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要送陛下獵物,那就必須要送,班o向來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女子。
雲慶帝的營帳在正中間的位置上,玄色為帳,上繡騰飛的金龍,便是帝王營帳了。
長青王帶著班o等人站在帳外,等候雲慶帝的召見。
雲慶帝也是剛狩獵回來,換了一身乾爽的袍子後,聽到長青王與幾位晚輩到了,當即便宣了他們進來。
一番見禮後,雲慶帝見班o手裡還拎著一隻活著的狐狸,便笑道:“oo,你拿著這隻狐狸做什麼?”
“陛下,我這是來給您獻禮物啊,”班o瞪大眼,“臨行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獵到好東西便獻給您嗎?”
雲慶帝愣了一下,他之前只以為是這小丫頭說著玩,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哪知道她竟然真的獵到了好玩意兒。
“王德,把郡君給朕的獵物收好,朕看這皮子不錯,待天冷便拿來做個圍脖。”雲慶帝龍顏大悅,帶著幾分逗弄的心思道,“你今天出去這麼久,就獵了這麼一隻狐狸?”
“別的也都獵了些,可都是些雜毛灰兔子,或是小麻雀之類的,臣女實在不好意思拿來汙了您的眼睛,”班o有些不好意思,“就這隻白狐勉強配呈獻到您跟前。”
“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獵這麼多東西也不錯了。”雲慶帝反而笑呵呵地安慰了班o一番,還賞了她一隻肥碩的兔子,一斤鹿肉。這些都是雲慶帝親手獵來的,意義非同尋常。
長青王、成安伯等人也得了賞賜。雲慶帝要留長青王說話,班o等人便都退了出來。
“成安伯,”班o手裡捧著捆好的鹿肉與兔子,也不要別人插手。她偏頭看容瑕,“剛才的事情,謝啦。”
“班郡君言重,”容瑕見她抱著東西開心的樣子,“我不過是剛好路過而已,今日若不是我,也有別人願意為郡君站出來。”
“話雖這麼說,但今日攔在我前面的人是你,”班o想了想,從隨行侍衛手裡取過一隻山雞,一隻灰毛兔子,“謝禮!”
看著猶滴著血的山雞,容瑕伸手接過,笑道:“多謝,正好我今天運氣不好,一隻山雞都沒獵到。”
“不用客氣,”班o大方地擺了擺手,然後又取了一隻山雞遞給容瑕,“喏,拿去。”
看著這隻血糊糊的山雞,容瑕仍舊笑著接了過去。
“我去找父親跟弟弟了,告辭。”班o手裡拿著皇帝賞賜的東西,只能對容瑕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福禮,轉身就往班淮、班恆所在的方向跑去。
“伯爺,小的來拿吧。”容瑕的護衛看著那肚子滴著血,脖子還倔強彎著的山雞,覺得那班郡君好好一個姑娘家,徒手拎這髒兮兮的玩意兒,實在是太不講究了。
“不用了,”容瑕笑得有些怪異,“這還是第一次有小姑娘拿獵物來安慰我呢。”
因為他沒獵到山雞,便拿自己的山雞送給他。也不想想他一個男人,被女人贈送獵物會不會臉面上掛不住?
“姐,你拎回來的兔子真肥,等下烤起來肯定好吃,”班恆一眼就看到了班o手裡的肥兔子,立刻叫護衛去處理兔子,“我還帶來了一罐從蠻夷之地傳過來的辣椒醬,等下烤的時候肯定入味。”
“這兔子不是我獵的,是陛下送我的,”班o把鹿肉也塞給護衛,讓他一併拿去處理,“我獵的東西,分了一部分讓人給母親送去,所以已經不夠吃了。”
班恆湊到班o耳邊小聲道:“馬屁精!”
“有本事等會你別吃!”班o對他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
班恆立刻改口道:“姐,我可是你親弟。”
“你如果不是我親弟,嘴這麼欠,早活不到今日了。”班o一個眼刀飛了過去,“你獵的東西在哪?”
班恆:……
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他騎射功夫不行還來問他。
女護衛端來清水,班o洗去手上的血汙後,又有一名女護衛端來檸檬水,班o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後,把手從檸檬水中拿出來,用帕子擦乾淨手道,“等下你儘量別飲酒,御醫說過,過早飲酒對身體不好。”
班恆點頭:“放心吧,我不喝,誰也不敢灌我。”
班o想了想,點頭道:“那倒也是。”
據說十幾年前,有人灌了父親的酒,父親酒醉以後,便開始撒酒瘋,拿到什麼砸什麼,看到什麼就拿什麼砍人,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誰敢灌父親的酒了。
班o一度懷疑,這是她父親借酒裝瘋,故意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