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也是無比的風險,從今往後他再也沒有辦法躲在他人的身後,他只能自己去承擔一切責任——如果稍有不慎,他就可能被這座城市無情地拋下,成為又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他雖然警惕,但也無所畏懼,畢竟比起最初的窘境來,他還能再失去什麼呢?他同命運搏鬥,得到了如今的一切,他也不介意繼續再搏鬥下去。
現在,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是一群人的首領,更是一家之主,而此刻,他的妻子特蕾莎公主就坐在他的身旁,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分享著夫婦之間此刻的榮光與溫暖。
而就在這時候,車窗外出現了一大群人的身影——沿著馬車前行的路,已經有大量的民眾在圍觀,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盡頭,而在人群的前列,有一群軍人正如臨大敵地攔阻著人群,以免讓他們擋住羅馬王前行的道路。
“特蕾莎,我們來了!”艾格隆回頭看著自己的妻子,然後笑著說,“他們都在歡迎我們呢!”
“但願他們能一直歡迎下去吧……”特蕾莎微笑著回答,“我們以後可有得累了,要取悅這些人可不容易呢!”
“為了不上斷頭臺,累一點是值得的。”艾格隆聳了聳肩。
“這是第一天返回心愛的首都時應該說的話嗎?”特蕾莎瞪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她自己也笑了出來,“不過,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希望這次他們能調換一下順序,先砍了我的腦袋,不然我可受不了你在我之前掉頭的慘像……”
“可我也受不了你這麼可愛的腦瓜在我眼前落下啊……”艾格隆回答。
“那我們到時候請求他們同時砍下來不就行了?”特蕾莎依偎在了丈夫的肩膀上,“如果那樣的話,感覺可能也不錯。”
夫婦兩個同時被互相之間過於殘酷的玩笑給逗樂了。
因為距離甚遠,所以市民們當然聽不到夫婦兩個在說什麼,他們只能透過敞篷的馬車看到談笑自若的少年夫婦。
巴黎人民已經見慣了世面,不管是本國的王公顯貴、還是外國的名流貴族,他們都已經見多了他們的排場,倒不至於為所謂的“君王威儀”而傾倒;不過,艾格隆和特蕾莎兩個人畢竟還不到20歲,從顏值上來說也足夠亮眼,所以讓厭倦了衰老國王的市民們感到耳目一新。
在“有心人”刻意的引導下,圍觀的市民們對這對少年夫婦發出了熱烈的喝彩,還有人丟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鮮花扔到了馬車的必經之路上——當然,混雜在群眾當中的便衣警探們也都睜大了警惕的雙眼,防止人們扔出什麼不合時宜的東西來。
在萬眾的歡呼聲當中,艾格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揮手向民眾們致意。
他今天穿著一身軍裝,佩戴著自己建立的騎士團最高榮譽勳章,筆挺修身的制服,讓他顯得俊美而又英姿勃發,一副精力充沛、時刻準備成就大業的樣子
而因為懷了身孕行動不便,所以特蕾莎只能坐在位置上,揮動手臂向兩旁的民眾們致意。
她的笑容當中帶著幾分心虛和羞怯,畢竟她還沒有真正適應過在大庭廣眾之下扮演一位皇后的角色。
不過,她的羞怯卻反倒激起了市民們的同情與喜愛,正如艾格隆所預料的那樣,在厭倦了動亂的市民們看來,端莊柔和、還懷著身孕的特蕾莎,正是象徵著這個國家百廢待興,重新從混亂當中走向繁榮。
無論是王子還是公主,都靠著自己的形象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們的好感,因而歡呼聲越發高漲。
在騎兵們的護送下,艾格隆的車隊穿過人群繼續向城內進發,而兩側的歡呼聲猶如潮水般向夫婦的耳中湧了過來。
除了無意義的呼喊和祝福之外,艾格隆分明還聽到了許多人在高喊“皇帝萬歲!”。
這並不符合目前的情況,因為艾格隆現在還沒有登基,理論上他還是隻是被臨時政府“邀請”到巴黎來的客人而已。
不過,又有誰在意這一點小小的區別呢?至少艾格隆非常享受這種待遇。
就這樣,在幾乎不絕於耳的歡呼聲當中,艾格隆一家人漸漸地深入到了巴黎的腹心。
而這,也就意味著被命運所拋棄的波拿巴家族,重新走上了最高的權力舞臺。
這一個龐大的佇列,穿過了幾公里長的路徑之後,漸漸地來到了位於城市中心地帶的杜尹勒裡宮當中。
之前這裡是波旁王室的王宮,不過在王室被流放這裡,這裡變成了臨時政府首腦的官邸。
剛剛來到王宮的正門,圍繞著王宮、已經整裝一新的政府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