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汪浩南打斷了他的雅興,“我已經明白事情的真相了,你現在可以走人了。”然後對呂軍說了幾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他這次是直奔東皇,打算找楊成天算賬,而那個光頭佬則因為跪得太久了,知道自己沒事後,站起身來卻已經無法走了,由他的“兄弟”們扶著他走了出去。在到達後面的小巷的時候,這些人突然把他的雙手和雙腳用繩子捆綁起來,用手帕堵住了他的嘴,再用塑膠袋把他的頭封住。呂軍在後邊指揮著這一切,搖著頭對手下道:“五分鐘後他沒事的話,便放了他。”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東皇公司的總裁辦公室內,楊成天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似的,眼睛一直不停地跳著。房間內陰風慘慘的,讓人覺得胸口直髮涼。
突然間,他辦公室的房門被人猛然撞開,秘書小姐跌跌撞撞地跌倒在地上。他驚愕的看著撞門的人,入目卻看見汪浩南那雙充滿憤怒的眼神。
汪浩南此刻也看見了楊成天,像見了骨頭的狗一樣衝了過去,地上的秘書小姐又慘叫起來,因為汪浩南目不斜視,就這樣直接從她身上踩了過去。
楊成天被直接衝倒在地上,樣子極其狼狽。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攻擊過的楊成天覺得背部一陣巨痛。
他搖著頭看著汪浩南,急切地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居然會如此對待我?”
“媽的!發什麼了什麼大事?你公司他媽的那個小白臉把我兒子打成了白痴,你他媽的居然還有臉問我是怎麼回事?這麼對你算是輕的了,你知道我的兒子的命是多麼金貴嗎?”汪浩南臉上青筋跳動,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楊成天滿臉寫著“驚訝”兩字,他腦筋疾轉,馬上聯想到了昨夜的事情,一定是和Gemini姐妹倆有關。但他無論如何,還是無法想像張祈恩是如何把汪浩南的兒子打成白痴的,要知道汪偉強身邊隨時都有十多個手下跟隨的。
看著楊成天一臉不信的表情,汪浩南氣就不打一處來,“我不會搞錯的,更不會無故誣陷你。昨天的事情我還有目擊證人,你不相信可以親自去我那裡看看。現場我保護得很好,而且那小子現在早跑了,這就證明了他是做賊心虛。今天無論無何,你要給我一個交待,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汪浩南對著楊成天揮舞著拳頭,大聲地咆哮著。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他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即使面前的是自己幾十年的合作伙伴,他也可以輕易放棄。
楊成天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當然清楚汪浩南一向都是很疼愛他那個無惡不作的兒子的,但在一時之間他還是無法取捨,張祈恩可是他命中的貴人啊!他也知道汪浩南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他是那種為了孩子什麼事情都敢做的人。現在是非常時刻,一定不要有半點猶豫,否則今天自己就走不出這間辦公室。
他看著汪浩南,狠了狠心,咬咬牙說道:“我今天下午就召開記者招待會,宣佈與張祈恩解除合約,然後他便與我無關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隨你的便。”
“算你識抬舉,這樣我們以後還可以是合作伙伴。好了,告辭了。”汪浩南冷笑了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在來東皇公司的路上,汪浩南便向全港的黑社會發出了江湖追殺令,目標直指向張祈恩。
一時間,香港地面風雲變幻,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式。
第九十章 一種解脫(一)
山頂別墅區青雲山莊內,司徒飛雲獨坐在書房裡,臉上浮現出痛苦和仇恨交匯的詭異表情,牙齒深深地咬著下唇,眼睛微眯著,整個人顯得陰森可怖。
“老爺,該吃飯了。”有傭人敲門走了進來。
“滾。”司徒飛雲右手隨手從桌面一抄,一本厚重的書本便這麼飛了出去,直砸到那傭人身上,嚇得那名傭人轉身便離開了。
司徒飛雲頭往上仰,身子靠到了靠椅上。然後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口氣,開始默默地想起心事來。
今天一早,得到明珠醫院的通知後,他立刻就驅車前往醫院看望了愛子的傷勢。目睹愛子身上的慘狀,讓他這位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梟雄幾乎當場落下淚來。
司徒倫的足踝與膝蓋骨呈粉碎性骨折,身上遭受多處創傷,分明曾經遭受了粗暴的虐待。生命雖然沒有危險,可是醫生不無遺憾地告訴他,愛子此後一生都有可能在輪椅上度過,讓他幾乎當場就暈厥過去。
自己諾大的家業還要靠自己的兒子來繼承,一旦他出現不能行走的情況,能順利打理家族的產業嗎?不要到時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