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不是混蛋吧?嗯!”
大志看看宏志,宏志又看看大志,然後都看著凌起石。
凌起石屹然不動,似在等候對方答覆。大志宏志兩個互相打個眼色,突然各出一掌攻擊凌起石,凌起石似是驚得呆了,叫了一聲,卻不迴避,明志看得驚叫:“師哥不可!”但大志與宏志如何肯聽他的勸告,一齊打向凌起石身上。
但是,凌起石卻避開了,退後一步,他是怎麼退開的,連宏志、大志兩個也看不清。他們一掌打實,卻是兩個人的掌心碰在一起,因為都用了全力,又功力悉敵,這一掌,直痛得他倆狂叫,搖著手掌直跳。
“你們怎麼自己打起來了?不是為了姓甘那位姑娘吧?嗯!”
“小子,你找死!”宏志進劍了。
“你的掌法欠精,劍法也高明不到哪裡,還是回去再多練幾年吧!丟人!”
凌起石走著,一拐一閃的,宏志已攻不到他的身上,別說傷人,連衣角也沾不到一下。大志一看不妙,也出手夾攻了,他還催明志也出手助陣呢。
宏志、大志雙劍夾擊,盡是狠毒辣招,全攻向凌起石要害,看得明志心膽俱寒,怔怔的站在外圍不敢插手。過了一會,凌起石似乎真有氣了,忿然說:“你們實在太狠心了,即要栽贓誣害於丁,又要姦汙甘家姑娘,還要殺我,偏偏是你們又學藝不精,無法得逞。碰上了我,你可說是倒黴了!記住了,我叫凌起石,凌是凌霜傲雪的凌,起是騰龍起鳳的起,石是亂石崩雲的石,要報仇,你練好了功夫再來找我好了,憑你們這點末技也要害人,真是不知自量力!”身形一展,手足並用,口中喝道:“滾,都給我滾!”他們跌得全身泥土,骨節慾散,痛楚萬分。
凌起石陡然挺前一步,喝道:“你們還不走等什麼?不想活了?”
宏志、大志兩個怕凌起石真下毒手,顧不得痛楚,立即站起來,拼命狂奔,頭也不敢回望一下。
凌起石發出的冷笑聲,恍如利劍,刺進宏志、大志二人耳朵,且似就在耳邊說的一樣,如何不嚇得他們心膽俱寒,跑到氣喘氣咳。
明志自始至終都沒有向凌起石動手,凌起石也沒有欺負他,只是勸他做人要有主見,要有信心,不可輕信別人的話,並叫他快去找師兄,可能師兄等久了,要罵他了。凌起石比他年輕幾歲,卻教訓他,頗為異相,但明志倒肯認錯,他說自己意志薄弱,也膽小怕事,不敢違抗師兄,才會糊里糊塗跟著師兄走的,既然清醒了,再也不敢了。
明志再三謝凌起石指點大恩,然後才追趕師兄而去。追了一程,大約走出五里多路,便看到大志與宏志兩個倒在路邊,痛苦地呻吟。明志吃了一驚,急忙趨前攙扶,同時問道:“師哥,你們怎麼啦?受傷了?”
“他媽的,我給那小雜種毀了,我的武功,給散掉了,那小雜種!”宏志恨恨地罵。
“我也給他把武功毀了,那小鬼,我操他奶奶,操他祖宗三代!”大志也恨恨地罵。
明志聽得神色驟變,簡直無法相信。他剛才明明看到兩位師兄好端端的奔跑,而且跑了這麼不算短的路,即使是凌起石做了手腳,也不可能隔了這久才發作的,因此,他懷疑兩位師兄說的並非真話。可是他留心觀察,卻又不能不相信。因為兩位師兄都是跑得很慢,而且氣喘,和平時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很不相同。
凌起石半夜時光,整治了兩夥人,心中感到無限輕鬆。他悄悄地回到客店,溜進自己的房間,誰也不曾發覺到。翌日,店夥見他由房裡出來,大為奇怪,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姓華的五個人又去了哪裡,他說出去打了個轉就回來了,姓華的大約不忿,仍在找他,所以未回來。
尚青聽得店夥講述只有凌起石一個人當天回來,華氏五個則只有一個女的在兩天之後才回來取馬,就知凌起石沒有事,比較心安了。但金不換仍然不瞭解凌起石這個人。
尚青又走了一天,仍未見到凌起石,卻在一個茶亭老頭手中接到凌起石的一張字條,只見字條寫著:“尚青叔叔,有金前輩作保鏢,我也放心了,此去三十里左右,那是沙石坡,路程難走,易傷馬蹄,且赤眉白眉兩兇,據守要道,部署多時,獨角蛟範鳴與五毒都集匯黑石灘,一坡一灘均要小心,如能趕及,我會相助兆熊一臂,但怕未必趕得及,若果碰頭,請勿招呼,千萬留意。小侄凌起石拜上。”
尚青把字條遞給金不換,金不換看後哂然道:“你放心吧,赤眉白眉不足為患,五毒除了使毒之外,也無甚可怕,不用擔心,一切有我。”說來甚為輕鬆,根本不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