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剛才喊開的手下,然後和他一起合力把埃德加拉了起來。
這麼劇烈的動作,埃德加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酣睡著,這也讓他更加放心了下來。
兩個人一起,把埃德加給抬到了為他們夫婦準備的房間裡。
敲開門之後,愛麗絲驚訝地看著酣睡不醒的丈夫。
“上帝啊!你們怎麼喝成這樣了?!”她連忙問安德烈。
“抱歉,夫人。”安德烈因為慚愧,不敢直視夫人的臉,只是低著頭回答,“我們兩個人聊得開心,所以多喝了幾杯,卻沒想到他就醉成這樣了……這是我的疏忽,請您諒解。”
“你們平常喝幾杯,就算喝到爛醉如泥了也沒關係,可是明天……明天我們就要和兩位陛下飲宴,如果到時候埃德加不能以正常狀態出席的話,這將是何等失態!”夫人因為著急,連聲音都顫抖了幾分。
這正是陛下的目的,夫人……這種話安德烈當然不敢說出口了。
很顯然,埃德加明天哪怕被人強行喚醒過來,狀態也會極為萎靡不振,完全不適合在陛下面前露面——也就是說,他註定要缺席了。
“夫人,抱歉,是我沒有控制住。”他低著頭繼續向愛麗絲道歉,“早知道我應該勸他幾句的,沒想到今天居然喝得這麼厲害……”
愛麗絲沒有再說話,只是用碧藍色的眼睛,無奈看了一下丈夫佈滿紅暈的臉。
“對不起,先生,我……我有著著急,所以口不擇言了。”片刻之後,她總算恢復了鎮定,“這不能怪您,埃德加是一個成年人,理應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他自己喝得爛醉能怪上誰呢!請您先把他抬進來吧,我拖不動他的。”
安德烈如蒙大赦,連忙和手下一起將滿身酒氣的埃德加抬進了門,然後放到了床上。
愛麗絲站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丈夫,目光又是責備,又是心疼,又有點恨鐵不成鋼——她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在有重要活動的前一晚還這麼輕忽,居然喝得如此爛醉。
“埃德加!埃德加……?”她低下頭來,試圖喚醒自己的丈夫。
然而這種嘗試還是徒勞,無論她怎麼努力,埃德加還是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除了均勻的呼吸聲證明他身體沒事之外,其他沒有任何反應。
“埃德加!”
因為心情焦躁,愛麗絲的聲調高了幾分,但聽上去還是很溫柔,彷彿到這時候還捨不得責備丈夫一樣。
如果是往常,看到這一幕安德烈心裡會覺得很感動很羨慕,可是剛剛聽到埃德加說的那些話之後,他心裡只有一個感慨——
真是明珠暗投……為什麼如此幸運卻不懂得珍惜!
陛下估計也是這麼想的吧?他心裡暗想。
雖說就行為本質而言,陛下和埃德加幾乎沒什麼區別,但是在這個忠誠的衛隊長眼裡,兩個人是天壤之別,埃德加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愛麗絲夫人突然轉頭看向了他,這銳利而決絕的眼神,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一瞬間安德烈還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被看出來了,頓時緊張了起來。
“達武先生,非常感謝您對我們夫婦的照顧,我斗膽請您幫個忙可以嗎?”接著,愛麗絲認真地問。
“您只管說吧,夫人,只要我能幫得上忙我一定會做的。”安德烈連忙回答。
“明天早上您過來一下可以嗎?我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叫醒埃德加,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而如果不能的話……”愛麗絲看了眼熟睡的丈夫,然後小小嘆了口氣,“那我就會跟陛下說埃德加突發疾病陷入高燒當中,無法下床行動,麻煩您給我們做個見證,可以嗎?”
說完之後,她以那種溫婉而又企盼的眼神看著安德烈。
這種眼神,輕易地就能打動一個青年人,而安德烈自然也不例外。
“當然可以,我會這麼跟陛下說的,夫人。”
愛麗絲的盤算安德烈當然看得出來——醉酒酣睡不能起行是失態,突發疾病就是意外甚至值得同情了,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這也確實是最好的止損了。
這麼快就做好了對策,確實難能可貴,只可惜……毫無意義,因為這本來就是陛下策劃好的,他當然知道真相。
在感慨當中,他點了點頭,“好的,夫人,您放心吧,到時候我就按這個說法報告陛下,陛下一定會原諒埃德加的。”
“希望如此吧……”愛麗絲苦笑,“唉,凡事總得樂觀點兒,我相信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