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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風暴

他家二老經常這樣,每次他都拿他們沒辦法,他突然有點好奇若是把這位老者帶回宗,跟他爹孃相處那會是個什麼情景,便對神子道:“要不幫他解了吧。”

他本來只是詢問,如果神子覺得不行,那他也不會多說一句。

“嗯,好,”金天機答應得很爽快,無所謂地說,“反正解了以後,還能再綁。”

穆芝頓時眼皮耷拉下去,但又很快振作起來:“有勞神子大人了!”

再綁,大不了再解,自由一時,快樂一時。

金天機很無語地看了眼他腳下,小陸來之前,這裡就這老道一個人,真是人自招其禍,皆是器為之。

如果是他可以親自動手,怎麼會存在這種不具美感、不具殺傷力、磨上十年、人還生龍活虎的奇葩招數。

他只是器,其實並不是他困住了對方,而是對方自己的想象困住了自己。

正因為對方畫地為牢,又阻止了其他所有人靠近此地,導致沒有神識的他,視線範圍內只有這麼個人,這個人還動彈不得,以至於他也哪兒也去不了。

而且這老道頑固不化,心思成結,認準了一件事就只相信那件事,並不太聰明的樣子。

所以只要他不主動惹事,不對小陸下手,而且有可能能對小陸有幫助的前提下,自己沒有必要嚇到對方自戕。

畢竟堂堂一老祖修煉到現在,操持那麼大個家,保持這種暴脾氣,還能某種程度上審時度勢,也實屬不易。

金天機真是越看越嫌棄這麼醜的招,對他道:“你閉眼,我說睜開,你再睜開。”

白髮老道乖乖照做。

“行了,你自己挪開腳試試。”

白髮老道欲哭無淚,可憐兮兮地說:“挪不開啊。”

“我讓你睜眼了嗎?”

“那要怎麼辦?”

“你還看!”

金天機深呼吸,氣沉丹田。

嗬,他沒有丹田。

穆芝趕緊閉眼,金天機抬手在他肩上,猛力一推,穆芝臉色大變,總算從樹根處倒了下去。

而原本堅不可摧的樹幹原來只是包裹著雙腳而已,雙腳出來以後,那樹幹也立刻隨風而逝,逐漸化作點點靈氣,陸形雲呼吸間精神清明,下意識抬手拘來,點點靈氣纏繞在他指間,不斷地從地下湧出,好像沒完沒了一般,逐漸聚整合一枚充滿生機的綠晶。

這樹幹只露出上面的一點點,地下不知還有多少,若是不盡快收取,這比較高境界的靈氣也會被聖山吸納,然後……萬一足夠熔岩之地的火焰生命復活呢。

“您老的悟道靈木枝,要不要重新收回啊?”陸形雲問。

“哦,我遭了罪,我還要負責善後是吧,長在體外的又沒寫我名字,我就不管,你愛要不要。”穆芝道,“還有這地方是神子大人的地盤,所有東西都是他的,你問我,是當神子大人不存在?”

“隨便收。”金天機說了三個字。

穆芝:“……”臉疼。

陸形雲與其覺得神子大人特別關照他,倒不如認為神子大人只是不喜木老,順便關愛弱小吧。

金天機昂著精緻的下巴,要不是他碰著陸形雲就會過分發燙,同時也不好表現得過於唐突,只要知道對方要這個,他碰到對方的身體,直接把整座山裡的靈氣都席捲過來全給。

陸形雲另一手拿出一塊空白靈石,也還是趕不上溢散速度,但能收多少是多少,他一人建宗門,以後需要的開銷沒有上限,沒必要因為別人的話,放過這麼多觸手可及的靈氣。

尊者溢散靈氣,用空白靈石吸收後勉強也算塊聖石,一塊抵得上百塊普通靈石了。

“自己看吧,可累死我了。”穆芝舒服地躺在地上,看那灰濛濛的天空,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畫面再次從他面前清晰成型,直接分割成兩個畫面,分裂成四個畫面,繼而八個,十六個,三十二個畫面,同時尋找白面書生和花夜羅剎兩人。

一口氣三十二個畫面輕輕鬆鬆,這就是尊者的實力,讓人一看就對他方才一個畫面慢慢尋的做派少了許多感謝之意。

“停下,”陸形雲道,“這個畫面停一下,我看到龍柏了。”

白面書生龍柏此時正藏在熔岩之地一塊黑石之下,不遠處乃是兩撥人馬正在戰得熱火朝天,而他手中握著半株新鮮靈藥,很沒形象地啃著:“難吃。”

“但不吃又沒法瞭解這東西為什麼能在岩漿之地生長得如此旺向,閣中有本註疏,要戰勝某個地方,就需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