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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o late

放到江現面前:“喝這個,這個不苦。”

江現持著酒杯看向她。

唐沅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別開臉,像是解釋又像是撇清什麼:“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喝苦的,我喝著是感覺有點彆扭,這杯先給你……”

說完稍作沉默,她也不看他,找了個理由走開:“我去那邊轉轉透透氣。”

江現的視線在她背影上稍稍定格,而後落到面前的酒上。

他一直不愛吃苦的東西。

尤其是高中那會,一點都不沾,現在稍微好些,能若無其事地往下嚥。

江現垂眼看了看面前的那杯酒,半晌,將手裡的那支放下,拿起它。

吊頂燈高高懸掛,澄明熾亮。

他將酒送到唇邊,白蘭地入口香醇微甜。

沒有一絲苦味。

……

唐沅出國好幾年,宴會上有不少以前認識的人,許久沒見,看她出來走動,紛紛近前寒暄。

客套的話說了又說,一圈繞下來,口乾舌燥,著實有些累。

中途瞧見鍾恆從正門進來,周霖上前又是一番招待,不過鍾恆和他沒聊多久,轉頭就去找了江現。

唐沅和鍾恆並不相熟,沒怎麼打過交道,便沒上去打招呼。

她那幫親近的朋友沒來,不過有不少關係還行的舊相識在場,應付完各路不熟的人,她就和幾個談得來的待在一塊打發時間。

待了大半場時間,唐沅漸漸有點站不住,她腳下穿的是一雙新高跟鞋,前面不覺得,時間久了腳後跟磨得有些疼。

她幾乎站著沒怎麼動,那股不適感還是越發加重。

唐沅實在不舒服,道了句抱歉,暫時離開,忍著疼步伐儘量正常地走向洗手間。

到隔間裡仔細檢查一看,右腳腳跟果然磨破了。紅痕正鮮豔,新鮮的破口,動一下就疼。

她帶的手包比較小,更沒提前準備創可貼,只能用紙巾稍微摁了摁,見顏色不那麼鮮豔了,忍著疼重新把鞋穿回去。

唐沅回到人群又待了好一會,堅持了大半個晚上,疲憊一陣比一陣強,加上腳下痛感一直不間斷地傳來,她有點撐不住,想了想決定提前退場。

大廳裡衣香鬢影往來交錯,香味甚濃。

郭雅琳人不知在哪,唐沅懶得再去見她,和關係不錯的幾個說了聲,讓她們代為轉達,便朝外走。

出口在側門,她走了幾步,視線瞥見稍遠處的身影,驀地停了停。

江現身影高挑,端著酒斂眉淺酌,表情淡淡的,並不熱衷應酬,彷彿遊離在人群之外,周遭的嘈雜和他完全無關。

唐沅拎著裙襬,腳下有瞬間的猶豫,然而下一秒,立刻就有一群人上前圍著他說話。

她眸色微滯,很快回過神,提步走出去。

離開廳內,唐沅走到側門外給司機打電話。

得知她要離開,那頭的司機為難道:“抱歉唐小姐,車壞了拖來修,我正在這邊店裡,您現在就要走嗎?”

樓旁停了一堆豪車,唐沅站在臺階上,看了看夜色,沉吟兩秒:“算了,我另外安排。”

司機鬆了口氣,道好。

唐沅站在廊下,另打了個電話,讓家裡其它司機出發來接。

……

應付完又一波前來攀談的人,鍾恆暗暗舒了口氣。不想再被人攔下拉著說話,和江現避開人多的地方,到一旁角落坐下,暫時歇息。

鍾恆倒了兩杯酒,遞給江現一杯。

喝了幾口,他忽地想起什麼,道:“唐沅今天也來了?”

江現一整晚沒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