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地方,值得一遊,怎麼現在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呂玉娘聽得恍然大悟道:“怎麼,就是那個地方?我記起了,登龍門,縱聲高呼,可以傳出去很遠!”
“就是那兒啦,我們已經去過,不必再去了,你要看雕塑,這兒多得很,有的石佛高可數十丈,有的小如指頭;有的睜眉怒目,形象可怖;有的慈眉善自,一派祥和,包保你看得高興。”凌起石說。
“好,我們去看,明天玩一天,若興未盡,可多玩一天,然後就跟你師父到廣西去練功。”凌起石說。
“廣西?你們要去廣西?好極了,我亦可以作嚮導。”杜松齡說。
小老頭聽了他說,問道:“你很熟悉廣西?你去過?去過哪裡?”
“我過去在桂林七星巖住了幾年,我師父曾帶我到蘆笛巖,他說那兒住著一位武林奇人,武功極高,已到不可測境地,又說金沙洞住著兩個惡魔,叫我千萬不可走進去!”
“不錯,你說得出蘆笛巖同金沙洞,足證你是去過那兒,令師是哪一位?怎麼稱呼?”
“家師人稱七星老人,姓名我亦不詳。”
“原來你是七星老人的門人,這麼說,該是我師侄了,我與令師雖非同門,卻時相過從,令師生平只傳了兩個人,你該是第二個。”
“不錯,我是第二個。”
“你未見過師兄?”
“不曾!師父不許我稱他師兄,還說縱有見面機會,亦不可認為同門,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明白。”
“這事嘛……令師現在哪裡?許久沒有他訊息了。”
“家師現在怎樣,我也不清楚,可說生死未卜。”杜松齡說:“兩年前的一個晚上,我與家師到了貴陽,是去選藥製藥丸的,不知怎樣,家師突然把桌子一傾,菜飯都倒了一地。我正怔忡著,老毒物出現了。她說我們師徒都吃下她的毒,三天之後自會發作,若果運勁用功,發作得會更快,痛苦也更甚,我們當然不信,師父便動手殺她,但她十分狡猾,不肯硬接家師招式,只是一味迴避,用語言刺激家師,家師結果使了一計奸計,佯作毒發不支,誘殺老毒物兩個手下,但過了不久之後,真個毒發了。”
“此後,我便與師父分開了,直到現在仍末見過面,老毒物說家師仍活著,但我不信,可惜不信也沒用,無法見著家師一面,連老毒物住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根本無法追查,師伯與家師相好,務請加以援手,救家師出苦海!”
小老頭道:“你放心,我雖然無法鬥這老毒物,這小夥子卻不怕她,只要能制住她的毒,我就什麼也不怕了,小夥子,你可得要幫幫我這師侄啊!”
凌起石一笑說:“老人家,各有各的交情,你跟他的師父是朋友,你幫他,是你的事,可別扯我落水。”
“怎麼?你不願幫他?”小老頭兩眼倏的瞪得很大。
“我沒這麼說過!”
“那麼說,你答應幫了?”
“我也沒這麼說過!”
“你是怎麼啦,小夥子!”小老頭有點迷惑了,“說你幫,你說不是,說你不幫,你又說不是的,到底你是怎麼說呢?”
“我這個人一切全講興趣,要到時才知道,觀在,杜兄師尊生死未卜,老毒物巢穴何在也未知,就談這許多廢話作甚!”
“凌大俠說得對,現在言之過早,且等有了實訊再說也不遲。”杜松齡說。
“不!小夥子在推卸責任,他太不夠朋友了。”小老頭說。
“隨你怎麼說,我都是不作虛無之談,且等將來有真實情況再說吧!”
小老頭激凌起石不過,只好暫時不提,但心中有了點不高興,凌起石看在眼內,暗暗好笑,他覺得小老頭年紀一大把,說話作事都似小孩子一樣,動不動生氣,實在有趣。
呂玉娘怕他們鬧僵了,傷了感情。自己夾在中間便難說話,立即出面打圓場說:“瞧你們一個年過半百,一個也二十多歲了,還是如此孩子氣,真氣人。”
“旅途寂寞,氣一氣他,吵一架,熱鬧熱鬧不是很有意思。”凌起石說。
小老頭聽了大不高興,大聲說:“好小子,你是誠心冤我不是?你小子倒好膽,竟敢開我老頭子玩笑,你太不識好歹了!”
“師父,你看該怎麼辦?”呂玉娘問。
“不要慌張,我自有辦法令他同意就是。”小老頭仍然悻悻地說。凌起石看在眼內,笑在心中,幾乎忍不住笑,但又不便縱聲大笑,呂玉娘也看出他是誠心和小老頭抬扛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