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樣,只可惜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他越是想那個人倒黴,那個人就越走運,他越想那個人不成功,他偏偏就越成功。
他每天都希望看到關於他不好訊息的新聞報道,卻每天都是關於他好訊息傳來。
他現在的生活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祈禱張祈恩快點失敗,到那時候他便可以踩在張祈恩的頭上,嘲笑和羞辱他。
這種歇斯底里的瘋狂讓他每天神不守舍,他唯一正常的時候是看娛樂新聞的時候,只要娛樂新聞一看過,他的臉上便寫滿了失望與痛苦,對著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字:罵。
再好的天氣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他的心靈深處永遠都是陰霾。
今天他看起來似乎特別的寧靜,因為他這幾天他沒有聽到關於張祈恩的訊息。其實他是在期待著一件事情,他知道張祈恩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引起機場的騷動,他希望張祈恩回香港後最好被暴亂的FANS踩死,那樣他會感到無比的滿足。
他在腦中想像著張祈恩被萬人踐踏的情景,露出了非常詭異的笑容,一個讓正常人看了感到生氣和害怕的笑容,這也是他目前所唯一擁有的表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香港故事(四)
就在他沉溺於自己的幻想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出了一陣熟悉卻又十分討厭的歌聲,他大聲地叫道:“是哪個王八蛋在放音樂,快給我滾出來。”
每一個字的撕吼都讓他讓覺得痛苦不堪,這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體力可言,他的生活不能自理,他的任何事情包括穿衣服褲子都有人代勞,他即使想毆打那些傭人也用不上勁,因為他打在別人臉上有如被蚊子咬過一樣,幾乎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不過有誰喜歡被人打臉呢,再窮困的人也有自己的尊嚴,於是他家的傭人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很少有人做得長久的。
這時一個手拿掃帚、看起來相當年輕的清潔工人走了過來,疑惑地問道:“是我放的音樂,出什麼事情了?”他並沒有把眼前這個殘廢看成主人,就像和普通人說話的語氣一樣。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這個下賤的垃圾,居然敢打斷我的美夢?”司徒倫臉上滿是兇狠的表情,如果能站起身來的話,他早就撲上去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
“我知道啊,你是一個殘廢,一個不能人道、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換句話說,你就是一堆大便,完全對社會沒有貢獻,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浪費糧食有什麼意思。居然還看我不順眼,我又不象你,幹什麼叫我垃圾?對了,大便,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嗎?”這個工人說話很衝,完全沒有留一點面子給司徒倫。
司徒倫聽後臉一陣青一陣白,覺得氣充腦門,連眼睛都直了。但是他已沒有過多的體力來說任何反擊的話語,只能顫抖著身體,憤怒地指著站在他面前、把隨身聽的音樂放得很大聲的年輕人,用句軟弱無比的聲音說了一句“你給我馬上滾蛋”。
“走就走,誰想在你這裡做事了,整個房子陰森森的像一個鬼屋一樣,完全不象是一個人住的地方。我還怕被惡鬼上身呢,你不說我也想走。”那個工人把掃帚往地下一扔,很囂張的說道。聞訊趕來的保鏢把這個工人強行架了出去。
那個工人被架走的時候,掉了一本雜誌在地上。那些保鏢雖然是把他強行架走的,但並沒有太用力,其實是把他舒適地抬出去的。
到了別墅門口的時候,把他抬出來的保鏢向他舉起大姆指道:“朋友,幹得好,太解氣了。”然後轉身就離開。
其實這些保鏢早就對司徒倫不滿了。他就象一條瘋狗一樣見誰都罵,那些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他身邊保護,當然成為了捱罵最多的人,而且他用詞很髒,完全不像一個富家公子應有的表現。
那些保鏢如果不是為了在這裡混口飯吃,恐怕都離開了。現在《天地日報》在香港的聲譽和名氣也是今不往昔,如果不是幾十年的老招牌和一群老讀者支撐著,恐怕很難維持得下去。
那個老狐狸司徒飛雲自從司徒倫出事後便沒有了心情管理生意,一天只想著他的寶貝兒子,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的兒子變得正常起來,當然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上的。
可惜的是,每一次的心理治療都是草草結束,心理醫生沒有一個受得了司徒倫,大多數都是拂袖而去。到後來基本上沒有一個醫生敢接招,因為曾有一個言詞比較犀利的醫生說了幾句對於司徒倫來說比較難聽的話,便在返家的途中遭到了歹徒的襲擊,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也著實嚇得夠嗆。後來官司鬧到了法院,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