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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出征

發。

為了履行自己之前說過的“一路低調”的原則,艾格隆和她都沒有帶著太多的私人物品,更沒有任何炫耀性的裝飾品。

此刻,艾格妮絲就坐在一輛寬敞但是簡陋的輜重馬車當中,身邊也沒有家裡的女傭伺候,可謂是“寒酸”到了極點。

然而她卻對此安之若素,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她把頭伸出窗外,先是看了看遼闊的天空和周圍的鄉野,然後又把目光聚焦到了前面騎馬的陛下身上,心裡也有萬千感慨。

在希臘的時候,她曾經也見識過陛下如此風姿,但是她又何嘗想到過,自己接下來人生,居然會與他如此密不可分呢。

“早知道當初在希臘他冒犯我的時候,一劍下去就好了……”她小聲自語。“那就什麼煩惱事兒都沒了。”

然後她自己也笑了起來,為自己這個惡劣的玩笑感到好笑。

真讓她刺上一劍,她又如何捨得呢?——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行軍之後,在傍晚時分,這支行軍隊伍停了下來,在一處當地政府事前準備好的空地紮營休息。

食物和補給品都已經備好,而且有專人負責,所以艾格隆根本不用操心,他只需要自己好好休息就行了。

他走入到自己的帳篷裡,看著裡面簡陋的擺設和行軍床,一股熟悉的親切感覺又回來了。

“我們又回到過去啦,安德烈!”接著,他歡快地對自己的衛隊長說。“陛下,今非昔比了,現在我們是接受挑戰的一方。”安德烈也滿懷感觸地說。“能夠為您冒險真是太好了——但就我個人來說,我還是寧可您再也不必承受類似的危險。”

“哈哈哈哈,命運可由不得人啊!”艾格隆大笑著回答。

接著,艾格隆的笑容又重歸平靜,然後再小聲詢問自己的衛隊長。

“你認為這些勞元帥的舊部,表現得怎樣?”

勒班陀侯爵安德烈·達武,雖然他是宮廷的衛隊長,但他並不是只是擔任艾格隆身邊的警衛工作而已,艾格隆實際上是把他當做自己的首席侍從武官,讓他來協助自己和陸軍將領們之間的溝通。

正因為如此,他也擁有著對近衛軍的一部分指揮權,所以艾格隆才會這麼鄭重地詢問他。

艾格隆所提到的勞元帥,就是指雅克·亞歷山大·勞(jacques·andre·)。

對法國近代史稍有了解的人,肯定知道約翰·勞這個“金融大師”。1715年,路易十四的侄兒奧爾良公爵菲利普二世,趁著路易十四國王駕崩、聯合最高法院政變奪權,成為了法蘭西攝政王(這也是歷史上波旁家族奧爾良支系第一次造反,但絕不是最後一次)。

當時,法國剛剛打完了漫長而且損失慘重的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又經歷了一場死亡上百萬人的大饑荒,可謂是滿目瘡痍百廢待興。

為了挽救國家財政,剛上臺的奧爾良公爵決定來一把大的,於是他任命了蘇格蘭出身的金融家(同時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賭徒)約翰·勞,搞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金融改革,把紙幣和荷蘭式的銀行引入到法蘭西,同時宣佈成立一家“密西西比公司”,該公司以密西西比河廣闊流域的貿易特許權以及加拿大的皮貨貿易壟斷權,並以每股500利弗爾的價格開始發行股票。

這場股票發行的“盛事”,很快就成為了一場空前的泡沫,股票的價格以飛速上漲了四十倍,然後又在短期內因為支撐不住而破裂,一來一回之間無數家庭因此破產。

這場泡沫讓約翰·勞成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也讓奧爾良公爵顏面掃地,極大地打擊了他的威望。

約翰·勞雖然在人們唾罵聲當中匆匆逃離了法國,不過他的侄子卻留在了這裡並且開枝散葉。

而雅克·亞歷山大·勞就是他侄子的後代,於1768年出生,恰好就比拿破崙皇帝早了一年。

他們兩個的緣分還不僅僅只是年齡相近而已,他們在軍校就互相認識,而拿破崙崛起之後,他也當過拿破崙副官。

正因為有著如此“根正苗紅”的履歷,所以他被皇帝看做心腹,一路青雲直上,最終在1808年被封為將軍和帝國伯爵,他也一直儘自己努力為皇帝效勞,立過不少功勳。

然而,在1814年,隨著拿破崙帝國的崩塌,他決定轉換門庭效忠路易十八,並且在1815年拿破崙捲土重來的時候,他仍舊沒有“棄暗投明”,而是堅定追隨波旁國王逃離巴黎,從此被路易十八視作為軍中忠臣。

等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