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著法,你說,是不是跟他學的?”
老人一看就看出公孫元的棋法,目光之銳,見聞之廣,不由凌起石不心服,點頭承認。老人又道:“公孫元懂的鬼東西真多,鬼主意也多,你跟他學了幾年?學了些什麼?他這個人很怪,疑心極大,怎會教你?你說來聽聽。”
凌起石把認識公孫元的經過說了,老人點頭,說:“這就怪不得了,他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你求他,他總不答應,他求你,非纏到你答應不可,你和他成為師徒可說是異數。”
“公公,你認識他?”
“何止認識,不知道打過多少架了,文的,他準贏,武的,我贏他,所以我們碰頭,他必要文鬥,我要武鬥,結果呢,誰也沒有全勝機會。後來,聽說他死了,原來不是,他仍活著。來,我們再來下一盤,你可一要用心點,別丟了他的臉。”
凌起石想到公孫元的好勝,倒真不敢再輸了,要不,再有機會見面時,就無法解釋了。結果是,凌起石贏了,第二局、第三、第四局也是凌起石贏的了,老人於是傳了凌起石一套乾坤大法,就是早先呂玉娘看到的打法,凌起石練了幾遍,記著了,使把出道在半路上碰上的老婆婆的話,轉告老公公,並把那塊玉環遞給老公公看。公公一看到玉環,臉色陡變,急道:“她在哪裡?哎呀,你怎不早說。”他拿了玉環,一轉身就走出十多丈了,轉眼已去遠了,卻由遠處傳來聲音,說老婦是他老伴,若凌起石再見到她,就告訴她,說他去了找她。
呂玉娘對老公公的言行,甚有興趣,但對他的乾坤大法卻不加恭維。
凌起石道:“你別小看這乾坤大法,它比什麼都精奧,都有用。”
呂玉娘聽了微微一笑,存心氣氣他,裝作相信地說道:“我知道。”她回答得這麼肯定,倒使凌起石驚異了,反問她:“你知道?你怎會知道?”
呂玉娘說:“我當然知道,只要你會的都了不起,都是好的。”
凌起石知道她是說反話了,當下肅容道:“玉娘,說真話,你千萬別小看它,剛才老公公練的時候,你也看到,有空的時候,不妨練練,只要熟練了,摸通其中路理,自有無窮妙處,你內力不及我深,但卻比我聰明,說不定比我更易想得通,得益更大,你好好記住吧,這是一生一世都能受用的。”
呂玉娘聽他說得認真,也不好意思捉弄他了,她說道:“我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你不要生氣。”
“我怎會生氣,我只怕你看‘乾坤大法’招式簡單,不放在眼內。其實,越是簡單的招式,越是精奧,越難參悟得透,要是有人參悟得透,使會有極大收穫。這‘乾坤大法’嚴格點說只有四式,那就是前後左右,也就是東南西北,若加多兩式,也只是天地兩式而已,你想想,總共只有四式或六式,若不精奧,如何包藏得了各式各樣的變化?”
“聽你說來是大有道理,但是,這是小孩子也會的,如何變化,卻是不易呢!”
“當然不易,所以我們才要想,若果容易也不用我們去花腦筋了。”
“這就難了。茫然頭緒,如何去想。”
“難是難的,但世上無難事,只要我們用心思,諒亦難不倒我們,我們大家想,再大家商量,一人計短,二人就計長,我們合二人之力,不怕會想不明白的。”
“好吧!我們現在就開始想吧!”呂玉娘作狀地歪頭抓腦,相當滑稽,凌起石給她一逗,不覺失笑道:“這樣想不對,應該這樣。”他一本正經地扶著她的頭,然後俯下去親她的粉頸,她急避,低聲說:“別胡鬧,有人來了。”凌起石信以為真,果然放手,她一閃,“咕咕”地笑,飛身上馬疾馳去了。
凌這石一笑也上馬追趕,他的馬跑得快,漸漸追上了,她不時向他扮鬼臉,似乎以勝利者自居,十分開心。
這是白天,路上行人漸多了,馬也不能任意飛弛了。他們勒緩了馬,邊走邊談,另感情趣,覺得比過去單人匹馬,是愉快許多。
凌起石想起自己當初離開萬松山莊時,沒有帶呂玉娘同行,便感到歉意,道:“玉娘,我當時實在是對你是一番好意,也怕有人尋仇,所以才迫得隻身而行,你千萬不要見怪才好。”
“我怎敢見怪,你是個大英雄,又是我一家的救命大恩人,我怎敢見怪你?”
“玉娘,你別這麼說,你這麼說,就是不諒解我了。”
“那麼,你是喜歡跟我在一起,以後也一樣了?”
“我當然喜歡,而且早就說過了。”
“我只怕有一天,你又會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