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了,還是無人能替他解得開,每到子午兩個時辰他痛得滾床典席,時辰一過,痛苦便消失了,殷傳宗給折磨得不似人形了。”
“殷家不是有許多高明的江湖敗類?怎會無人能解得開穴道。”
“我過去也想不通,但你說凌大俠來了這裡,就不奇怪了。”
“你以為是凌大俠乾的?”
“不錯!我相信是他乾的,聽說他是公孫元的傳人,公孫元一派的武功與別不同,點穴手法尤其怪異,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了。”
英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公孫元聽說不止有凌起石一個門人,殷大鵬交遊廣闊,未必不可以找到公孫元的另一個門人幫忙!”庵主點頭道:“你說得有理,聽說殷大鵬已經這麼幹了,他派了好幾個人外出聘請高明,說不定他也看出是公孫元一派的手法呢!”
“殷傳宗這傢伙,仗勢欺人,不知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他是應有此報了!可是話說回頭,這裡的事,一點頭緒也沒有嗎?”
“還找不到!嗯,我們怎生都忘了,走,我們出去見見你小姐!”
庵主所以不肯留客,只為不想客人犯險,既然這些客人都是為了犯險而來,她自然樂得交成朋友!見面之下,倒是談的十分投機。呂玉娘要求庵主不要暴露她的身份,庵主自然答允,並帶她到各處參觀。
西蓮庵雖然有不少年輕女尼,但說到漂亮,還是比不上呂玉娘。因此,她經過之處,便引起注意,有的自作聰明,更肯定她是想到西蓮庵落髮出家呢!一傳開去,不到兩個時辰,幾乎全庵女尼都知道有個少女要到西蓮庵落髮出家了!
訊息終於傳到庵主耳中了。她感到不好意思,向呂玉娘道歉和要澄清。英姑也覺得不好意思,自己才帶呂玉娘到西蓮庵,便發生這樣事情。但呂玉娘卻說:“佛蓮師太,說到要道歉,應該是我向你老人家道歉才對!因為這個傳言,是我用傳音入密功夫通知她們的!”
“呂女俠,是你這麼通知她們的?”佛蓮師太為之愕然,她簡直無法相信這是事實。但是,呂玉娘卻淡然一笑道:“師太,你們這裡不是一連發生過多宗事故嗎?我覺得……”
“哦,我明白了,你是用這個謠言去引誘兇手出現!這辦法雖然好,但也十分危險!這個兇手似乎有邪術。他來過幾次竟然一次也無人知道!”
“師太,你老人家放心好了,我相信不會有事的!這是一個以逸待勞的辦法!讓他自己出現,勝過我去找他了!”
“呂女俠,你這話也有道理,但願你多加小心,不為兇手所犯!”
“你完全放心!今晚,我希望他會真來找我!”
英姑曾經冒犯過呂玉娘,雖然後來事情真相大白,呂玉娘又說過不會記在心上,英姑還是心中耿耿,很不舒服,所以總覺得對不起呂玉娘,要找機會贖罪。這時,她一聽呂玉娘要以身犯險,誘使兇手上當,她就感到有責任保衛呂玉娘,主動提出要陪呂玉娘。
呂玉娘一笑道:“你英姑鼎鼎大名,只怕嚇壞了兇手,嚇得他不敢出面呢!你們都請放心,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她的安祥與自信,給予對方安心,但佛蓮卻道:“呂女俠,你這麼說,未免太小看兇手了!不是我稱讚自己人,被害的那幾個,其中一位是可以躋身到二流以上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自信的為好!萬一你有什麼出錯,我們也將終身懺悔呢! ”
“師太既然這麼說,我就和小琪作伴,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談談說說之間,時間已過去了半天,快到傍晚了。
晚上,小琪仍然跟奶奶在一起,英姑奉命陪呂玉娘,呂玉娘怕英姑不歡,也不峻拒,同意了。
二更過後,一道人影突然在西蓮庵外逡巡了許久,才飛身上了瓦面, 鼠伏蛇行的直趨庵內西北角奔去。
呂玉孃的住處就在西北角,一房之內,睡著一老一少兩個女子,也許因為連續走了幾天路,又是深夜,兩個都似失去警惕,沉沉入睡了。
來人來到這房子外,把耳貼在牆上偷聽屋內發出什麼聲音,屋內只有呼吸聲細而均勻,可見她們睡得很熟。
於是他翻過圍牆,放輕腳步,伏到呂玉孃的房門,把一隻鋼鶴的長嘴插進門腳下的隙縫,蹲低,像只青蛙那樣,雙掌按地,用嘴把銅鶴肚內的煙都吹進房去。然後靜靜地等,並且再來第二次把煙吹進房內。過了許久,才掏出門匙,把門弄開。向內望,他看到一老一少兩個女的躺在床上。
他笑了,把門輕輕掩上了,便立即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