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綺蘿抓住它的一隻後腿,匕首輕輕一劃劃出一條小傷口,擠出一滴血來滴在龍胤胸前的傷口上。
君綺蘿沒有動,就近觀察著它們匯融後的反應。
“令主,是不是它的血對晉王的毒有用?”榮郢問道。
“原本是需要數十味藥配合雪中火蓮熬製解藥才有用,但是現在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醫了。”君綺蘿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我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不過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青衣和小七神色凝重,聞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慶幸主子被點了睡穴睡去了,要是清醒著聽到主母這話,肯定得從地上跳起來。
幾人不再說話,靜靜的盯著兩滴血,一瞬不瞬的。
不一會兒,只見原本黑色的血液竟然漸漸淡去,有了血紅的色澤。君綺蘿又抓起龍胤身上的小白蛇,掰開它的嘴,擠了一滴血在它的嘴裡,沒過多久,小白也甦醒了過來。
這一反應讓君綺蘿心中一喜,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將小白收進懷裡道,“阿胤有救了!”
幾人提著的心也跟著掉了下去。
君綺蘿看向火狐狸道:“小東西,你犯下的錯誤就得你去承擔,放心,不會要你的命,只是要你的幾滴血而已。等阿胤的毒解了,我給你做多些牛肉乾,讓你好好補補。”
火狐狸瑩潤潤的小眼佈滿上了一層薄霧,看著君綺蘿,乖順的點了點頭。
君綺蘿這才抓起它的後腿,以匕首將剛剛的傷口加深了一些。讓榮郢捏開龍胤的嘴,她立即將火狐狸的血擠了約莫有小半碗在他的嘴裡,然後再擠了一些在他的傷口上。
火狐狸疼得齜牙咧嘴,小眼裡盛滿了委屈。
“你還感到委屈了!”君綺蘿為它上了藥包紮好傷後,沒好氣的嗔了它一眼,“要不是你貪嘴,又怎麼會取你的血救人?青衣把它給我看好了,可莫讓它逃跑了。”
青衣知道目前還不能確定只一次火狐狸的血能不能讓自家主子完全好過來,是以鄭重的道了聲“是”。
時間靜靜的過去,龍胤臉上的烏青在慢慢的褪去,傷口的黑血也在漸漸的變紅。
讓君綺蘿慶幸的是,如果火狐狸沒有吃掉雪中火蓮,她不可能想到直接以火狐狸的血來為阿胤解毒,那麼三個時辰之內,根本就來不及趕到離這裡最近的汶城,更莫說是還要花時間去找藥和煎藥。
那麼等待阿胤的,唯有死路一條!
待血色變成正常的紅色,君綺蘿將龍胤的傷口包紮好,然後為他弄好衣裳,解開大氅,將他扶坐起來。又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墊在地上,席地坐下,解開龍胤的睡穴,雙手貼上他的後背,以內力引導著他剛剛喝下的火狐狸的血,促進它進一步被吸收。而後,她又凝起大股的內力,從他的後腰處一點一點的向上逼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龍胤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君綺蘿揪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緩緩的收了功,君綺蘿的臉色有些蒼白。
“主母,你怎麼樣?”
“令主,你怎麼樣?”榮郢青衣幾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君綺蘿說著扯過龍胤的手為他把了把脈,忽然驚訝的道:“沒想到火狐狸吃過雪中火蓮後的血居然比起草藥煎下的藥,效果更加的好。想必再用一次火狐狸的血,就能徹底的清除餘毒了。”
“可是主母,既然效果極好,主子為什麼還不醒來?”小七擔憂的問道。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了嗎?”君綺蘿白他一眼道:“阿胤體內的劇毒淤積太久,壓制毒素的穴道又突然被刺破,毒素執行全身,哪能那麼快醒來?放心,睡一覺就好了。”
“這裡冰天雪地的,主子又受了傷,可別受了風寒才好。”青衣懊惱的道:“早知道就該備下馬車了!”
“以主子的實力,必定能給那黑袍人重重的一擊,可是主子為何站著不動?真是令人費解。”說起龍胤身上的傷,小七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等阿胤醒來問問就知道了。”君綺蘿當即道:“小七說得沒錯,阿胤現在身體虛弱,可別發燒才好!咱們先回城去再說。”
榮郢站到雪峰邊上辯了下方位道:“令主,這裡回汶城少說也要四個時辰,去特種兵的總舵不到一個時辰,不如……”
他說著以眼神徵求著君綺蘿的意見。
君綺蘿稍作思忖後點點頭,“原本也是要去看看的,那便現在去吧。”
也不用君綺蘿吩咐,榮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