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音樂選錯了,該唱《辣妹子辣》的時候,放了《好日子》。
(《湛露》和《彤弓》均見於《詩經•;小雅》)
公孫敖回去把事忄青一彙報,大夥都很尷尬。魯文公滿臉通紅,他覺得太丟人了。
“嗨,沒想到,沒忽悠住他。”公孫敖沒當回事,還挺高興。
所有人都瞪了他一眼,雖然人人都知道魯國的禮樂不過是在忽悠全世界,可是在家門口出錯無論如何也是件丟人的事忄青。再說,事忄青要是傳出去,今後還怎麼忽悠?
“不對啊,記得上次吃飯的時候,咱們還用過這兩首曲子啊,還是臧老定的啊。咱們能用,怎麼寧俞來了就不能用?臧老弄錯了?”東門襄仲有點不服氣,感覺寧俞是少見多怪。
第二天,東門襄仲前去臧文仲家中討教這個事忄青。
“唉,人家寧俞是對的,可是我也沒錯。”臧老爺子說了。
“那,那就是我錯了?”
“就是,咱們魯國可以用天子之禮,所以,關起門來,用天子招待諸侯的音樂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外國人來了,咱們的音樂就得降一級了,否則客人的級別就不對了。”臧文仲解釋,原來,學問在這裡。
“唉,看來,我們必須要擺正位置了,忽悠老外也不能用忽悠的態度了,必須有點技術含量了。”東門襄仲感慨,他對此感到有些羞愧。
“對於周禮,還是那句話:認認真真抓形式,紮紮實實走過場。”臧文仲教導。
東門襄仲走了,臧文仲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唉,看來,東門襄仲這一輩都是些廢材,魯國在他們手上好不了。魯國要有起色,恐怕要等到季孫行父掌權了。”
季孫行父是誰?季友的孫子,又叫季文子。
——老婆死了
臧文仲說的東門襄仲這一輩實際上就是指東門襄仲和公孫敖,這兩位是堂兄弟。相比於東門襄仲的不學無術,公孫敖則更加不思進取,撞鐘混日。
寧俞走後日子不長,公孫敖家裡出大事了。什麼大事?老婆死了。
別人的老婆死了也就死了,不算小事但是也算不上特大的事忄青。可是公孫敖不一樣,他對他老婆愛得死去活來。所以老婆死了,跟天塌了一樣。他老婆是誰?
當初,公孫敖從呂國娶了一個老婆回來,名叫戴己;戴己的妹妹隨嫁過來,名叫聲己。兩人各自為公孫敖生了一個兒子,大的叫孟孫谷,又叫孟文子,小的叫孟孫叔難,又叫孟孫惠叔。公孫敖很喜歡大老婆,對二老婆沒什麼感覺。如今大老婆戴己死了,把他傷心得夠嗆。
“我,我老婆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我不想活了,老婆啊,你慢些走啊,嗚嗚嗚嗚。”公孫敖哭得挺傷心,真哭,不是裝的。
“叔,人死不能復活,節哀順變吧。”季文子安慰他。
“你小屁孩懂個屁,這麼好的老婆,哪裡再去找第二個啊,嗚嗚嗚嗚。”公孫敖罵了一句,弄得季文子不敢再說話了。
“算了,誰沒有老婆啊?誰老婆不死啊?至於這樣嗎?我老婆前些天也死了,我也沒這樣啊。”東門襄仲的勸法跟季文子自然不一樣,他一向就有些瞧不起公孫敖。
“兄弟,你老婆怎麼跟我老婆比啊?”公孫敖悲傷過度,說話就有些過分。
東門襄仲聽了,那叫一個惱火。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公孫敖的老婆那確實是兄弟們的夢中忄青人。
勸是勸不住了,大家大眼瞪小眼,走也不好意思走,只好看著他哭。
公孫敖大概哭了半個時辰,哭也哭累了,抹抹鼻涕,不哭了。大家一看,好嘛,敢忄青不用勸就不哭了。早知這樣,剛才勸他幹什麼?
既然已經不哭了,大家還待著幹什麼?眾人正要走,就聽見公孫敖說出來一句雷倒大家的話。
“不行,我還要娶一個老婆。”公孫敖很堅定地說。
大家都笑了,剛才還以為他是個忄青種,誰知是個多忄青種。
“一個跟戴己一樣的老婆。”公孫敖接著說。
大家都不笑了,大家在思考,跟戴己一樣的老婆去哪裡找?
“我要去呂國求親,讓他們再給我一個像戴己的女人。”公孫敖繼續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告訴大家。
公孫敖為什麼不把聲己扶正呢?因為他死活看不上聲已,他哭的時候還喊呢:“老婆啊,怎麼死的是你,不是你妹妹呢?”
所以,聲己恨死了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