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叔坐在簡易座椅上,肘部靠著大腿,雙手緊託著腦袋,眼睛則直勾勾地盯著手術室。舒柔打一被推進手術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一直在手術室內搶救著。據進出的護士講,手術還比較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雖然話語比較敷衍,但至少給了人希望。
但鄭叔卻清楚明白,這不過是護士安慰病人家屬的一種手法而已,因此心裡仍然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他隨時注意著手術室外亮著的燈,此刻心情異常複雜。只要燈一滅,那等待自己的只能是兩種結果。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啊。他當然希望結果是最好的那種,可是老天真地能讓自己如願嗎?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異常矛盾。手術燈是否滅掉,這看似普通的一件事,卻同時代表著希望與失望的存在。他多麼希望等待宣判結果的不是自己啊,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幾乎讓人精神崩潰了。這麼多地連續不幸遭遇打擊著這個男子的神經,讓他已經沒有了淚水。因為眼淚早已經乾涸了。
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手術室門口的那個燈,時間凍結了一切,所有的希望與失望以及悲傷在這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心跳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夢瑤和嘉穎依偎著坐在鄭文斌對面的座椅上,一面低頭耳語,相互說著什麼,一面隨時關注著鄭叔的狀況。見鄭文斌神情平靜,並沒有瘋狂地舉動,二女心裡這才稍微安定下來。
手術室門口的那盞燈在這時突然停止了,剛才彷彿靜止的心跳與呼吸瞬間變得強烈起來。鄭文斌立刻站起了身子,緊張向手術室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漫長,每一步都承載著他生命的希望。鄭嘉穎和李夢瑤也站了起來,命運對舒柔最終的審判終於來到了。
醫生首先走了出來,跟著被推出來的便是舒柔。素白的被子輕輕蓋在她的瘦弱的身體上,襯托出更加蒼白的臉龐。鼻翼輕輕地翕合著,代表著手術終於有了最完美地結果。
看著妻子終於成功脫離了死亡的威脅,一種光明的喜悅在他心裡升起,幸福地感覺充滿胸臆,臉上浮現出孩子似的微笑。妻子平安無恙,有什麼能比這更重要地呢?
“醫生,請問我妻子怎麼樣了?一切都還好吧?”鄭文斌雖然知道手術獲得了成功,但擔心舒柔瘦弱的身體還會有其他生命安全上的威脅。
“你妻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身體狀況並不是太好。為了安全起見,她仍然需要留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如果這幾天病情沒有什麼大的反覆,她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安全了。你們送來得很及時啊,如果晚上那麼一點點,後果將不堪設想。”
“謝謝你醫生,謝謝你。”醫生的話對於鄭文斌來講,無異於聽到了天使的祝福,整個世界又充滿了希望。鄭嘉穎也高興地抱住父親又叫又跳起來,後來在醫生的“噓”聲下,這才意識到這裡是醫院需要安靜,不禁害羞得吐了下可愛的小舌頭。終於快樂又回覆到了這個不幸的家庭。夢瑤則含笑看著眼前這感人的一幕,心裡面也充溢著快樂的感覺。
“不過,她現在的身體還十分的虛弱,你們可要好好照顧她。”雖然醫生說的是廢話,但是聽在人心裡仍然覺得暖洋洋的,世界上好人還是多啊。
鄭文斌跟隨著護士來到了特護病房,夢瑤和嘉穎快樂地跟在後面。護士在對他們簡單囑咐了幾句,說了些注意事項後便轉身離開了。
鄭文斌坐在病床前,看著妻子文靜中素雅的臉,胸臆間滿是柔情。而夢瑤和鄭嘉穎的神經則鬆弛下來,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早已經是疲倦不堪。這一放鬆下來,立即就靠坐在一起進入了夢鄉。
此時的我在警察局剛錄完口供走出來,新加坡警察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簡單地詢問了一些情況,並讓我簽上名後就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喂,年輕人。”一個聲音叫住了我,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給我錄口供的那個警官。看他肩上的警銜,似乎職位還不低的樣子。
“你好警官,請問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我笑著說道。因為這裡警察的辦事效率很高,所以我對他們的印象還不錯。
“年輕人,這次可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警察的話說得我一頭霧水,“謝我什麼啊?難道那個胖子是個在逃的慣犯嗎?要不就是經常撞人肇事逃逸吧。”見警官笑著搖頭,我隨即又道:“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聰明人一點就透,這次還真的要謝謝你,那輛撞人的車不僅僅是輛賊贓那麼簡單,要命的是車裡面隱藏的大量高純度可卡因。他是近年來新加坡所抓獲的販運毒品數量最多的嫌犯,整整一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