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心裡還是覺得很溫暖,現在這個充斥著名利的娛樂圈,沒有幾個人是有真性情的,他此刻已經清楚知道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覺得在後半輩子能有我這麼一個好徒弟是一件讓他自豪開心的事情。可是我現在還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他不知道能不能維持到那個時候,讓所有人都知道張祈恩是他的徒弟。
“沾叔,是不是醫院故意說來嚇你的?我聽別人說:現在的醫院說沒救了其實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五十,現在的醫生只喜歡報憂不報喜,因為醫生不願意看到那種從希望瞬間跌落至深淵的現象發生,所以他們一般都會對患者先給予一種較為悲觀的認識。”我只有這樣說來安慰沾叔,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有其它什麼可以說的。
沾叔搖著頭笑著說道,“你別安慰我了,我還不需要你這個小毛頭來安慰我。人要學會面對現實,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些簡單的道理越早出生的人,歸納得也越簡單明瞭。有時候連我都在想:如果我出生在唐宋,那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風景?”也許這也算是沾叔的一個夢想吧,再怎麼說他也算是香江四大才子之一,可能和古代的文人舞文弄墨是他的一個心願吧,可惜這只是一個虛幻不現實的夢想。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沾叔,你也一定是其中的強者。畢竟,如此有才華的人僅此一家,別無分號,我想決沒有第二個人會寫出‘滄海一聲笑’,也不會有人只花一會兒的時間就做出‘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如此睿智的話語來。沾叔,你永遠是獨一無二的,你是屬於這個時代的印記。”對於沾叔的英雄事蹟,我幾乎不用去想就可以信手拈來,而這決不是奉承,而是真心的敬愛。
“哈哈,說得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更可以坦然地面對人生最後的時光。”沾叔把我的意思誤解了,我是想說他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應該好好地珍惜自己的生命,有病就應該去看醫生,哪怕只有一點希望也不應該放棄。
“沾叔,現在醫學這麼昌明,沒有什麼病是治不好的,為什麼你不去醫院就診呢?”我只是試探著問一下,希望沾叔不要生氣才好。
“生死各安天命,註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沾叔的回答讓我覺得他有一種認命的感覺,他可不是一個宿命論者,是什麼讓他改變地呢?難道就是一紙診斷的所謂‘絕症’嗎?
“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對成立的。所有的事都有好壞之分,任何事都有解決的辦法,我就不相信有什麼不能攻破的絕症。人定勝天!我只相信這句話!”我大聲地說道,我要試著努力讓沾叔再去醫院繼續就診,他如果不去醫院,才是真的‘樂安天命’,等待他的恐怕是一條不歸路了。
“你不用再勸我了。你不是都說了嗎,現在的醫學這麼昌明,我被現在昌明的醫學證實了是患了‘無法治癒’的絕症,根本沒有必要再浪費人力財力和物力了。而且我對那些完全不能奏效的醫療手段實在不敢恭維,你也不想讓我這一把老骨頭再次受罪吧。我現在覺得我也活夠本了,人生所要得到的榮譽和成長的經歷我都擁有了,尤其是有你這樣的好徒弟,我也知足了。”沾叔微笑著慢慢地對我說道,眉眼間滿是坦然,似乎他現在已經看透了生死。
不過他這種瀟灑的姿態可卻讓我覺得他有一種厭世的情緒在裡面,看來生活上的不如意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啊!仔細想一想,面對癌症,能這樣坦然面對的實在找不出幾個人來,這一點確實讓人佩服。沾叔顯然是用一種樂觀的精神面對著所有的事情,可為什麼他會選擇消極的方法來面對自己的生死呢?
“現在你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沾叔,沾叔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他不會這麼容易被病疼擊倒的。沾叔,你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服輸的人,難道你現在就這麼認命了嗎?你甘心嗎?你還沒有看見我真正的成功,願意就這麼撒手而去嗎?”我激動的說著,完全不顧及他現在的感受,只有激勵起他求生的慾望,才有可能使沾叔避過這一劫,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絕不允許讓它從我的指掌縫間溜走。
沾叔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好奇地看了我。他此刻心裡也覺得很奇怪,其實就拿當初他把自己的病情告訴他的兒女來說,他們也非常激動,拼命地要求他在去醫院治療,實在不行就到國外去,可他就是一條筋說不去就不去,此刻他遠在國外的兒女正往香港趕來,但他仍舊咬準了不準備再治療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並非自己血脈至親的小夥子對他這麼關心,雖然他們有師徒之緣,不過剛才張祈恩仍然給他一種震憾的感覺,不知為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