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朝著夢中神往的人那裡靠近,短短几步路彷彿似已走了千餘次,蕭雅定定的看著八阿哥的側臉,周圍靜得彷彿能感覺到他輕微的呼吸,穩下心神,輕聲請安:“奴婢給八阿哥請安,八阿哥吉祥!”
八阿哥微微轉身,輕抬左手,說:“起吧!”
蕭雅起身問道:“八爺可是要面見皇上?”看著八阿哥眉頭輕蹙,繼續道:“八爺,皇上可能正在用膳,一會兒定會傳召您的。”
“你剛回來?”八阿哥似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
蕭雅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還不是卿菱那丫頭……對了八爺,卿菱在良妃娘娘處,勞煩您託娘娘照應著些,她在那兒,我不放心,總是……八爺恕罪,奴婢逾越了。”
“無礙的,你先進去吧。”
“那……您?”
“皇阿瑪會見我的。”八阿哥朝著緊閉的乾清宮大門看了一眼,轉頭對蕭雅說。
“是,奴婢告退。”轉過身去邁向臺階的蕭雅沒有看到八阿哥的嘴角略咧開一抹弧度。
蕭雅慢慢的推開宮殿金宏的大門,正看見穎倩對著她搖搖頭,順著她的目光往旁邊暖閣一瞧,只見康熙皇上此時正披著外衣坐在書桌上批閱奏摺,眉頭緊鎖,腦袋上青筋暴露,很是生氣。
“啪!”地一聲手中的奏摺連帶著桌上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嚇得屋子裡站著的奴才趕緊跪下,戰戰兢兢地承受帝王的怒吼。
蕭雅剛想上前問安,被這聲響愣止在原地,跟著其他人跪下。李德全上前撿起奏章擦了擦上面的水跡,復而遞給皇上,口中擔憂道:“皇上,保重龍體啊!”
“朕登基四十餘年,竟不想國庫虧空如此!瞧瞧朕的好兒子!咳咳……”
“皇上,不要動怒,保重龍體啊……”李德全擔憂道,轉身示意穎倩傳太醫。
“不必傳太醫!朕……無事!”
蕭雅跪在地上,腦中一片混亂,這帝王之怒弄不好都會發在殿外之人身上,倘若如此……
“皇上,龍體要緊,還是傳太醫看看吧!”穎倩溫聲勸道。
“不必多言!李德全!去瞧瞧……那個混賬東西還站在那?”
“是,皇上。”
混賬東西?天啊,怎麼會如此嚴重?我要怎樣做?我要怎樣做才能幫到他?蕭雅如是的想著。
“你們都跪在地上幹什麼?都起來!”威嚴的目光掃了眼屋內的人,最後落到蕭雅身上,說“丫頭,剛去哪了?”
“皇上恕罪,奴婢剛剛離職去了別處,奴婢罪該萬死!”蕭雅惶恐的跪在地上磕著頭。
皇上的眉頭緊皺,心情不好的呵斥:“這是怎麼了?以前沒少見你離職,今兒個倒知道誠惶誠恐了!”
蕭雅萬分哀怨的瞅了皇上一眼,委屈的說:“還不是皇上給嚇的,奴婢現下心臟都快跳爆了,冷汗直流呢……”說著還真應景似的擠出兩滴眼淚。
“聽聽……這丫頭,還指責朕的不是了……行了,快起來吧!”
裝模作樣的抽出手絹擦了擦眼睛,站起來,又說:“皇上,奴婢今兒可是從菱兒那帶好吃的了。”
穎倩見蕭雅給她對眼色,於是上前說:“皇上,天色已晚,是否通知御書房傳膳?”
“傳膳先等等……李德全?”
李德全剛進來,就聽到皇上叫他,於是上前說:“回皇上,八阿哥仍在殿外候著。”
“讓他回去,朕不見他!”
“回皇上,剛八阿哥說要一直等到皇上見他為止……”
“混賬!他……”
見皇上又似動怒,蕭雅連忙說:“皇上!氣大傷身,龍體要緊啊!”
“皇上,請保重龍體啊!”李德全接著勸道。
“皇上,還是先傳膳吧!奴婢說的養生之道皇上不也是贊同的嗎?”
“皇上……”
“罷了……傳膳吧……”皇上似嘆了一口氣,朝後輕靠在椅背。
晚膳擺上來後,穎倩替皇上佈菜,經由李德全嘗過才給皇上食用,蕭雅端出今兒從卿菱那取來的海棠花粥,放到穎倩手裡,說:“皇上,這粥就是用今兒卿菱採的花熬製的,皇上嚐嚐!”
李德全喝了一口,覺得沒問題,遞給皇上,“的確好吃,有股子清香。”
“嘿嘿,皇上肯喝就是奴婢們的造化了,皇上,菱兒說這粥清肺止咳,您多用一點。”
“哈……菱丫頭用心了……李德全!賞!”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