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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太累了,休一休假。若紫這個時候絕不能落井下石,她只是很低調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輕輕抽身出了優姿名苑。

蘇晴已經出院,滿世界張羅賣車賣房,一方面節約開支壓縮生活成本,一方面籌些現金,重新幹點兒事情。女人頭上一個“忘”字,蘇晴在摔了這個大跟頭之後,骨子裡雖說傷了元氣,但外表好好拾掇拾掇一番,在外人看來,依然是朵常開不敗豔麗華美的花。

田少則擺出一副老夫老妻的架勢,恨不得天天泡在若紫那兒。若紫對去田少家裡極其排斥,通常兩個人在外吃完晚飯,就直接回到若紫的住處。

白天若紫賴床,睡懶覺,聽音樂,看小說,上上網,偶爾在陽光明媚的客廳裡打個盹兒,想點兒小心思,若紫愛死這樣的生活。

有幾個夜晚田少死活不肯走,非得賴在若紫的家裡。田少自從和若紫挑明關係以後,徹底放鬆了神經,露出許多小孩子的性情,這讓若紫既憐愛又無所適從。

但有一點,若紫算是悟出來了,那就是:要想結婚,就得趁著年輕,兩個人的生活習性還沒有完全定性,相互之間你退一步,我讓一下,也能磨合得相安無事,即便小打小鬧,也不會影響相親相愛的大局。但兩個長期各自生活的大齡男女青年就麻煩很多,各自為政,總是企圖改變對方,卻從不肯遷就別人,委屈自己,自我意識過強,出了問題又不屑於溝通,弄到最後肯定勞燕分飛。

就連田少這麼一個願意將就若紫的男人,在和若紫僅有幾天的同居生活中,都讓若紫覺出深深的失望。

若紫自小在父母的培養下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除了必要的應酬和狂歡,她一般在十一點之前必須入睡,否則第二天,無論睡到幾點都無濟於事,頂著一雙熊貓眼,見誰跟誰急。但田少是個典型的夜貓子,看書看報看電視不折騰到兩三點絕不睡覺,弄得若紫哈欠連天無精打采。

飲食習慣就更不用說了,若紫想起小時侯老家隔壁的一對夫妻,丈夫山東大漢,妻子上海小姐,妻子天天為丈夫吃大蔥大蒜生氣,丈夫則拒絕吃每一道放了白糖的菜餚,矛盾最終不可調和到離了婚。田少早先沒和若紫點破之前,吃什麼都順著若紫,但現在則堅定地要求早餐喝鮮榨橙汁,吃乳酪麵包,外加一個半生半熟的煎雞蛋。若紫習慣早起喝粥吃白水雞蛋或者煮一碗蝦仁蔬菜餛飩就打發了。現在卻不行,每天睡不醒不說,還得支撐著一個惡劣的心情早起準備兩份不同的早餐,讓她心煩不已。田少還酷愛西餐七八成熟的牛扒,若紫見著就噁心,可一旦若紫津津有味地吃點醉蟹黃泥螺,田少就緊鎖眉頭,掩面皺鼻,讓若紫胃口全無。

若紫對兩個人未來的婚姻越來越缺乏信心,但該死的大姨媽已經該來沒來三天了,若紫的例假一向很準,莫非真的懷孕,非田少不嫁嗎?若紫矛盾極了,她不願在自己一切心理還未鋪墊好以前就走進婚姻,並且在剛剛踏入婚姻,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兩人世界的時候,就有第三者來折騰自己。若紫不勝其煩,前些天看嬰兒用品廣告渴望當媽的心情轉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就在若紫快要絕望的時候,大姨媽姍姍而來,若紫上廁所的時候,發現白色底褲上有深褐色的血跡,若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聽天由命了,她若紫要認認真真地回頭審視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可能性。

這些日子,若紫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落實自己被拖欠的佣金。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過著定期拿工資的日子,突然之間歇了下來,人雖說放鬆下來,但經濟上的壓力卻陡增不少,她是一個信奉“要錢自掙,要兒自生”,鄙夷那種滿世界找長期飯票的女人。雖然她手下不乏月月花光的新潮女孩,這些月光女孩還特正經地告訴若紫,您不是信佛嗎,告訴您,我媽說了,用著用著菩薩送著,省著省著窟窿等著,所以您就盡情地花吧!

但若紫是一個沒有太多安全感的女人,她絕不能坐吃山空。若紫覺得有時侯金錢在某種程度上比男人更可靠更有溫暖感,尤其對於她這樣一個不屑於依附男人生活的女人。

鮑比前兩天還在遊說若紫去廣州,並許以高薪厚祿。若紫不客氣地說:“先把佣金結了再說吧。”

鮑比倒也痛快:“好,你過來取支票吧,咱們再談談。”

若紫說:“我又不開公司,哪裡去入支票,你給我存在摺子上吧。”

若紫算過,拿完這筆佣金,她手頭上也有一筆不小的資金,具體要幹什麼,她也沒有想好。她可不願意像蘇晴那樣守著個小店耗費自己殘存的一絲青春,想做大買賣又沒有那個實力,炒股票又沒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