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一錘擊在劉百通的後心,痛得他狂呼撲倒,才爬起又中了一錘,再也爬不起來,他是傷重垂危了,蘇耀興飛身搶救也來不及,暗自心驚。他知道劉百通的功夫實在不弱,但卻逃不過谷老三一招,則谷老三的功夫豈非高不可測?還有老二、老大和他的師叔,蘇耀興想及此,不由不心寒了。
“我以為真有兩下子的才敢替人出頭,原來不堪一擊,早知如此,我不用這麼認真,我會慢慢的,要猴子般的消遣他,太便宜他了,還有誰嫌命長的?我不怕車輪戰,也不怕人多,你們上吧,一個一個上也行,一起上也行,我都是接著。”
“好狂妄的傢伙,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個蒼勁的川音傳出,遼東三煞固然駭然,連他的師叔也駭然。他料不到憑自己的修為,身邊居然還有人隱藏得住而不被發覺。因此他道:“誰?有種就站出來說話!”他用足內勁迫出,恍如轟雷,震礙林大任他們都是耳朵發痛,幾乎支援不住。
沒有回聲,也沒有出現人影,老大忿然說:“我們分頭找。”
姓楚的說:“早先這個人也說過話,我們找過了,找不著,但這城牆十分古怪,我們在半山時,這城牆還沒有,這兒有一男二女,男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小鬍子,女的長得很嬌俏,可能是小鬍子的小老婆,我們來到,人不見了,卻多了這城牆。”
“什麼?真有這種怪事。”谷老大瞪著眼。
“我怎敢說謊,如果不信,可以問林大哥。”
“是真的!”林大任說:“我們曾經派老王和老四來看過,他們都這麼講。我們還遠遠看到人影,沒有城牆的!再說,也從未聽說過這地方有城。”
“不錯,這是荒山,沒有城的,而這城牆,新得很,一定是妖法。”
“大哥,對付妖法最好是汙穢之物,我們可以對著它小解,衝倒它。”老二說。
“好!誰去小解?”
“我去!”
“我去!”一下子好幾個人都要向城牆小解,竹瑩、小青她們可要羞得臉紅。
原來這一堵城牆十分古怪,由外內望,是牆高十丈,密不透風,由內外望,卻仍然是幾塊石頭,視線絕無遮擋,不但聽得清,也看得明。對方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們,此刻他們竟無禮到向她們小解,她們如何不羞不氣,小青猝然伸手拔劍,凌起石抓著她的手腕道:“別急,看我的!”他拾起幾枚石子彈出去。
凌起石的每一枚石子都是三尖八角的小石子,比沙粒大不了多少,一彈出去,四個走向牆邊的漢子剛剛站定,突然譁然齊叫,不約而同的一齊掩面急退,顧不得小解了。
發生了什麼事呢?原來各人都在鼻尖中了一粒大沙,鮮血正由傷處急流,他們的手掌染紅了,痛得要命。更慘的是大沙粒均留在鼻尖上,要挖出來,但一碰到沙粒就痛徹心脾,因此,當別人替他們取出沙粒時,那種慘叫真叫人心寒。
谷老大駭然注視城牆,谷老三又殺了一個人,正在再向對方挑戰,蘇耀興見連死兩個同伴,即使第三個上場,也不會比自己更勝,便毅然出場,道:“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你就是太極派的高手蘇耀興了?你們太極派還有些什麼人?要不要寫下遺言,交代一下後事?”谷老三說。
“哼,你且勝了我再說吧!”
“看招!”谷老三的鏈子錘打出去,甚為勁疾,但蘇耀興不比劉百通,他甚為沉著,使出太極派以柔制剛的絕技,左掌緩吐,斜迎鏈錘,向門外一撥一帶帶出去,同時點足疾撲,劍出似電,飛射刺向谷老三胸膛,他的發掌、飛身、進劍,一氣呵成,乾淨利落,確實是名家手法,谷老三失了先手,心中也吃一驚。但他也確有真功夫,絕非浪得虛名,一看形勢不利馬上沉手斜退,並把鏈子錘向橫飛出,又要施故招,暗襲蘇耀興後心,可是蘇耀興似乎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反手輕輕一託來錘,同時身子一轉,鏈子錘已經由頭上飛了過去,他也點足退了近丈,凝視著對方。
“林大任,你且用鐵柺敲一下,看這牆是怎麼的!”谷老大向林大任提議。林大任遲疑著,卻不敢不依,小心翼翼地走近牆邊去,舉拐便打,“啪”一聲,震得手腕發痛,鐵柺幾乎也握不住,他相信那確是堅硬的石牆的了,谷老大也說:“奇怪,看這火花飛硼,碎石四射,似乎真的是城牆,早先是沒有的。師叔,你看怎樣?”
谷老大的目光移向師叔。師叔不作正面答覆,卻說道:“你看,老三會不會輸給人家?”
“不!老三不會輸給他人的,不過,這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