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還在沉睡中的舒金全猛然睜開眼來,披了外裳便悄悄的從院子後面出去了。他一路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卻還是沒能發現身後的尾巴。
走了好一會兒,他停在一座叫做德輝殿的院子前,他繞到後門正準備進去,忽然一名暗衛從暗處閃出來擋在他的身前,厲聲喝道:“大膽,是誰膽敢夜闖六皇子的寢殿?”
因為龍肅離還不曾封王,是以一直住在皇宮裡。
舒金全正開口想說話,那人傳音道:“舒公公,你被人給跟蹤了。”
舒金全心中狠狠的驚了一把,在宮中敢盯他梢的人,定是皇上無疑!難道皇上在懷疑他了?來不及細想,他趕忙問道:“咦,咱家要去倚翠宮的,怎麼到了六皇子的德輝殿了?”
倚翠宮是專門供宮女宿住的地方,那名暗衛心裡道了句聰明,當即調笑道:“喲,舒公公,莫不是有相好的在倚翠宮呢?”
“嘿嘿嘿。”舒金全傻笑著道:“深宮寂寥,咱家雖然算不上個男人,也有寂寞難耐的時候嘛。難得今晚咱家不當值,是以才……算了,不和大人多說了,咱家回去了。”
“喲,公公不去會*了?”那麼暗衛嬉笑著道。
“被大人這麼一鬧,什麼性子都沒了,還不如回去睡大覺了。”舒金全說著便折身往回走,忽然忘了下天,嘴裡還絮絮叨叨的道:“哎呀,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舒金全一走,那人便進了龍肅離的寢居里。
龍肅離此時正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盈圓的滿月,淡淡道:“走了?”
“回殿下,走了。”那人道:“舒金全離開時說起‘今晚的月亮真圓’,屬下留意到他故意將‘月’字咬得極重,怕是婉妃那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人正要退下,龍肅離補充道:“對了,父皇那邊怕是開始疑心舒金全了,讓他這段時間不要找我了。”
“是。”
對於沈宛月,龍肅離有些懊惱。要不是為了手槍的事,他才不要對別人用過的女人虛與委蛇。而且他越發覺得沈宛月根本是個不知饜足的女人,這一個多月來天天索要,都快將他榨乾了!
昨晚,他是想證實他有能力在別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她那裡,如入無人之境,豈知一去她便使出渾身解數,不讓他走了。哪知她今晚又讓舒金全傳信,可知道險些將舒金全給暴露了?
他現在真是後悔,當初為了攏絡沈宛月,把舒金全這顆暗棋告訴她。
不過心裡不爽歸不爽,龍肅離還是閃身出了自己的寢殿。
那邊龍澈在紈夙離開後就沒有睡著,一直在等這邊的訊息,就算是瞌睡來了也硬生生逼著自己沒有睡去,畢竟是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呢,他要知道,到底是不是舒金全和他離了心。
如果是,他一定要毫不手軟的拔出!
“屬下見過主子。”一道黑影閃身進來,跪在了龍榻前。
龍澈翻身坐起,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那人便將剛剛看到的告訴了龍澈。
龍澈蹙眉,若說舒金全找錯地方,他是不信的。舒金全在宮中幾十年,莫說今晚月圓之夜,宮內到處還有地燈照明,就算是摸黑也不可能找錯地方,難道是龍肅離收買了舒金全?
若是這樣,他這個兒子可真不簡單!不過也不能排除舒金全真的找錯地方。
擺擺手,龍澈道:“你繼續盯著,找個機會打聽打聽倚翠宮的宮女可有與舒金全相好的。”
“屬下記住了,屬下告退。”
龍肅離從沈宛月那裡出來時,天已經矇矇亮了。
他從沈宛月那得知,他那好父皇又不能人道了,這可是大好事啊!聽紈夙說過,出現這種情況便是他那藥物起作用了。依他那父皇的性子,勢必會再讓紈夙配藥。等到他再服用新藥物一段時間,必定會爆體而亡!
呵呵,東陵很快就是他龍肅離的了!
回頭看了沈宛月的寢殿一眼,他便閃身不見了。
翌日,申時不到,依舊一身白衣的君綺蘿便到了一品樓,將隨行的樂笙樂簫撇在二樓的包間裡,她自己便上了三樓。再過一個時辰就是飯點了,但是應她的要求,今晚上這一整層不營業。
君綺蘿沒有選擇包間,和艾倫呆在那樣密閉的環境,會讓她覺得憋悶的慌,是以特意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剛坐下,便見掌櫃的廖叔親自為她端了一壺茶過來,忙道:“廖叔你隨便讓個小夥計來招呼我就好了,沒必要親自來的。”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