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對於秦佐的意義讓我堅信除非萬不得以,秦佐不會讓我落到旁人手中。換句話說,在相對較長的一段時間裡,我要面對的敵人只有眼前的這些。所以只要這個箭技出色的傢伙一死,我立刻閃人!他們若有膽子追到山中,我自然有辦法將他們一口口蠶食殆盡。
驚呼聲中,射箭那人仰面摔下馬去。我卻知道那是他為了躲閃而故意跌下。反應很快嘛!我眯起了眼。手掌一翻,兩柄薄刃在掌指間閃爍。只是你還能躲幾次呢?
或許是看出我的殺機已鎖定,忽有數人自身後躍起,奮不顧身的向我撲來。
用得著這麼玩命嗎?我鬱悶的將掌中薄刃送入當先兩人的心窩。在我準備“戰略性轉移”的時候,對於噬殺這些前仆後繼的飛蛾實在生不出興奮的心情。但我顯然小看了蟲子的韌性。頹然倒地的人體失去遮擋我視線的用處後,一道索影驀然出現在我眼前。
該死!人體障眼法麼?我不禁暗自詛咒。
長索古怪的尾端抽擊在我倉促格擋的手臂之上。而後仿如活蛇,卷扣成環。環內突生的鋼刺獠牙般咬入我的肌體。鮮血迸出的同時,我幾乎聽到鋼刺在臂骨上刮過的聲音。劇烈的疼痛令我眼前一黑。就在這檔口,又有兩條長索飛快的咬住我的雙腿。左大腿上的那條還好,另一條長索上的鋼刺卻正好穿扣住筋脈,令我的右腿無法發力。眨眼間,我竟被這古怪長索狠狠的擺了一道。
“聰明的話就不要亂動!”射箭那人爬起身來,乾澀平板的說道:“這附骨分筋索是專門用來捉拿要犯的。任憑你武功再高也掙不脫這穿釘入骨的芒刺。”
“凌大人,就為了捉你一人,八名特殊訓練的索手只剩了三個。為什麼你明明長了副勾魂的俏模樣,卻總是要做些讓我生氣的事呢?”見我被附骨分筋索鉗制了行動,秦佐這才小心的走近些。溫和的語聲卻流露出多少怨毒。
“別這麼小氣!”我強忍著劇痛,大笑道:“我可是你目前唯一的希望,昂貴的很。”
冷汗如針尖般扎出面板,流到口中卻有股腥澀的滋味。持索兵卒發力拖拽,使得索頭扣死之處傳來如同肢解般撕扯的痛楚。難忍!但卻並非沒有好處。單憑骨肉的牽引我就能鎖定那持索之人的方位。
這鬼索雖然陰損,到底只有三條。只要我還有一根手指能動,想將我困住就沒那麼容易。不過就算我可以狙殺那三個玩索的傢伙,這噬咬入骨的環扣依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開。而無論如何,身上拖著三條冗長“尾巴”逃走的景象也是精神正常的人不會考慮的做法。何況對方還有一個遠端攻擊的好手。
攻擊的機會只有一次,怎麼辦?口中故作虛弱的與秦佐東拉西扯,腦中卻像是燒開了的水壺不住的翻滾。
“識時務者為俊傑。像你這樣美麗的人兒就該學些個討好人的本事。這般彪悍又是何苦來哉?只要你乖乖的投降,我保證讓你活的舒舒服服的。”秦佐縮在人群中說道。見識過我的暗器之後,他說什麼也不願將自己暴露在我的視線內。其實他倒是多慮了。秦佐固然不願殺我,我卻也不敢殺他。沒有他下達的“活捉”命令,我逃亡的路會更加難走。
“我現在這副模樣難道你還不放心麼?你就不怕我熬不過……”耳畔突然傳來一個無比熟悉的嘶鳴聲,我難以致信的瞪大了眼睛。
搞什麼鬼?那個白痴居然又回來了!
嘹亮的嘶鳴如龍吟般劃破長空,一匹雙眼血紅的黑馬自左側的山壁上一躍而下,正落到人群之中。與我對峙的兵卒瞬間大亂,有一人躲閃不及竟被生生踏死。
“不要亂!他只有一個人,給我拿下!”秦佐連聲呼喝,但猝不及防之下,眾人只顧紛紛四處躲避,哪裡肯聽他的命令。
一番混亂影響的不只是秦佐身邊計程車卒,那三個兩手挽索的兵卒也不由一陣的呆愣。好機會!手中早已扣定的鋼針猛然彈出,從三人的眼內直射入腦。我只覺得身上拉扯之力一鬆,那三人眼看是不活了。
“黑小子,過來!”我大喝一聲,也顧不得疼痛,咬緊牙關旋身而起。三條長索自屍體手中強行抽出,纏卷在身上。釘入骨肉的芒刺在同一時刻被大力撕扯,鑽心的痛楚令我的真氣一洩而空。好在跌落的瞬間墨焰已然趕到,馬背之上,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臂向我伸來。
“上來!”
我一把將離非的手抄在掌中,借力躍上了馬背。
“你還有雷火彈、飛刀之類的嗎?”離非急切的開口。貼在我胸腹的身體繃得僵硬,顯然也是萬分緊張。
我反手一把鋼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