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旁邊有一道門,應該就是廁所吧。我歡呼起來,現在這裡的一切都屬於我支配了。我迫不及待的來到臥室,好大的床啊。我一躍而起,跳了上去。好柔軟啊!可是冷靜下來,卻發覺沒有家裡床那種溫馨的感覺,被子也沒有媽媽洗過的那種獨特的洗衣粉的味道。
一時間我陷入了無限的孤寂中,我要在這裡待多久呢?什麼時候可以回一次家?我開始懷念起家鄉的親人來。看來我還是比較脆弱啊,才離開家半天就已經如此思念了。如果往後我成了大明星拍戲出唱片整年都回不了家該怎麼辦呢?
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現在我所要做的是適應這裡的一切。“呵……”我打起了哈欠,昨天晚上一直沒睡好,早上又一直處於興奮和緊張狀況,下午到東皇后又直接進行了免試,真累啊,好想睡一覺哦。迷迷糊糊就進入了夢鄉。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我只聽見肚子“咕咕”地叫著,哎呀,從早上開始到現在顆米未沾,只是下午在東皇那裡喝過一杯熱奶茶,肚子早就開始鬧革命了。於是衝到廚房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遺憾的是空空如也。我不死心,又滿房子亂找,哎,整個房子都翻遍了也沒有丁點食物的蹤影。
可悲的是我身上什麼也沒有,除了風大叔給的卡外就只有母親早上給我的零用錢。不知道在香港人民幣能不能用啊?而且我初來香港,人生地不熟的,真不知道哪裡能找到吃的,無奈之下我只好撥打雪姐的電話。
“喂,雪姐嗎,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裡怎麼沒有米糧這些啊?我沒辦法做飯了。”聽到電話那邊傳來雪姐的聲音我連忙說道。
“做飯?你會做飯?”雪姐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是啊,我可以自己做飯的,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我就自己做過。”我有些不明白,難道做飯也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嗎?
“你出去吃吧。大廈附近有很多小吃的。”雪姐的聲音非常冰冷,真是人如其名啊。
“可是我對這裡不太熟悉啊。而且我還不會說廣東話呢。”我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樣吧,我七點三十分來接你去吃飯,隨便去幫你採購一些生活必須品。”電話那邊雪姐停滯了一下,顯然在考慮什麼。
“哦,那謝謝了啊。”我高興地說道,“雪姐今晚能開始教我講廣東話嗎?”我有些期盼,畢竟言語不通在這裡生存太辛苦了。
“可以啊。你還有沒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掛了。”雪姐一如既往的用那冰冷的聲音回答。
“沒有了,再見……”還沒有等我說完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嘟嘟”聲。用不著這麼急吧,難道香港人的生活節奏都是這麼繁忙嗎?
不過我想應該還是有輕閒的吧。
就比如現在,我百無聊賴地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景象。這時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陣的吵鬧聲,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懂,但知道是一男一女在爭吵。女的是又哭又鬧,而男的則傳來一陣陣大聲的咆哮聲。
我走進客廳關上陽臺的玻璃門。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吵嘴聲,在我看來男人是應該歉讓女人的,而女人也應該好好體諒男人,大家各讓一步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無事一身輕嘛,身體輕了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做事就積極了,做事積極就……暈啊,我究竟在想什麼啊,大腦已經開始不正常了,看來不按時吃飯確實對身體不好啊,真希望七點半快到來。
於是還沒有到七點我就來到了大廈門口。此時太陽還是斜掛在西方的天空中,沒有一點讓位的意思,可是我的胃已經開始折磨我的神經了。
香港還真是熱啊,比我們那裡還熱。大街上的行人穿著都比較單薄,甚至算得上是有些暴露。成都是北溫帶氣候四季分明,而香港則應該是屬於熱帶氣候吧,一年四季的溫度都不低,現在時值盛夏,溫度更是驚人。幸好大廈的冷氣源源不斷地從我身後襲來,倒也不怎麼熱。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不同的是現在不是用在美女身上而是用在我的身上。也難怪啊,因為天氣熱我在下樓的時候換成了一件無袖的圓領T恤,下身穿的是馬褲。因為上衣比較緊所以我身體的輪廓盡現,路過的女學生和上班族女郎都對我投來異樣的眼光。甚至還有風騷女過來搭訕,看她們那熱烈的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咬一口肉下來。
正當我小生怕怕的時候,雪姐開著一輛三菱跑車飛馳過來。“吱”車在我面前急速地煞住了。她開啟車門,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大聲道:“快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