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你自己覺得怎樣?已經長大啦,有他力氣大不?”
“還沒有,我只能把木樁插進泥土裡,還不能按進石頭。”
“你能把木樁插進泥土?試試看。”
“那還不容易!”凌起石就把一根木棍隨手的向地下一插,雙手向下按,不一會,已插入有兩尺多深。隨後又拔過來,木樁依然完好,一點未壞,他自己似乎很輕易,楊不生卻已看得咋舌不已了。
“楊師父,就是這樣了,我不能插石頭,只能插在地上,那道爺卻可以插在石頭上,而且,他只用一隻手就成了,我就不成。”
凌起石的表演已經使楊不生吃驚了,那個道人居然能用一隻手插到大石去,更是駭人聽聞。過去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這時才知道,天下之大,能人奇士之多,實在是不可數計,他輕輕嗌嘆一聲,和呂旭走向園的另一邊去。
當日下午有一個年過五旬的老人來到萬松山莊,見到金不換與楊不生,神色大變,愕然發怔,金不換對他說:“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已經等你幾天了,你的來意我全知道,快回去回覆你的主人吧,你告訴他,我與楊不生都在這裡,如果他們要來,就來吧!要是他們想另外找個地方見面也可以,帶個訊來好了,呂大人另外有事,你也不必見他了。”
來人雖似不願,卻不敢不答應,左顧石盼,似乎在看什麼東西。金不換對他倒是十分客氣,把他一直送出莊門,還叫人送他下山。
“金兄,你以為他們會不會來?”楊不生悄悄的走到金不換身邊。
“這可難說!”金不換不敢肯定。
楊不生斷然道:“我知道羊老魔的性子,我認為他一定來,但不是自己來,是派個人來下戰書。”
“他真有這個膽?”
“你別小看他!他的武功著實不差,而且,也不會是單人匹馬一個人來,他每到一個地方,總是有人作伴的。這一次,沒有理由會例外。”
“但願如此,省卻我們許多麻煩!”
“金兄,你別把事情看得太簡單,陰溝翻船,八十老孃倒繃嬰兒的事常有發生,你千萬別輕敵,免得吃啞巴虧。”
“老楊,你怎麼啦,忽然膽小起來了?憑了你我兩個聯手,還怕什麼老魔嫩魔?你過去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麼會變了?”
“金兄,你說的不錯,我是變了,而且是剛剛才變的,你覺得奇怪?”
“嗯,有點奇怪!”
“我說了你就不覺得奇怪了。”楊不生說:“剛才我和呂大人一起到後園去看石頭,從他身上我發現了一個道理,我們實在是坐井觀天,太夜郎自大了!我們過去以為天下之大,只我們四個人的武功最好,沒想到原來是自欺欺人,你剛才沒看到,石頭把木樁如何輕易就插進地下去,他說,一位道人只用一隻手就能把木樁插進石頭,你想想,那需要多深厚的內功?我自問辦不到,你只怕也未必做到吧?羊老魔的真正武藝怎樣我不知道,但塞北民風勇悍,高手甚多,他能享譽數十年不衰,必有真功夫在,過去我也瞧不起他,現在可不敢了,就是我轉變的原因。”
“你這是見到白蟮當毒蛇,嚇破了膽,我可不怕!”金不換說:“我不是比你高明,我只是未見到白蟮,老楊,拿出勇氣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他怎的!”
金不換豪氣干雲,楊不生戰戰兢兢,但不管他們戰戰兢兢也好,豪氣干雲也好,羊老魔的戰書卻在翌日送到了。
送戰書的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青人,他來到山下,無法透過棘叢,索性張大喉嚨大叫,時聲居然傳到山莊,聽到楊不生耳中,他叫一個姓郭的武師去帶他到山莊。那個青年十分魯莽,脾氣甚大,竟然大罵姓郭的,後來雙方還動手,姓郭的捱了打,受了傷,那青年就直向山莊衝去,見到楊不生,卻不認識楊不生,語言衝撞,一掌向楊不生打去,楊不生左手一伸一引,右手一拂,已經取去了來人懷中的戰書,並把他引出了兩步,對他說:“你回去告訴羊老魔,說我們依時到達,叫他快快準備去吧!論你的無禮,本該立斃於掌下,但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也不便殺你,就給你留點記號,替我們郭師父消一口氣吧!你走吧,沒你的事了!”身形一晃,手影閃處,已打了對方兩記耳光,對方知道厲害,急匆匆走了。
楊不生待來人走後才自語道:“這廝的功力也不弱呢,居然受得起我一引之力,沒有跌倒,如此看來,羊老魔手下倒有不少能人呢!今晚之約,不可不防!”他去找金不換,金不換正在教呂兆熊練功夫,後來,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