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就有多位軍官主動和他接近,並且明示暗示想要投靠。
而特雷維爾侯爵也基本上來者不拒,只要有人接近,他都以禮相待,絕不擺將軍的架子,表現出了一副“求賢若渴”的姿態來。
為了擴張勢力,他現在極度渴望招徠手下,也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爬上更高的位置。
不過,特雷維爾侯爵也對自己的實力有清醒的認知,哪怕他現在再怎樣努力,他終究還是比不過資歷和威望都如日中天的蘇爾特元帥,也比不上幾位老帥,所以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爭取儘快成為陸軍高層軍官,做一個較小派閥的首領。
反正,他比大多數元帥都小了十幾二十歲,只要能熬下去,等那幾位元帥紛紛故去之後,終究還能夠憑藉“論資排輩”的傳統,一步步達到頂峰。
當然,這其中也充滿了兇險,絕不是一帆風順的路,期間每一步都有可能摔下來最後粉身碎骨——畢竟,和特雷維爾侯爵一樣懷揣“夢想”的將軍也有的是,在軍隊內部激烈的人事鬥爭當中,誰都有可能突然一腳踏空然後前途盡毀。…
但是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那就沒有回頭路可走,特雷維爾侯爵也絕不打算回頭。
他現在最大的資本,就是他因為投靠陛下較早,獲取了陛下的信任,也正是因為有陛下的偏袒和縱容,自己才可以得到這麼好的機會,來到北非鍍金,領先所有潛在競爭者半個身位。
但陛下的信任並不是無條件的,恰恰相反,想要讓他繼續信任自己,那就必須拿出足夠的“業績”,否則,陛下再去扶植培養其他人,也只是彈指間的事情——反正,想要靠抱著陛下大腿往上爬的將軍多得是,不差自己一個。
因為埃德加的醜聞,特雷維爾家族現在岌岌可危,受盡外界嘲笑,相應的,自己的“價值”也在下降——雖然現在並沒有失寵的跡象,但是如果再不努力,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那就必須要幹!而且要贏。
只有勝利,才是擊碎所有質疑、重新博得信任的唯一途徑。自己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那就只能拼命了。
1805年,特雷維爾侯爵從德意志流亡地返回到了法國,受到了喜歡舊貴族的拿破崙皇帝的重用,而他也用自己戰場上拼命的表現來回報了拿破崙皇帝;而1831年,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已經變成了兩鬢斑白的中年人,但他還是走上了同一條路。
為你家父子兩代人拼命,保我一家富貴榮華,這交易公平合理,不是嗎?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家的地方……
帶著這樣的心聲,一身軍裝的特雷維爾將軍走進了,宅邸內並不寬闊的客廳。
此時,客廳裡已經坐下了好幾位身穿軍服的軍官,看到特雷維爾將軍之後,他們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將軍敬禮。
此時已經是阿爾及爾的春季了,氣候溫暖涼爽,透過客廳的窗戶,可以看到鋪滿陽光的蔚藍色大海,可謂是心曠神怡的美景。
然而,此刻的將軍卻是殺氣騰騰,目光冷冽,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諸位,我特意召集你們過來,是想要告訴一個好訊息……就在剛才,元帥閣下同意了我的進攻計劃,允許我們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偵察行動——”
侯爵也沒有玩什麼吊胃口的把戲,而是直接就說了出來。
正如同他預料的那樣,他的話立刻就引發了全場的歡呼。
“太好了!”軍官們都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這些青年軍官們,大多數都懷著和侯爵一樣的向上爬的野心,他們來到荒涼的北非,為的也正是建功立業、找到升遷的機會;然而因為突如其來的改朝換代,巴黎的陸軍管理部門遭遇了癱瘓和清洗,北非的軍事行動被迫中止;而後蒙塞元帥來到了北非,雖然穩定住了軍心,但是他也採取了鎮之以靜的態度,輕易不肯發動戰事,只是讓當地駐軍穩固已有的佔領區,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於是,在這近乎一年的時間裡,北非駐軍好像處於了一種被遺忘、或者說被強制休假的狀態,除了應付周圍部落偶爾的襲擾之外,幾乎什麼事情都不能幹,久而久之軍隊內部的官兵們也鬆懈了下來,除了日常訓練之後,幾乎都是在喝酒打牌,閒得幾乎忘了自己是一支遠征軍。
這樣的現狀,讓這些有野心的軍官極為不滿,他們也多次上書高層,希望能夠發動進一步的軍事行動,然而他們的心願卻一直都沒有得到滿足,這也引發了不少怨氣和牢騷。許多人甚至認為自己誤入了“火坑”。
特雷維爾侯爵自從來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