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西抗擊外敵入侵的一位正直清官因為執法不阿,與另一位官員發生惡感,後來,這位官員買通京官,誣告正直清官通敵,抄家解京審訊,據訊息傳來,這清官叫呂旭,極得民心,所以有呂青天之號,在官兵到達抄家拿人之前,呂家的小主不知去了哪裡,所以只捉得呂氏夫婦與一個女兒進京。
忠奸不兩立,古今相同,焦樂天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便邀了一些朋友到家中共商對策,希望挽救此一忠良,以挫奸人氣焰。
但是,京師重地,龍蛇混集,各官家中都豢養不少高手保護家人安全,焦樂天雖有一身功夫,又有不少朋友,但說到犯法事,各人就不能不考慮自己的家業與後一代的安危,而且,實力也太單薄,除非智取,只怕難有成功希望。在此情形下,焦樂天縱有救援呂旭之心,也無能為力,這就是他們商量再商量,前後過了半個多月也未敢採取行動的原因。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呂旭已經進京師了。原因是押解者在路上曾碰上麻煩,幾乎被劫走,所以逢州過縣,除了苛索金銀財寶之外,還要徵用武林高手協助保衛犯人安全,他們怕出了問題,所以一路上走得極快,比原定時間更快。
大約再過兩三天就要進入京師了,焦樂天可真急呢,這一天,一班人正悶的發慌,突然來了一個凌起石,把他們的精神從新振奮起來。焦樂天認為凌起石指名要找自己,可能真會有點來歷,可惜,已經遲了,凌起石走了。
凌起石沒有立刻迴轉住處,也沒有求見史慕良,他只在史家府門經過,繞到了後邊,打了個轉,然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凌起石到底經驗不足,不曾想到會有人跟蹤自己,自由自在的全無牽掛。人家跟著他,向店家打聽了一切,走了,他還毫不知情。
不過,他做事倒是十分審慎,當晚就到史家去,二更過後,直闖史慕良書齋,指著史慕良說:“你是兵部尚書,不為老百姓請命,奴顏侍敵,已罪該萬死,再與貪官串謀,誣害抗敵清官,更加罪加一等,我師父叫我警告你,限你在十天之內,替呂旭雪冤,保送他們平安返家,否則,你休想活命,你的家人孩子也休想活命。今晚,我先削你一撮頭髮回報家師,三日之內,我會再來找你!你如果不信,可以加意防備,我一樣可以來,任你怎麼防備,也防不了我!我若不成,師父自己會來找你!姓史的,是要生要死,全在你自己了,我走啦!”他轉身之際一揚手,史慕良只覺眼前寒光如電,一閃而滅,寒光消失了,人也不見了,他本能地一摸頭髮,當堂呆了。
凌起石沒騙他,真削了他一撮頭髮,假如剛才不是削他頭髮而是要他的命,他早沒命了。
史慕良想到自己已經從鬼門關前經過,只差沒有踏進鬼門關去,如何不汗流?他脫口大聲叫人,及至衛士來到問他什麼事,他怕丟臉,也怕傳出去,激怒凌起石,便忍了口,不敢再說什麼了。
但是,衛士十分眼利,他已看到史慕良神色慌張,似乎受到極大事故,跟著,衛士看到史慕良被削去頭髮的地方,便吃驚地問:“老爺,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事了,你出去吧!”史慕良擺手叫衛士出去,衛士疑心更大,裝作驚異地問道:“大人,你的頭髮……”
“別問,快出去!”
“是,大人!”衛士告退離開,卻不去遠,仍然守在附近,決心探個明白。但他一直守候到天亮,還是十分平靜,陌生人影也見不到一個,這才懷著滿腹詫異離開。史慕良這一天心情極壞,對什麼都看不順眼,恨不得痛痛快快地罵一頓,但他沒有這份勇氣,也沒有這份心情。
白天,史家很是平靜,就如平時一樣,除了史慕良本人之外,根本不知道會有人來找史慕良算帳,更不知道早一晚已經有人到過史家,見過史慕良。
凌起石晚入尚書府,焦樂天馬上就知道了。但當晚尚書府十分平靜,第二晚同樣平靜,凌起石入尚書府之後,曾幹了些什麼?外人一點也不知情,焦樂天派在那裡臥底的人也沒有訊息傳出來,叫人去問,亦沒有結果,於是,焦樂天等都感到奇怪了。
又過了一夜,第三天了,還是沒有任何訊息,除了那個衛士和史慕良兩個的心情愈來愈不安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會留意。
這一晚,史慕良終於熬不住,把幾個衛士叫來了。他不是要他們保護他,只是和他們在一起閒聊,打發時光。他是想借衛士之力抵擋凌起石,阻嚇凌起石到來。怎知到二更鼓響,書齋外陡然傳出投石問路一樣的異響,三個衛士都是耳靈目聰之人,又想在主人面前表演一下功夫,所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