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當伴郎。”
“成。”餘渡舉杯,又單獨跟駱夏碰了一杯。
後來陳嘉嘉要上臺,就先離開了。
不久,餘渡看到站在舞臺上的陳嘉嘉跟樂隊配合默契,颱風十足地掌控著全場。
她的嗓音並不細軟,而是很厚實很有特點,略微有點菸嗓,唱起歌來格外好聽。
餘渡歪了點頭,瞅著陳嘉嘉,望了她好一會兒。
陳嘉嘉唱完下臺,沒多一會兒就回到了他們這桌。
餘渡很主動地真心讚美:“你唱歌還蠻好聽的。”
陳嘉嘉笑,“我也這麼覺得。”
餘渡沒想到這姑娘還挺不謙虛,稍愣了下,而後笑了笑。
陳嘉嘉說完就倒了杯酒要跟他碰杯,餘渡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在仰頭要喝掉時,聽到她說:“謝謝誇獎。”
今天「葡萄裡」給客人開放上臺唱歌的許可權,但是要收費。
駱夏湊在向暖耳邊,幾乎吻著她的耳朵跟她低聲說話。
然後他就起身,暫時離開了桌位。
陳嘉嘉和餘渡不解地看著臉上盈滿笑意的向暖。
餘渡問:“夏哥幹嘛去了?”
向暖衝舞臺揚了揚下巴,對他倆示意。
陳嘉嘉和餘渡扭臉,看到駱夏已經站在了舞臺上,正背對著他們,跟酒吧的樂隊交談著什麼。
須臾,他轉過身,將立式麥克風拔高。
駱夏垂眸望過來,只看著向暖。
他對她笑,滿目溫柔。
向暖也笑,耳邊彷彿還縈繞著他剛才臨離開桌前說的那句話。
“下一首歌,是我送你的聖誕禮物。”
駱夏回頭,對樂隊的幾位老師微一頷首,前奏響起。
“差不多冬至/一早一晚還是有雨……”[標註1]
他低沉的嗓音一響起,標準的粵語和動聽的歌聲就吸引了酒吧裡的不少顧客。
向暖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嘴角漾開淺笑。
男人身姿挺拔落拓的站在舞臺中央。
他穿著灰色的高領羊毛衣,肩寬腰窄,長腿被裁剪得體的黑色休閒褲包裹,整個人透著一股淡淡的慵懶氣息,又有種說不出的溫雅斯文。
“一千種戀愛一些需要情淚灌溉/枯萎的溫柔在最後會長回來……我知日後路上或沒有更美的邂逅……”[標註2]
駱夏全程同向暖對視著,他那雙漂亮深邃的桃花眼中閃著細碎的光芒,清亮的眸中倒映出來的只有她的模樣。
他想登臺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還從未站在某個舞臺上給她唱一次歌。
他想唱給她聽,認認真真的。
所以這次駱夏是唱給向暖的。
其他聽到的人,都只是被附帶,沾了她的光。
這首歌唱完,向暖以為駱夏要下來了,結果他望著她,笑說:“下一首,是給你的驚喜。”
他沒特意說明“你”是誰。
雖然酒吧裡的其他人不懂,但向暖知道,旁邊的餘渡和陳嘉嘉也知道。
駱夏口中的“你”,是向暖。
向暖的杏眼中閃過驚訝,她晃神的這一瞬,駱夏已經在樂隊奏出的旋律中唱起了第二首歌。
“……那一天/那一刻/那個場景/你出現在我生命/從此後/從人生/重新定義……與你相依的四季/蒼狗又白雲/身旁有了你……”[標註3]
向暖聽過這首歌,是五月天的《如果我們不曾相遇》。
前面他都是按照原歌詞唱的,直到最後一小節,駱夏不動聲色地將歌詞改動了下。
“每一天/每一刻/每次呼吸/我們不會再分離/而我的/自傳裡/一直有你/沒有遺憾的詩句。”
向暖在座位上跟著他輕聲哼唱,到最後那部分時,她一度以為自己記錯了歌詞。
向暖摸過手機低下頭去搜尋這首歌的歌詞,然後發現,他真的默默改了幾處地方。
原歌詞明明是:“某一天/某一刻/某次呼吸/我們終將再分離/而我的/自傳裡/曾經有你/沒有遺憾的詩句。”[標註4]
向暖回想了下他唱出來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他在借歌告訴她,她以後的每一天都有他,他們不會再分離。
歌曲已經結束。
向暖抬頭,目光隨著駱夏移動。
他誠摯地鞠躬謝過幾位樂隊老師,而後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