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繆收拾藥箱離開後,瞞下床隨手抓了件披風蓋上,踱至陽臺處,看到那屬於落日的一片美景。
入目所及的,一片青蔥鬱翠,欣欣向榮之景。
已故的寂帝國啊……
她回來了——
曾憶起,母親帶她來此,這是當年父王寵愛母孕育她而生的地所,是國王的寢宮啊……
“母親,瞞回來了……瞞相信您還活著,就活在這落日的某處……”
她一臉憂傷的垂首,掩去那淚溼的眼眶。
“瞞,風大,你怎麼跑出去了?”
身後是朱裡皇子的責怪聲。
瞞回頭之際揉著眼睛,充滿歉意地道:“對不起,皇子,瞞只想再重看故里一次。”
他幾步上去,拿下她手,看著那通紅的眼睛,柔聲問:“是沙子吹進了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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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澀點頭。
他抬起她下顎,“我為你吹吹吧,這樣揉,更難受的。”
“謝、謝謝……”
他的親暱,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他溫柔地吹了她眼睛,確定無礙後,放開了她。
一切,僅止於禮。
“進屋去吧,可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好……”
三皇子來的時間並不多,自打瞞醒後,多數是繆每日過來檢視,三皇子窩於他寢宮。
聽說落日的魔法力息有助於繆的白魔法,讓三皇子的身體有了起色。
瞞也見到了,他臉色少有的紅潤。
來這裡是來對了吧?
就這樣養傷又過了約莫十日,一頭翼龍盤旋於行宮天空。
來的正是大皇子。
瞞是懼怕了他。
那一劍刺傷的不僅是她的心臟,還有那份對他寵愛所緩慢誕生的依戀。
想到將要回去,便是駭怕,卻不敢有任何流露心思於表面。
當大皇子下了翼龍,她的心口急速地跳動,似要提到嗓子眼,直到他猛然將她摟入胸膛,嗅著那一股熟悉的體味,心臟不再跳得兇猛。
“瞞,傷好了嗎?”
他捧起她小臉,眯眼仔細地打量著。
她眨眨眼,輕啟朱唇:“傷口在結疤中,但繆醫生說還要再等最少一個月才能離開。”
聽到這時間,知蛟立時露出不悅。
三皇子沒來,他昨日病又犯了,咳嗽中夾著血汙,侍女端出來的銀盆中全是黑血。
折騰了一宿直至清晨才睡去。
繆是代表人,代替三皇子出面,反正對於大皇子來講,弟弟出不出現都無所謂。
“稟皇子,的確如此。瞞小姐已經中過一次箭,這次新傷巧合的又在同一個位置上,她的心臟很脆弱,禁不得風吹遠行。”
“用翼龍也不行?”
大皇子表面變得極是難看。
他一等秋祭結束,便火速趕來。
這行宮中的侍從中有他派出的眼線,瞞的一舉一動他了如指掌。
“是,大皇子,如果疼痛瞞小姐,就請再多給她些時日吧,到時傷一好,三皇子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大皇子盯著瞞,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懊惱。
指腹磨上瞞的唇瓣,極是不悅道:“都怪本皇子太沖動了,我可憐的瞞,這次的教訓足以讓你明白到日後需寸步不離本皇子身邊了吧?”
瞞聽得身子一僵,怯怯地點了個頭,輕答:“是,瞞知錯了。但是……她突然雙膝跪地,親吻上大皇子的腳背,卑微地乞求道:“請大皇子為瞞討回個公道。如果瞞真有錯,讓神那樣懲罰,瞞毫無怨言。但是,”
她抬頭,美眸的黑瞳中滿是屈辱的淚珠:“瞞從未背叛過大皇子,也未對大皇子有過異心。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
“本皇子知道,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他提起她,“明日,本皇子會讓牧拉來這裡陪你,免得你無聊了。”
說著,有意無意朝繆那裡瞄了一眼。
“師傅已經回來了嗎?!”
瞞面色一喜,抹掉眼淚。
“嗯,她回來了,聽說你受傷了,很擔心呢。若不是翼龍一次只能載兩人,現下你已經看到她了。”
“嗯!謝謝大皇子的體貼。瞞就在這裡等著師傅過來,等傷好了,就請大皇子來接瞞。”
大皇子乘著翼龍離開後,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