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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能人的師弟也是能人。”有人道。
“看來天道院大公子不行了啊,居然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還需要別人幫忙,丟人。”那位渾身漆黑,小臉蒼白的少年揶揄道,心想這是故意以退為進,送個人情出去,想為天道院添上一員,不惜連救命之恩都算上了。
“這位是?”陸形雲見他這身打扮,有點好奇。
“不認識。”周天元說。
這黑袍少年暴跳如雷:“姓周的,你這就沒意思了,一轉眼就不認識我這個最大的對手,實在令人寒心啊。”
“對手不認識,說多年手下敗將,算想起來了。原來是魔殿小少主,詛咒果實好用嗎?”
陸形雲心頭一跳,面上不動聲色地望去。
“胡說什麼,什麼詛咒果實,聽都沒聽說過,少空口冤枉實誠人。”那位魔殿小少主露出尖牙,很是不走心地擺手,“我要有那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在你妨礙我以後,不用來對付你呢,比如每次獲得機緣不過來給我磕個頭,就降兩個境界之類的。”
“你敢嗎,詛咒果實雖然珍貴,哪個古教不得珍藏一兩顆。”
“居然不是你,真是浪費我好好一枚詛咒果實。”對方不裝了,幸災樂禍,“可惜啊可惜,天道院大公子,也沒能破最後一道險地。”
“是他啊!”陸形雲聽得心頭一頓,簡直得來全不費工夫。
金天機見狀總算安心了,若這群人不聽使喚,只要有個“我不好過,誰也休想好過”的人存在,以這樣的人為媒介,或許能施展出迷惑性群攻技能,但說實在的他不太想沾這個人。
“詛咒果實是怎麼回事?誰能解釋一下?”有人瑟縮著問。
“你們不知道嗎,有人用了詛咒果實,詛咒帶神子出山的人,一旦走出聖山範圍就會修為盡失,之後都不能動用與靈氣相關的方式修煉。”
有大教弟子打了個寒戰,道:“這詛咒可真夠歹毒!不是我抬舉,能到這兒的人就算沒有尊者之姿,至少也能渡劫成聖吧。得了神子卻要用幾千年壽命去換,值得嗎?”
可在場但凡古教弟子卻都沒說話。陸形雲感到有點奇怪。
“這一聽就知道是魔殿之人所為!”更有精明的大教弟子道,“世間所有修煉之法,只有魔殿的道統不需要藉助靈氣修煉,而是藉助死氣、陰氣、煞氣等等。”
“但他們就不擔心自家弟子得了神子,誤傷了自己人?”
“所以詛咒內容是,帶神子出山的非魔殿弟子,一旦走出聖山範圍變回修為盡失,之後都不能動用與靈氣相關的方式修煉!”
“魔殿好算計,這樣一來,豈不最後得了神子的人,必將加入魔殿成為魔殿一員?魔殿間接得了神子!?”
他們居然以為古教沒動靜,真是太小瞧古教的手筆了。
周天元突然開口:“既然都到了,那麼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幾乎所有古教都動用了詛咒果實,詛咒的內容也幾乎如出一轍,若得到神子的人若非某某教一員,離開聖山便會修為盡失,此生不得動用與他們道統不同的方式修煉。”
陸形雲渾身一震。
全場幾乎所有大教弟子盡數變了臉色。
所有古教都下了詛咒,無論加入哪一方勢力,都不能動用世間任何已有的修煉方式。
“除了我們天道院!”
周天元朗聲道:“也只有我們天道院雖有詛咒果實,卻並沒有對任何人下手。”
“只有天道院真心希望能夠走出不世出的強者,為修煉一道爭光!”
“因為我們很清楚,能到聖山來的不會是單純的煉藥師、煉器師、陣法師,能到聖山來的會是修煉一道的天驕,但凡天驕無論屬於哪一勢力,只要能達到非凡成就,便能為修煉一道做出不朽的貢獻,我們絕不在此人修為上做文章,我們很希望他能走出一條道來。”
“我們承認此人的能力,無論其他古教如何作為,天道院將永遠是此人的盟友。”
“不愧是當世年輕一輩第一人。”大教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般慷慨激昂的總結陳詞,也只有你天道院大公子說出口不顯違和。”有古教弟子開口道,“若非天道院沒有開闢獨立道統,‘天道院’這三個字,並未得到大道認可,所以無法在詛咒中得到應驗,我都要信你們的真心實意了呢。”
陸形雲注意到周天元的氣勢陡然之間變了,眸光也變得銳利,好像頃刻之間鋒芒畢露,讓人不敢直視,而說話的那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