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武術訓練了。對付一些普通的人還有些把握,可是要對付那些有經驗的武師就沒把握了。我不知道他們的深淺,和他們交手更是從來沒有嘗試過,況且我對教授人武藝方面更是沒有經驗,和我學武功,不是誤人子弟嗎?
於是我打定主意,能推就推,決不讓麻煩沾惹到我身上。
我一臉正色對查爾夫道:“查爾夫,我的武功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好,而且我比你還年輕,能有什麼真的功夫呢?況且我沒有教授人武功的經驗,你們跟我學絕對學不到真功夫的。你們的師傅是哪位,我向他陪禮道歉就行了,你們也重新回去學習武術吧。”
查爾夫一聽我推辭,“啪”的一聲就跪下了,“師傅,我們已經拜出師門,就不打算回去了。那天被你撕裂耳朵的高夫就是我們的大師兄,平時他無惡不作,拉著我們一干師弟剃光頭不說,還收取保護費和幹一些搶劫的勾當,我們不想再回去繼續為惡了。”說到後來,眼睛裡已經有了淚痕。
我一聽,居然牽涉到黑社會,心裡不由有了一些畏懼。汪浩南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在這即將邁向成功的關鍵時候,我可不想來個再次逃跑,那對我而言絕對算得上是一場災難。
第一百零五章 恩怨(四)
就在我躊躇間,一聲冷厲的聲音傳來,“高夫那個混蛋揹著我幹了這麼多混帳事,絕對不是出於我的授意,你大可放心,也不要背上什麼心理包袱。我們是開武館的,絕對不是什麼黑社會,高夫那個混蛋也與黑社會無關。我只是聽說你三兩下就把我這麼多徒弟全部打趴下了,我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何方高人?”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緊身衣服,四十多歲,四方臉,懸膽鼻,有著鷹一樣銳利眼神的東方精瘦男子向我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八位英姿颯爽的年輕男女,均是東方人的面孔,分男女兩列跟在他的後面。
瞧這架勢,我知道是這次的主角露面了。
就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仔細觀察我。他似乎被我表現出來的精氣神所折服,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就在我們互相觀察的時候,旁邊又響起走動的聲音。我注目望去,又有四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氣勢使我相信,他們就是紐約華人武館的幾位最主要的師傅。
“咳”,站在我對面的中年人臉上浮現出不悅的表情,似乎為我的不專著而惱怒。當我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用中文抱拳對我道:“在下杜庭山,唐人街少林武館的掌門人,我那不成器的大徒弟高夫仗著一身蠻力,欺下瞞上,為非作歹,對虧閣下幫我清理門戶,在下感激不盡。”
別人以禮相待,我自然也不能小氣,當下我也有樣學樣,還禮道:“在下張祈恩,青城派天星宗門人,因那天在快餐店被杜老的門下作弄,故而憤而出手,還望這位師傅大人有大量,能夠寬恕在下的無禮。”急切間也找不出什麼好的出生,就以陳大哥的出身門派來搪塞吧。
誰知道杜庭山一聽我的出生門派,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浮現出古怪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顫抖著聲音道,“請問閣下和陳紫來長老如何稱呼?”
我一聽,有門,遇到個熟人,這下好辦了不少,當下恭聲道:“他是在下的結拜大哥,目前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在哪裡。”
杜庭山臉上的神色更加激動了,“請問閣下可有什麼憑證?”
我想了一想,結拜的時候我們三兄弟都是隨意送的東西,大哥陳紫來和二哥龍生和奇怪,各要了我一撮頭髮,二哥龍生送我的是一個護身符,聽說能使我逢凶化吉,遇難呈祥,而大哥則送我的是一塊白玉雕成的玉佩,他說玉佩沒有其他的功效,見物如思人而已。
當下我取出玉佩,遞向杜庭山道:“杜老,這就是我大哥送給我的信物。”
杜庭山顫抖著雙手接過玉佩,臉上濁淚流下,他轉身向站立在一旁的四個中年人道:“大家來看,真的是陳長老陳恩公的天星令,想不到在有生之年,我們還有幸見到這件寶貝。”旁邊那四位武師聞聲也激動地靠了過去,輪流觀賞起玉佩來,表情也是異常興奮。
當他們看完後,杜庭山恭敬地雙手還給了我。當我把玉佩又掛回到腰間的時候,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這五個中年長者,推金山,倒玉柱般給我跪下了。
我連忙走上前去想扶起他們,他們卻一個個額頭觸地得給我跪了起來,口中還喃喃道:“不知道是恩公的結拜兄弟駕到,剛才還有所冒犯,真是死罪,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