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領回去一個恩將仇報的!”
“哎,怎麼說話呢,呂某相信,這世上啊,總是好人多!心存善念,早晚會有福報!想當年,呂某不過是好心地給人一碗水端了一碗粥,沒想得什麼,但人家卻留了一錠銀元寶!我跟你們說……”他絮絮叨叨,邁著八字步走遠了。
說的應該是他年少貧窮時候,好心救了一個昏倒在路邊的上,也沒怎麼救,就是餵了一碗水,一碗粥,把家裡的破床鋪騰出來給人家睡了一晚上,結果次日一早,就換回來了一錠銀元寶,然後苦盡甘來,才置辦了一份家業,而後從此更加心存善念、樂於助人的故事。
簡單的故事,徐玫聽的十分有趣,嘀咕道:“也不知道當年大兄才在此地落腳,人生地不熟之時,有沒有受到過這位呂善人的幫助?”
“立前兄也曾接受了呂大善人的一碗水,承他給指點了入苦力搬運這一行的路。”莫仁低聲回答道。
“額。”徐玫不知該說什麼。
“那人也經常被人欺騙,錢財多少總有損失,因而家中雜貨鋪一直也就僅僅勉強能夠支撐一家人生活的。”莫仁竟然是對於那位呂善人頗為了解,道:“他僱不起夥計,立前兄也不會願意成為誰的負擔。”
“原來如此。”徐玫點點頭,調整了一下肩膀上的小包袱,邁步向河岸上那十分醒目的“大河飯堂”的酒旗走了過去。
一路被人圍觀,也圍觀他人,徐玫站在飯堂外面打量一眼,走進去,迎著許多好奇打量的目光,拿出一文錢跟裡面的夥計買了個兩個白麵饅頭,又走了出來。
莫仁面容木然,目光有些呆滯。
他跟著徐玫走進去,又跟著徐玫走了出來,不知怎麼的手裡就被塞了一個白麵饅頭,下意識地轉身看向徐玫,發現她正拿著白麵饅頭啃的十分歡實,那白皙的小手比饅頭還要白一些……莫仁木然,拿起白麵饅頭,咬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呀。”徐玫評論道:“像是北方人的做法,用了特殊的酵頭揉的面,又發過了,蒸出來的饅頭香甜軟和,口感格外要好一些,不用醬菜,就這麼就能吃了,也不會噎著。師兄,你說是不是?”(未完待續。)
144 深巷
一個饅頭而已,要麼能入口,要麼難以下嚥。
莫仁覺得自己回答不了徐玫的問題,彷彿是被一口饅頭堵住了嘴巴嗓子,久久咽不下去,無法發聲。
徐玫歪頭看他,目露憐憫,輕嘆道:“早告訴你了,你連那種毒功,雖然能練出銅皮鐵骨百毒不侵,但卻是有代價的。你應該是被傷了味覺吧,真可惜,不能享受美味。”
莫仁無話可說,機械地嚼著口中的饅頭,一遍又一遍。
“師兄,咱們往哪邊走?”徐玫的饅頭還剩下一半兒,說完又咬了一口。
當街吃東西,這種趕緊也十分新奇。
莫仁口中塞滿,沒有說話,邁開了腳步。
徐玫咬著饅頭,再次調了一下肩上的包袱,跟了上去。在她右手向上整理包袱之時,寬大的袖子倒卷下來,露出雪白的一截嫩藕一般的皓腕。腕上一串串金銀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不知多少人被閃了眼睛。
莫仁一口吞掉他剩餘的饅頭,眯起了眼睛。
徐玫彷彿無覺,一邊用心吃著饅頭,一邊跟著莫仁走,一邊左顧右盼,看四周明顯與姑蘇不一樣的景物風情,津津有味。
莫仁腳步很慢,像是照顧著正在邊走邊吃東西的徐玫。在徐玫將饅頭吃完了之後,他的腳步略微加快一些,沒多久拐到了一個小巷。小巷越來越深,漸漸無人,寂靜非常。
“小師妹,留神。”莫仁握了一下徐玫的小手臂,低聲囑咐一句之後,整個人突然倒退幾步,搖間懸掛的短劍不知何時已經拔出握在手心,身影幾縱,兔起鶻落之間,刷刷幾劍刺出之後,又再次回到徐玫身邊,執劍警惕,揚眉抿唇。
巷口處,幾聲哀嚎呼痛之後,就聽見一陣“啪啪”的拍手叫好聲,一個面容陰沉的中年人慢慢走出來,雪白色的鞋底才染上了鮮血,在灰白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一個個血色的腳印。在他身後,跟著十來個拿著長刀長棍的壯漢,個個狠辣異常。
“刷刷幾劍就放到了三個漢子,小兄弟果然是藝高人膽大,敢將我們兄弟往這死巷子裡引。”中年人一邊拍手,一邊陰測測地笑道:“只是不知道小兄弟能對付的了我們幾個人夾擊圍攻?莫非小兄弟身邊的小姑娘也是位高手?呵呵。”
莫仁腰間纏劍,一身行武打扮,神色冷漠,很有一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