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動。
“我以為老大你不會放過烈日的。”岩石猶豫的瞟了我一眼,開口道。
烈日?我一愣,隨即憶起夜身旁還有一張熟悉的臉孔。原來岩石不想我看到的是他啊!
“你不想我殺他麼?”照理說岩石不該對他有所迴護才對。
“也……不是!”岩石皺了皺眉,道:“我不願老大看到他,只是不想破壞你的心情。不過到底是往日一同訓練和戰鬥過的弟兄,狂風和麒麟已經戰死,地龍那個叛徒也讓老大你宰了,五個隊長就只剩下我和烈日。這讓我在看到他的時候,心裡總有些古怪的感覺。當然,如果老大執意要他死,我會親手割斷他的喉嚨。”
望著窗外花木不住搖曳的枝條和西院內晃動的人影,我忍不住冷笑道:“你用不著急著發狠,無論該不該死,他都已經送上門來了。”
“什麼人?”我話音未落,負責護衛的隊員已低喝出聲。
“讓他們進來!”我揚聲說道。既然已經露了形跡也就用不著掩飾了。不過流夜會這麼快找上門來,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老大!”門一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
“老大也是你叫的!”岩石飛身過去,一抬腳將他重重的踹倒。兩柄鋼刀夾帶著風聲牢牢的釘在地上,在他的脖子上方交錯而立,令其狼狽的趴伏於地,絲毫不敢移動。
“岩石住手!”我慵懶的將頭顱架在元西肩頸之上,淡淡的說道,“怎麼能對侍衛大人這般無禮。”
岩石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退了回來,但架在其頸上的鋼刀卻未收回。岩石那一腳顯然沒有留情,眼看白延斌嘴角有一絲血色泌出,我卻只作不知的開口道:“兩位侍衛大人到小人這裡有何貴幹?”
“玥,我好不容易才能遇見你,你……你一定要這般與我說話麼?”流夜的目光中有隱隱的痛楚泛出,我的心不由一軟。明明已將玄武國的一切都放下了,為何再見到流夜,我的心依舊會為之而波動。
“你將他帶來是想要我拿他洩憤麼?”眼光瞟向趴伏於地的男人,我淡淡的說道。兔死狗烹可不像是夜會做的事情,除去我們兩人間問題不談,夜一直是個寬厚英明的君王。
“我並不想要他過來的。”流夜苦笑著說道,“但他之所以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有一天要將自己的性命送到你或者其他死神的手上。我知道我沒權利說什麼,不過他雖然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人,但到底只是個障眼法,並不算真正背叛了你。”
“王上,不用說了。”白延斌艱難的開口道,“沒有什麼可辯解的地方。身為軍士本就該慷慨赴死。即便我從不曾背叛,一個逃兵應承擔的責罰也一樣是死。不過看在我也曾追隨過你,我只求能死在老大你的手上。”
“可惜我很久沒殺人了。”我挑起眉,指尖彈出的茶盞將壓制在他頸項上的鋼刀撞了開來,淡淡的開口喚道:“岩石,我將他交給你了,無論怎麼處罰都由你決定。帶他下去吧。”岩石與我早有默契,自然明白我對烈日已無殺念,該如何處理用不著我多說。
待二人離去,我湊到元西耳邊柔聲道:“元西,幫我把我帶來的好酒拿過來。”
“是。”元西微笑著從我懷中站起身來,對流夜輕施一禮後轉身出去。離開前還不忘膩在我耳邊輕聲道:“這酒我會拿很長的時間,主子不用著急。”
這小子!我看他笑得媚眼如絲,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自看到流夜起,心中隱約的鬱結卻一點點鬆散開來。
“坐吧。”我淡然擺手。
“他……叫元西是吧?比起以前,他好像變了許多。”流夜的視線直直的盯著腳下,低低的話語聽來竟有幾分幽怨。
“變了許多的不只是他。”我抬手為他倒了杯水,不以為意的回答。“這些日子你過得好麼?”看起來已不似那日的憔悴,到是有幾分人樣了。
“你會在乎麼?”流夜自嘲的笑了,“我找了你很久,卻完全查不到你的訊息。那知今日竟會在白虎的使節團裡見到你。你……一直在白虎國麼?”
我微微一哂,自然聽得出他話語裡的猶疑。當年我與他之間最大的矛盾衝突便來自白虎國,而如今我與白虎國果真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說起來早已牽扯不清。不過想必他也清楚,我若要玄武的王位實在不必勾結白虎國的。
“我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會在使節團裡?韓豈的腦袋讓驢踢了麼?竟然讓你以身涉險而不勸戒,他這個宰相是怎麼當的?” 我沉著臉叱責道。這韓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