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們剛才說些什麼?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是什麼事?”
“有客人到,駱宏道不能不招待。”
“什麼人?”
“姐姐,你當然知道長白山狼這個綽號……”
“是長白山狼來了?”
“正是,還有他的老婆和兒子,他們來找駱宏道是為了什麼,我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決不會是好事,否則,駱宏道不會面變色,這是一個兩虎相爭的好機會,讓他們拼個死活,我們看個痛快,那有多好?依我說,他應付長白山狼也夠忙的了,怎會再有時間暗算我們。”
“你說得也有道理,就怕他們兩惡相投,攜手合作,那時候,我不敢想象了。”
“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但願老天爺幫忙,千萬別這樣。”
凌起石雖然說請老天爺幫忙,不可使兩惡合作,但內心卻因姐姐那一句話而感到不安了。
長白山狼帶了妻兒來鬼王谷找駱宏道是為了什麼?當不會是來探望這麼誠心吧?要不,駱宏道聽說他來了就不會色變了。
駱宏道其實是知道長白山狼來意的,正如俗語所說,雞食放光蟲,他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會一聽說他來了就陡然色變了。
長白山狼氣沖沖的,似乎要食人的樣子,好不怕人,他見到駱宏道露面,便挺前相迎,冷然說:“駱宏道,你還記得我不?我希望你未忘記。”
“當然,怎會忘記。”駱宏道說:“你們一直都好好的吧?”
“好!很好!長白山風雪雖然大,我還能捱得起,受得了,你有沒有注意,我的兩鬢,就是給長白山的風霜染白了的!你就好了,在這裡稱王稱霸,不愁風吹雨打,好享福的啊!”
“老大,你怎麼啦?我們是為什麼來的?你都忘了?你要是不說,我說!我沒有這麼好心情聽你們瞎扯!”長白山狼的妻子開口了。
長白山狼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老婆,他給老婆一催,便顧不了客氣,向駱宏道說:“我們今天來,是向你索取那枚血棗和血參的,我這兒子患有哮喘,只有這兩樣東西吃了才能斷根,你拿來吧!”
“何必這樣急呢?既然來了,好歹總得住幾天才走呀,要是一來就走,給人家知道不笑我絕情寡義,連老朋友來了也不招呼,我還有什麼臉見人?”
“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這兩件實物都不在這裡,你們要,我得要回來,你們不多待三幾天,我怎有血參血棗交給你們?”
“姓駱的,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你的鬼伎倆,騙得了老大,可騙不了我,你這種人,不見到棺材不流淚,會如此好心,肯把血寶借給人才怪!”
長白山狠以兇狠著名,但講到用計,卻十分麻麻,完全不是駱宏道對手,更不是老婆對手,他怕老婆與此有極大關係。
駱宏道給對方一語道破,急急改口道:“俞大嫂,你太抬舉我了,我怎麼敢騙你嫂子?那不是班門弄斧,夫子門前賣文章,我再蠢,也不會這樣做呀,我說的是真心話,兩位千萬不要多疑。”
“我不管你說什麼話,快把東西拿來,萬事可以商量,要是你不把東西拿出來,英怪我出手無情!”俞大嫂毫不客氣地說。
俞大嫂的性子,駱宏道十分清楚,所以十分緊張,但要他就此把兩件寶貝送給人,無論如何是不甘心的,他的目光閃爍不定,由大人落到小孩身上,心頭為之一亮,隨即說:“俞大嫂,我跟俞大哥的交情你清楚,你何必如此緊張?難道會騙你們?但我手頭上實在沒有,這樣罷,三天之後,我必把它取回來。”
“三天?誰等你這許久?”
“我說三天是保穩一些,我馬上叫人去取,或者明早能取到也說不定。”
“不行,你非得馬上給不可!”
“大嫂,我手上實在沒有,你迫我也沒用。”
“咳!咳!咳!……”
“華兒乖,不要怕,娘馬上就給華兒好東西吃好不好?”俞大嫂揉撫兒子的背心,已經是五歲大的孩子了,臉黃肌瘦,四肢有皮無肉,眼睛深陷,了無神氣,看來叫人可憐,他一咳,做母親的就心痛了。
駱宏道趁俞大娘安撫兒子之際,急急說道:“俞大嫂,我知道什麼事都瞞不了你,但血寶實在不在我手上,我早先說在朋友處,實是門面話,在你大哥大嫂面前我不怕直說,血寶實在是去夕給一個姓凌的小子偷去了,也可以說是奪去了。他與一個姓劉的女子同來,等到我們發覺,已經遲了,但他們卻抵死