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黎明,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我們都靠在椅子上睡了一夜,沒想到這幕場景卻被一個住院的攝影愛好者拍到了,他知道我們是誰,心裡非常高興,立馬決定把照片高價賣給雜誌社或者是報社,至於題目他都想好了,名字就叫做“友誼”。
湯米在醫院的花園裡撥通了已經很久沒有打過的電話號碼,是他前妻的,還有他的兒女,他覺得現在有很多話想向他們說,他發覺昨天好像找回了真正的自己,以前的屬於自己的那個真正快樂的靈魂。
江曉汶一直呆呆地看著弗林斯,回想起往事又是開心又是傷心,哭了好幾回,不過擔心驚醒弗林斯,她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就這樣,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直到天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
此時弗林斯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他臉上沒有血色,嘴唇慘白,連睜開眼睛都覺得好費勁,他看到了一團黑色的東西,初步估計是頭髮。他搖了搖頭,慢慢地定睛看去,才看明白了,果然是一個女孩,此刻她正伏在床邊,發出了輕柔的呼吸聲。到底是誰呢?不可能是雪姐,看服裝也不象是護士,難道是……
他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並調整了身體的角度,這才看了個清楚明白。
他嚇了一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幸福和開心的甜蜜感覺。他沒有那種什麼為自己昨天的行為而得到佳人芳心的成就感,他認為那是他應該做的,而且是毫無保留地做的,他並不奢求有任何回報。感情這種事就是這樣,有的人付出再多也得不到回報,而有的人卻輕易就可以擁有。而且感情本身就不是一種希望別人知恩圖報的東西,那樣的情感不叫感情。
弗林斯費了很大的力氣,這才完全直起身來。他做了一件他認為是他活到現在最有勇氣的事情,也是最無恥的事情,他偷偷地吻了吻他愛到現在的那個叫汶的女孩的額頭,當芬芳的溫柔感覺直撲鼻端的時候,所有的勞累都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飄飄然的感覺,這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精神勝利法,不過對於弗林斯卻很管用。
那個女孩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吧,粉頰輕輕動了一下。
弗林斯心虛地馬上又躺回到了床上,不過卻覺得好痛,一瞬間幾乎叫出聲來。不過值了,終於接觸到“她”的肌膚了,弗林斯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繼續休息。這段時間真的是太累了,現在有機會,他真想好好睡一覺。
不過他還不知道我們正在外面守護著他,並沒有趕回酒店休息。像我們這樣坐在椅子上東倒西歪地不正確的睡法,醒來後鐵定會全身痠痛不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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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臺北,在一間公寓的臥室內,歐子珊慢慢地醒了過來,她覺得頭好痛,不禁煩惱地拍了拍額頭。
“一定是昨天喝酒喝得太多了,恩,這樣可不好。我好像該振作起來,現在我可是真正的記者了。”她自言自語地說著,卻突然發現她沒穿衣服。不過這並沒什麼大不了,家裡從來沒有男人出沒,而且蘇珊拉也不喜歡女人,可能是昨天喝酒喝到嘔吐,是蘇珊拉幫她換的衣服吧。
她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只套了件睡衣便走出了房間。
歐子珊大叫著蘇珊拉,可是卻沒有人回應,但是在桌子上放著一封信,看筆跡是蘇珊拉寫的。
“咦?他又在弄什麼花樣呢?”歐子珊說後拿起了信。
第一百三十三章 雲消風息(一)
冬日香港的清晨,氣溫還是顯得稍微有些低,大街小巷此刻還是一片寂靜,街道和樓宇都籠著一層淡淡的輕紗。
此刻,估計是由於氣溫過低的緣故,湯姆不自覺地向鄧肯靠了過去,慢慢地伏在了鄧肯的肩膀上。鄧肯不知道是正在做緋夢還是有其他原因,慢慢地翻身把湯姆摟在懷裡,嘴裡還“吧嗒”了一下,整個動作讓人發嚎。
即使在睡夢中,湯姆也感覺到了危機,他頭輕輕掙扎了一下,卻不想醫院的長椅太過狹窄,帶著兩人一起栽倒在了地上。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湯姆一眼看見自己被鄧肯摟在懷裡,而且鄧肯嘟起的嘴離自己的臉頰不過幾公分,嚇得尖叫一聲,拼命將鄧肯推離自己的身邊,然後掙扎著地上爬了起來。
鄧肯掉在地上由於有湯姆這個肉墊墊著,所以並沒有疼痛的感覺,自然是呼呼大睡。可是被湯姆這麼一搞,先是被推理空中,然後就是臉朝下直接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再大的瞌睡也醒了。
“唔?我怎麼在地上?”鄧肯左右看了看,摸著被磕痛的前額,扶著醫院的長凳爬了起來。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