別聽……”事已至此,盧彪已決定不顧一切了。
“老二,猖狂個球!”王天民此時一聲厲喊,或許是用力過猛,他痛苦的皺皺眉頭捂住胸口,一會有氣無力的說:“嬌兒,你……你不該再回來!……看來我真的老了,也老糊塗了,今後山寨的事你就看著辦吧。”
“是,爹爹!”王紅菱應了一聲轉過身,居高臨下大聲道:“黑雲嶺的弟兄們,盧彪身為我爹的結義兄弟,卻暗中勾引我的繼母,做出禽獸不如的勾當,我的繼母身為黑雲嶺的押寨夫人,卻不守婦道,幹下了天理難容的事情,這兩年他們倆在一起狼狽為奸,利用我哥哥的驕橫跋扈,大肆收買人心,把很多本來對我爹忠心耿耿的弟兄唆使的拉到他身邊,真是居心叵測!現在,這些不明真相的弟兄可以饒恕,他們依然是我們的好兄弟,可這兩個人竟然密謀反水,殺害黑雲嶺的少寨主,今天正是由於他們,我們的十幾個弟兄也把命丟在了大峽谷口……”說到這裡,王紅菱停頓片刻,把手在空中有力的一揮:“來人,把殺害黑雲嶺少寨主的元兇拉出去就地處決!”
王紅菱話音一落,即刻就有幾個嘍羅撲上前去按住了盧彪,盧彪這時拼力反抗著大罵不止。
這時,兩個嘍羅也把郭水蓮架起來,郭水蓮迷糊一陣,也醒了,她面如死灰的看著狂怒不已的盧彪悔恨的說:“二當家,別罵了,我們是死在自己手裡,認命吧。”
“嬌……嬌兒……”王天民這時軟綿綿的說道:“殺……殺頭就不……不用了,還……還是放……放他們……他們下山……去……去吧。”
王紅菱只當沒聽見,把手一揮:“拉出去處決!”
盧彪和郭水蓮被推出去後不大一會,就從外邊傳來了兩聲槍響。
眼中釘被拔了,王紅菱如釋重負,她這才走到父親身邊蹲下身子爬在他的膝蓋上說:“爹,都是孩兒不好,孩兒不該再回來,可您的嬌兒怎能把你丟在這裡遠走他鄉,我於心不忍啊……”給父親說著話,王紅菱卻看父親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就驚恐的輕輕喊道:“爹,爹……您在聽孩兒說話嗎?”
可這時,面對女兒的問話,王天民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爹,您怎麼啦?”王紅菱連忙起身扶住父親的臉,而父親卻倒在了她的懷裡。
王紅菱大驚失色,她急忙找到父親的臉,這時,才發現父親已經氣絕身亡,一時間,王紅菱直感到呼吸困難悲痛欲絕,她幾乎連哭都不會了,只是哆嗦著嘴唇看著父親,直到眾人慌亂的撲到跟前,王紅菱才淒厲的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