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以為將本王送至千里外的祁連山尼姑庵,被尼姑強灌毒藥,沈錦城會不知情嗎?如此種種,是一個父親該做的嗎?本王只是趕他出去而已,婉妃娘娘要是覺得本王做得過分了,不如本王將沈錦城請回來,好好的‘孝敬孝敬’一番?”她特意咬重了“孝敬”幾個字,別人又怎會聽不懂她說的是反話呢?
九年前君綺蘿被灌毒的事知道的人多些,但是最後是沈錦城的母親邵秋菊承擔了後果,如今想來,怕是真如君綺蘿所說,沈錦城是知情的!而其他的事件,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聽到,是以此時猶如一滴清水滴進沸騰的油鍋裡,瞬間炸了鍋。
“天啦,想不到沈錦城居然是這麼陰狠卑鄙的一個人,都佔了人家的王府了,居然還想將君王爺也趕盡殺絕!”
“殺了君王爺他才能安安心心的承襲鄱陽王府啊!”
“還好君王爺功夫不錯,不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還有那個周氏,君王爺雖然不是她的女兒,也沒必要如此歹毒吧?都請了殺手了殺她了,居然還要將她先辱後殺!”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邵氏周氏沈錦城,毒到一起了!”
“……”
這些聲音窸窸窣窣的,很輕,但是君綺蘿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相信沈宛月龍澈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收起渾身的鷙冷看向龍澈,以戲謔的口吻道:“皇上,這樣的一個心腸歹毒品行不端的人,你覺得還配做咱們東陵的一品大學士嗎?!”
龍澈眸光閃了閃:“君王爺可有什麼證據?”
周圍鄙夷的眼神險些讓沈宛月抬不起頭來,心想被君綺蘿這一鬧,父親的一品大學士只怕也要泡湯了。哪知竟然聽見龍澈如此問,頓時虛弱的搖著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父親母親他們不可能這麼做的,一定是你瞎編的!”
“本王是不是瞎編,過幾天就會見分曉!”君綺蘿眸中又漾起一層冰寒:“不單本王的孃親是遭了毒手,便是本王的祖父老鄱陽王君博昌,亦是被人餵了慢性毒藥而死!至於是什麼人做的,想必都不用本王多說了。”說著豎起右手食指指向頭上的天:“本王只想說,人在做天在看,鄱陽王府因為沈錦城、邵氏和周氏而險遭滅亡,本王又怎會放過他們?!且等著把,本王會一點一點挖出他們的惡行,將他們醜陋的內心慢慢的剖開來大白於天下,讓他們後悔,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一番話君綺蘿說得情緒激昂,聽得人內心顫抖。有人甚至開始為沈錦城和周氏默哀了。
沈宛月咬唇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父親他們真有做錯什麼,自有大理寺定奪,你不能擅自對付他們。”
君綺蘿嘴畔頓時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道:“很好,婉妃娘娘,本王便聽你的意思,交予大理寺辦!最遲不過三天,本王便要帶證人上大理寺,狀告周玉蘭謀殺本王的母親君如初!”
君綺蘿說得鏗鏘,沈宛月聽得心慌:“證人,什麼證人?”難道是上次娘說起的那個君如初的丫頭?她果真沒死嗎?!
君綺蘿挑眉問道:“婉妃娘娘打聽證人做什麼?難道想要殺人滅口嗎?”
“本宮手無縛雞之力,又哪裡來的能力殺人滅口?”沈宛月情急之下,“本宮”二字便脫口而出。
“呵呵呵呵。”君綺蘿朗聲笑道:“怎麼婉妃娘娘不放低姿態與本王裝姐妹情深了?至於婉妃娘娘的手段啦,想必也不用本王多說了……”
龍澈生怕君綺蘿說出手槍的事來,忙阻止道:“好了,君王爺,對於沈錦城的委任,朕會先擱置下來,待核實後再做定奪。這次你與晉王獵得火狐狸,當之無愧的第一,去舒金全哪裡領取獎品吧。咱們走。”
話落,他牽過沈宛月,竟然越過皇后和太后直接離開。
“婉妃娘娘。”君綺蘿大聲喚道:“千萬別指望放你的爹孃離開京城哦,四個城門本王都會派人守著,他們逃不掉的。也別指望藏起來,沒用的!”
龍澈腳步頓了一下,導致沈宛月險些摔倒。
龍胤看著這樣調皮的君綺蘿,眼中滿是溺愛之情。
對於沈宛月一個嬪妃走在自己的前面,太后心裡很是不爽,然而今天讓她更不爽的是君綺蘿的傲然與強勢!
當然,她絕不相信君綺蘿是個魯莽的人。因為幾番較量下來,她甚至可以看出君綺蘿其實心思縝密,做事嚴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在什麼時候說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什麼不該說的話可以在什麼時機說才好,她都把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