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大姨媽作祟,向暖突然很想出去透透氣,雖然現在外面深更半夜。
駱夏微攏眉心,不想讓她出門,“外面很冷。”
他抱了抱她,溫聲哄著用商量的語氣說:“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向暖妥協,點頭答應:“好。”
駱夏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穿上衣服臨出門前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雪還在下,向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飄落的雪花看了會兒,突然轉身回了樓上。
她穿上保暖的長款羽絨服,圍好圍巾,戴上柔軟的針織帽,最後在玄關換上厚實加絨的馬丁靴,拉開了家門。
夜風不斷地吹著,裹著雪花打著旋兒往地上落。
周圍安安靜靜。
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雪落下來的聲音,很輕微的簌簌聲。
向暖望著家門前的皚皚白雪,像一塵不染的白毯。
她踩著臺階下來,踏入柔軟的雪地的那一瞬,腳往下陷了一點。
向暖的大半張臉埋進圍巾,她雙手插兜,在家門前一步步地來回走。
駱夏拎著給她買的東西回來時,拐過彎遠遠地就看到門前那抹紅色的身影。
他的腳停頓了下,旋即繼續往前走,步子比剛才邁得還大還急。
向暖剛踩完,就聽到了他腳步聲漸近。
她仰起臉,望著他笑。
駱夏走近,正要斥責她不好好在家待著非跑出來挨凍,就看到她站的那片雪地上的印記。
正對著他的,是她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踩出來的字。
暖夏
暖和夏中間,還有個心。
她就站在心裡面,正衝彎眸淺笑。
雪片落下來,在她身上添了幾分素白。
駱夏本來衝到嘴邊的責怪一個字都吐不出。
他低低地嘆了聲,走過去,踏進她畫的心形裡面。
向暖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
隨即又勾住他的脖子,繼續踮起腳尖,吻住他微涼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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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冰天雪地都如同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