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去練,到頭來必一事無成,什麼也練不成!你現在就是這樣子了。你早幾天的還沒練得好,又想練新的,練新的丟了舊的,那有什麼好處?還是先練舊的,等我看得滿意了,自會紿你再練新的,你還是安下心來先把過去的練好了再練新的吧!”
老公公平平和和的說出,全無火藥昧,任誰聽了也不會有反感,凌起石對他甚為敬佩,自然更不會提出反駁了。
老公公給凌起石說故事,說紅線盜盒,說紅拂女私奔,說古押衙,說崑崙奴,說文天祥,說岳飛,說張良,說諸葛亮,說劉伯溫,說李白與杜甫,也說郭解與朱家!他說得甚為動聽,說得非常感人!老公公說完一個故事又說另一個故事,越說越精神,凌起石聽了一個故事又聽一個故事,越聽越有興趣。一個老一個少;老不老,少不少,有時嘻哈的大笑,有時玩成一堆,沒老沒小的,竟似兄弟,親如手足。
白天轉黑夜,黑夜轉白天,也不知過了多少個黑夜,多少個白天,老人在這段日子裡,教了凌起石五門功夫,一是腹語。口不開,嘴不動,卻能說話,而且能說老少男女多種話,別人聽得清清楚楚,老公公可以遠及十丈過外,凌起石卻只能及於三丈。二是無聲掌。吐掌無聲無息,勁道卻是十分凌厲,常能使人產生錯覺與難分虛實。三是凌空翻。這是過去曾經教過的,但這次才是算傳訣竅,使他可以調亂穴脈。四是龜息功。屏息詐死,不用呼吸,可以支援很長一段時間,對練水功特別有用。五是闢轂術。他以特製的薄餅充飢攜帶方便。
老公公在講述張良闢轂避禍與助劉興漢時,凌起石便纏著要學闢轂術了。結果,老公公果然如其所願,都教了他。
老公公雖然不拘小節,沒大沒小,但傳起藝來卻十分認真、絲毫不苟,因此,凌起石在這方面吃了不少苦頭。但他醉心於此,不以為苦,練得極為起勁。這是老公公肯一樣又一樣傳他,他能每樣都有迅速進境的最大原因。
老公公教人另有一套方法,學的人很容易學會,進境迅速,凌起石很快就學會了這五門功夫,有了相當成績,老公公興盡告退,自己走了。
石洞又只留下凌起石一個人了,他一悶起來就輪次練功,除了闢轂術一門外,其他都可以練,而且練得很認真。
凌起石一個人在諾大一個山洞中,白天黑夜都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說話,其悶可知,他必要時只可以利用腹語,用各種不同聲調,自己跟自己講話,練得多了,純熟了,聲音傳得也更遠了。凌起石站在一個風口,迎風而站,迎風發掌,看似輕飄飄的並不著力,但打出去,卻能把吹來的寒風抵當一陣,使之向身旁卸溢。初練時,他覺不出好處,只是一掌一掌的打,但練下去,漸漸有感覺了。他凝神發掌,似是無意出之,但寒風旁卸,並不撲面,這麼一來,引起他的興趣,練的更加有勁,也更加著意了。三月中旬,春天也快過盡了,雪已經不再下,積雪也漸漸融化,管涔山上的草、水都冒出新芽,顯出篷勃生機,山花開始吐豔,雀馬也活躍了,大自然韻景色在變,鳥、獸、草、木都在變了,只有凌起石的生活沒有多大改變。他還是那個老樣子,練功、練腹語,如果說他和兩個多月能有什麼不同,那是他經過兩個多月的磨練之後,一切都進步了,而且,進步得很快!凌起石除了練功之外,有時也想念起爺爺、倪爺爺和老公公他們,想著和他們同在一起之時,和猜想他們此刻在幹些什麼,會不會也想念自己這一些問題的。不過,想的時間不太多,一閃就過去了。
倪爺爺和爺爺會不會想念凌起石呢?一樣會的。他們在路上,住店,都惦記著凌起石,不時提到:“你猜小傢伙現在怎樣?會不會餓壞了吧?”或者:“小傢伙似乎走入了魔道,怎麼好端端要睡在雪地上,偏他又真個睡得那麼好,不似做作!”後來,天氣轉暖了,他們又說:“你說小傢伙現在怎樣?融雪了,他不會躺在溶雪中洗澡吧?要不,不凍壞他才怪!”
倪高兩個不是這樣拿凌起石作話題,但他們都有一個信心,認為小傢伙能夠克服所有的困難,好好生活下去,不會餓壞,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想的對,凌起石果然解決了一切難題,生活得很好,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好,好得多!一天,小傢伙回到石洞,突然,他看到兩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想起老公公和爺爺說過的故事,便不自覺的停了步,看著對方,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那兩個人想不到來的是小孩子,也是一呆,那個眉短眼細的漢子朝他一瞥,反問他:“小傢伙,你又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那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