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能表現出太急躁和興奮的模樣,只是裝模作樣地沉吟了一會兒,這才輕鬆地說了句,“那好吧,我答應你們組隊的請求。”
這時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他們震天的歡呼聲,中間夾雜著“神啊,他終於答應了”之類感謝上帝的聲音。電話這邊我則偷著樂,為他們的歡呼而偷笑不已。雖然我也很開心,但還沒有開心到他們那種程度,看來和我比起來,他們的心機還是不夠深啊。不過我在娛樂圈打拼這麼多年,比他們成熟點,想來這也是應該的吧,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和自豪的。
在約好了次日相見的時間和地點後,我便掛下了電話。
太棒了,終於向成功邁出了堅實的一大步。我一直在期待一個機遇,一個真正能夠騰飛的機遇。我並不是說在香港發展不好,可是由於地域和經濟的關係,在這裡發展取得的成功畢竟是有限的。要想真正屹立在世界娛樂舞臺上,美國、歐洲才是理想的發展之地。以前的李小龍所颳起的功夫旋風,如今的文風大哥和李聯傑紛紛離開香港在好萊塢的良性發展,都證實了這個理論。
但要想在歐美打天下,靠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登上大雅之堂的,更遑論登堂入室,進入奧斯卡、格萊美這樣演藝圈的聖殿。尤其是在種族歧視比較嚴重的美國,一個華人,特別是像我這樣沒有任何知名度的年輕人,要想在那裡獲得成功,更是顯得難上加難。
美國人總是自以為是,他們認為自己的人種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自己的政治經濟模式則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政治經濟模式,而自己拍攝的電影、錄製的音樂,更是集世界文化大成於一體,其他國家和地區的電影、音樂,根本不值得一提,至於從世界各地來的人才,他們更是不屑一顧,安排些花瓶角色就不錯了,是永遠不可能成為他們的主流的。我所要想做的,便是打破他們這種狹隘的種族地域觀念,在歐美豎立一個成功的典範。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個夢想,但在弗林斯他們發出組隊的邀請的時候,這一切似乎變得不再遙遠。
在美國,要想要在白種人的世界裡迅速成名,沒有一個男孩團體來襯托個人的才能,展現出自己超越常人的演唱和表演技巧,要想取得成功,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這便是我為什麼要花費巨大的心思,親自作詞作曲,最後還披掛上陣,幫助弗林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的重要原因,因為我深深明白,只有真誠待人,跟人留下一種深刻的印象,人家才能真正對你好。尤其是這幾個漂流在異國他鄉的少年,更需要別人的關懷。我這一投其所好,那還不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而且,弗林斯、湯姆、鄧肯和托馬森四人,原本就是極其優秀的人才,擁有很好的跳舞天賦和演唱技巧,是我理想組合中不可或缺的人才。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以後的成功做好鋪墊,為夢想插上一雙美麗的翅膀。我深深明白,如果沒有湯姆和弗林斯他們的加盟,沒有男孩組合這個開啟歐美市場的金鑰匙,真正意義上的成功對我而言,根本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幻想。當然也不排除我單憑自己一人之力,殺出一條血路的可能,可是那需要多長一段時間啊。當世界各地的人們真正欣賞我的才華的時候,我已經韶華不在,那時侯就真正悔之晚矣。
等待開心的事情或者憧憬幸福來臨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很慢。而當自身本身就處在開心快樂的事情中時,時間卻又短得可憐。而我現在遭遇的就是第一種情況。
是夜,當我和夢瑤透過電話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難以入眠。我在急切期待著男孩組合成立的日子早點到來。想想以後我們五個人組成的少年組合,橫掃歐美的娛樂市場的時候,我就心癢難耐,覺得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異常的漫長。
終於,約定的時間還是來到了,我不願意耽擱時間,在他們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早早地便趕到了約定的地點。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四個人竟然比我還先趕到,不過一個個眼圈通紅,眼見得昨夜也是沒有睡好。看來是他們比我還更在意,更著急啊。
為了躲開無謂的干擾,我們相約的地點放在了山頂道。這是我們不約而同提出的,看來深受香港黑道電影的影響,大家都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因為追求隱蔽安全的地點,正是香港黑道電影一再展示和強調的。
我暗自搖頭,自己也就罷了,為了躲開狗仔隊和FANS的干擾,尋找這些偏僻的地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們幹嗎也選擇這個地方會面呢?難道他們是患了無間道綜合症。現在我們所做的事情,一個個神情詭秘,就像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