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著打死也不出聲的優良風格,堅決不幫兒女說一句話。
家裡這種小事,夫人說了就算,他還是不要多事為好。
班嫿班恆:……
宮外的流言終究還是傳到了宮中,謝宛諭聽下人說完事情經過後,捏彎了一根銀簪,尤其是聽到二哥的眼睛,是因為給石飛仙送詩集才摔壞的以後,謝宛諭的表情更加陰沉。
原來二哥與石飛仙之間有牽扯,只有她傻乎乎地擔心二哥,還恨上了班嫿。
她有種被背叛的感覺,被好友背叛,被親兄長背叛,這種打擊讓她有些承受不住。看著鏡中面色蒼白的自己,謝宛諭把捏彎的銀簪扔到妝臺上。顫抖著手開啟口脂盒,把口脂點在唇上。
這個世間無人真心待她,她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豔紅的口脂,粉紅的胭脂,如墨的眉黛,一層層的妝容,把她心底的情緒也一層層掩飾了下來。
她不僅僅是謝宛諭,亦是二皇子妃。
花落春去,京城的氣候便變得怪異起來,驟暖驟寒,早上穿得厚實,到了中午又熱得不行,所以每年這個時候,貴人們就格外注意,就怕染上風寒。
班家每日都熬著預防風寒的藥,不管班嫿與班恆喜不喜歡,每天都要被陰氏盯著灌下一碗,不然想要出門都不行。
好容易嚥下一大碗藥,班嫿差點捂住嘴吐出來,儘管漱了好幾次口,嘴巴里的藥味也沒有散盡。
雖然早已經過了熱孝期,但是自從大長公主過世以後,班嫿便再也沒有穿過大紅大紫的衣服。今天出門,她穿著碧湖色裙衫,髮髻上也避開了豔麗的髮釵,但是美色卻沒有因此被掩飾半分。
豔有豔的美,淡有淡的風情,最重要的就是看臉。
剛從酒樓裡出來的阿克齊王子老遠就看到了班嫿,雖然他只見過班嫿寥寥幾次,但是對她印象卻非常深刻,因為這是一個讓他知道大業貴人們審美與他們艾頗族人不同的女子。
來了大業快半年了,他仍舊覺得,這位郡主比石相爺家的姑娘長得漂亮,可是他怕被人笑話,一直把這話憋在心裡。不過今天看到班嫿,他仍舊有些激動,忍不住就跑到了班嫿面前。
“郡主,我是塗阿奇,您還記得在下嗎?”
班嫿見這個捲毛青年又是自稱“我”又是自稱“在下”的,騎在馬背上歪頭看了他片刻,笑問道:“你是艾頗國的王子殿下?”
“郡主好記性,多日不見,竟然還記得在下,”塗阿奇不好意思地撓頭,那捲蓬蓬的頭髮就跟著彈了彈,“您也是出來看蹴鞠的麼?”
“蹴鞠?”班嫿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每到了四五月的時候,京城裡一些貴族子弟就會去蹴鞠,或者打馬球,常常引得百姓爭相觀看,聽塗阿奇這話,恐怕今天又是有哪些貴族子弟在塞球。
“不是,我就是出來看看。”班嫿搖頭,“王子想去看球?”
塗阿奇不好意思道:“是啊,我就是沒有找到地方。”
他們艾頗國是個不太富裕的小國,為了能讓大業皇帝信任他們,也為了學到大業的先進知識,他厚著臉皮想盡辦法才留在了京城。但是為了不惹大業人討厭,他並不敢在身邊留太多人,現如今陪伴在他身邊的所有人員,加起來也不到二十個。
他聽人說,大業身份高的貴族,身邊有幾十個人圍著伺候,更別提家裡的粗使下人,各種護衛。他聽了這些以後豔羨不已,在他們艾頗國,便是他的父親也不會有這麼奢侈的生活。
比如說他現在見到的這位郡主,她現在身後就跟著十餘人,應該全是她的跟隨者。
在這裡待久了,他發現大業的文化太多,他就算在這裡待十年,也不能完全學會。還有那些貴族的各種玩樂方式,他也是似懂非懂,連看熱鬧都找不到方法。
“行,那我帶你過去,”班嫿見塗阿奇可憐巴巴地模樣,難得起了善心,“走吧,跟我來。”
塗阿奇臉上一喜,連連道謝道:“多謝郡主。”
他身後跟著的兩個護衛也連連行禮,不過他們行禮的樣子有些怪異,似乎不太習慣大業的禮儀。
“尚書大人,大理寺那邊的案子結案了,”一位吏部官員道,“趙賈大人與人起了爭執,兇手懷恨在心,便請了兩個沒有京城戶籍的外族人士刺殺趙賈。”
這個案子漏洞頗多,可是既然陛下說要結案,那麼大理寺就只能找個理由結案。
所有人都知道,兩個連戶籍都沒有的外族人士,不清楚巡邏軍的換班規律,根本不可能避過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