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商確實也有相當多的設計、安排和要求失諸主觀了。
比如說,客戶封陽臺一直是困擾開發商的問題,但如果開發商不糾纏於是非對錯,而是在設計之初就提供一種既封閉陽臺,又不影響立面效果的解決方案,問題是否就會稍好解決?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作為開發商,萬科一直以提供新的生活方式自勉和自詡,但一個社群的居民真正需要什麼?喜歡什麼?懼怕什麼?單小海坦言:“我們恐怕並不完全清楚;對於開發商和客戶的權利邊界,我們似乎也很模糊;至於住戶和開發商之間為了社群更好發展而組織的良性博弈機制,我們更是要從頭開始。”
開發商無法迴避這塊土地的歷史,而對這些水晶城的真正主人而言,有一個問題同樣無法迴避,那就是對包括規劃、建築、立面等因子在內的社群形態的基本態度。
住區是設計者的,也是開發商的,但歸根結底是業主的。水晶城專案上,萬科規劃和設計花費了一年光陰,建造持續了4年時間,銷售長達4年週期,而業主,將在這座住區裡生活30年、50年、甚至更久,他們理所當然地擁有對這個社群的發言權,以及最終的決定權。
一座住區的成型、變化、生長,乃至於衰落、破敗,人在其中起決定作用。對於社群的生長,設計師和開發商只是舞臺的搭建者。真正的主角不是萬科,也不是設計師,而是那些為水晶城埋單的業主。多一個心眼,賣樓成功
某大上市公司舊址的馬路對面,一度矗立了一排簡陋的廠房,這些現在勉強還能用的建築物,其實只有10來年的歷史,而在建這些廠房之前,這裡曾經是一片養雞場。一代地產大腕姚先生,當年就是在這裡邁出他可歌可泣紙醉金迷的地產路的第一步。
那一年,姚先生還是一個熱血青年,他出身戲劇藝術世家,不甘心一輩子窩在內地的工廠裡,來一招停薪不知道是否留職,揹著軍用草綠色書包,興致勃勃地南下到了深圳的一家貿易公司。不料,這一家看上去還很洋氣的貿易公司,讓浪漫的姚先生一來就稍稍吃了點苦頭。他的第一個工作崗位是在工業公司,工業公司的老總一看來了個口若懸河的大學生,喜出望外,決定把他放在公司最需要的位置,也就是去管理原養雞場上的廠房建築!
失望了兩天,姚君還是咬緊牙關開始和建築工人們打成一片,當然,其中的辛苦無趣就可想而知了。只是該當姚君在這一行崛起,他不像那些工人那樣一下班倒頭就睡,也不像工頭那樣只顧著壓成本多賺錢,而是逐步琢磨出許多門道。
例如建築的物業之中,有兩棟是工人宿舍,他就多了個心眼,專門去問工廠:究竟是男工多,還是女工多?人數有多少?工廠管工回答完了,很驚訝地問:你怎麼對這種事情有興趣?姚君正色道,這可不簡單!你知道為什麼以前的宿舍老是下水管道堵塞,害得我們物業公司老是要去緊急搶修,替你們“擦屁股”嗎?大家都說不知,姚君乃長嘆一聲,這就是因為女工太多,你們的廁所管道沒有用大口徑的,所以每到關鍵時候,就自然堵住了,水漫金山啊!果然,經姚君督工修築的女工宿舍,間隔合理,使用方便,他也開始慢慢找到了搞地產的感覺。
過後幾年,生意漸大,姚君已經不需要再替青年女工建宿舍,而是服務那幫有錢的男女去了。有一次是新盤推出,他已經連續幾天幾夜在工地上指揮施工,銷售人員拍馬來報,說銷售不行啊!此時已經是姚總的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大喝一聲“隨我來”,指揮一批工人,就在工地門口連夜建起一間樣板房。又傳令下去,用最好的裝修材料,把樣板房搞得美輪美奐。為了做得更像樣,他叫人去買了兩個男女模特,穿上一身美軍制服一般的保安服,腳蹬皮鞋,非常神氣。可辦事的人一時不察,買來的皮鞋太小,怎麼也套不上模特的腳,外面聞訊趕來看樣板房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龍,姚總這時眼明手快,操起剪刀,一下子把皮鞋後跟剪開,總算給模特穿上去了。
這一次的“樣板行動”創造了一個奇蹟,不出一月,全部房子就賣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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