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依你說,是什麼人寫的?”
“是什麼人寫的,我沒有證據,不敢肯定。”尚青說:“不過,他們明知我們今日有約會,何以只寫給雲局主而不給施局主與關局主呢?我以為這其中必有原因,但卻也想不通。”
“我知道是誰寫的,也知道他為什麼選中雲局主。”站在尚青身後的冷天風突然插口說話。
尚青急迫:“你怎會知道?這事關係重大,可不要亂說。”
“總鏢頭放心!我若無真憑實據,怎敢亂說。”
“尚總鏢頭,這位是……”雲楓問。
“雲局主,真對不起,我忘了替他介紹,他是敝鏢局新聘用的鏢師,姓冷,叫天風,天風以後你要向各局主及各局的前輩請教啊!”
“冷鏢師,你剛才說知道是誰寫的,又說有真憑實據,可否說出來大家聽聽?”雲楓說。
“冷天風,如果真有證據,你不妨告訴大家,若只是憑空臆測,就不可亂說。”尚青道。
“是!我知道。”冷天風說:“總鏢頭可記得前晚我請假外出,徹夜末歸?我是到倪家莊去了,我見吳百川來向我們託鏢,態度甚不友善,似乎另有目的,總鏢頭先後兩次拒絕,他悖然而去。我就擔心他們會搞們什麼花樣,所以我偷進倪家莊去看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定出挑撥各鏢局與敝局為敵,又誣陷尚總鏢頭,給雲局主這封信是倪家莊的師爺寫的,投的是吳百川。據胡師爺說,尚總鏢頭與雲局主有積怨,積怨起於七年前羅家託鏢的事,是什麼事,他沒有說,所以選中雲局主。”
“冷鏢師,你這話當真?真是親眼看到?”施顯問。
“自然是真的,我怎敢亂說。”
“你可有事實作證據?”施顯再問。
“有!如果施局主不信,可以著人向倪家一查,倪家根本沒有收到辣手神君什麼恐嚇信,那不過是一個假局,故意如此,用以挑撥大家對付我們鏢局的。辣手神君早在二個月前已和倪家打上關係了,怎會再向倪家恐嚇勒索?”
“啊!真有這種事?”關大罡似乎發覺受了愚弄,不自禁的叫起來。雲楓卻不相信冷天風的話。冷天風又說:“我還知道,約我們總鏢頭到這裡見面的,也是出自胡師爺主意呢!”
冷天風最後提出的證據,可使各人一怔了。因為到這裡喜雨亭相會,確是出自吳百川所提議,這是他們自己知道的事,照理不會給尚總鏢頭知道的,但冷天風卻說是胡師爺出的主意,怎叫他們不一怔?
關大罡注目冷天風道:“你說到這裡會晤是出自胡師爺主意,可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這個他沒有詳說,我只聽得他對倪莊主說:那地方易於佈置,莊主你不用擔心,交給我與吳兄好了!我自有辦法使他們上當!不管他們談得如何,總之是對莊主有利就是了,至於他有什麼佈置,怎樣對倪莊主有利,我可就不知道了!”
“冷鏢頭,你這話似乎可以相信!不錯,這地點確實是吳百川向我們提議的!”
“關局主、施局主、雲局主!讓我再說一遍,我確實不曾答允倪家託鏢。我可以向天發誓,我也決不會受他們這一支鏢!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接受!不知大家可信得過我這樣做?”尚青說。
三個局主與他們同來的人都在沉思中,遲疑未決,突然有人自亭子下面走上來,朝指著尚青道:“尚總鏢頭?你不但已經答允我們倪家這支鏢,還收了我們的保費,怎可以公然否認?你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你曾說你們振威鏢局,是昆明首屈一指的大鏢局,信譽與實力都是第一的,怎麼現在全不認帳?”
這個人就是吳百川,他的話十分有煽動力,果然一下子又把氣氛破壞了。他也真想得周到,居然掏出一張字條,說是尚青收了保費寫給他的收據。
“吳百川,你怎能要這樣無賴?亂寫二張字條就說是我寫的收據?我根本未接受你的鏢,未收過你什麼保費,更未寫過收據!你可不能憑空捏造!”尚青大為震怒,但吳百川說自己說的是事實,說保費是尚青親自點收,收據也是他親自寫的!
“吳兄,能否把尚總鏢頭寫的收據給我們看看?假如吳兄所說真實,尚總鏢頭就太不應該了!”關大罡朗聲說。
“關局主,你就看好了!有各位見證,我也不怕他搶了去!”吳百川把收據遞給關大罡,關大罡一看,覺得字跡果然和雲楓收到那封恐嚇信的字跡相似,不由他不疑冷天風所說的真實性了。
“字跡是一樣的!尚總鏢頭,你還有什麼可說?”雲楓望向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